姜灿只能点头,她这些日子经常见太子深夜来到小姐房内,什么其他,只是轻抚小姐的脸颊,说着思念小姐的话,还说只要再等等,再等等,小姐就可以离开院内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樾国帝王活不久了,他是太子,很快就能登基了,可小姐呢,只不过被换了个大点的笼子锁住而已,而他能给小姐的,只不过是一个妾的身份,堂堂齐瑞侯慕家嫡女——做妾,他是将小姐看的有多卑贱啊。
姜灿突然问道:“将军,你可有带大小姐府内都杜康酒,小姐想喝。”
顾滕辞闻言,起身前往放于一旁的箱内,取出一坛给她,仔细嘱咐:“先给她带一坛,带多了不好放,让她少喝点,毕竟是是个病人,喝多了对身子不少,也千万别让她借酒消愁。”
姜灿轻点头后离开。
第二日,三人在用午膳,凝萝进来道:“公主,将军,凫王妃求见。”
冯时听见这三字身子有些轻颤,眼里先是渴求,却很快变成憎恨,置于桌上的手迅速握紧,接着起身朝鎏汐:“公主,我退下。”直接快速离开了。
鎏汐对于他知之甚少,她不明白他的反应,凝萝又说一遍,问公主要不要见。
“请凫王妃到前院去,说我很快就来。”她喝了茶后起身:“顾大将军可要与我一同去见见。”
顾滕辞快速清理完碗里的饭,便起身:“走吧,反正早晚要见。”
路上,顾滕辞提到他从别人那听到到凫王妃,是个四十多的女子,一直不得凫王的宠爱,凫王府内妾室众多,各个年轻漂亮,但凫王妃还是为凫王生下三子一女。
冯时在暗处偷偷看着,看着凫王妃进前院,当他看清凫王妃都脸时,他眼中的憎恨加深了。
鎏汐与顾滕辞见到凫王妃时,面上的表情是惊了,怎么会这么年轻,不是说四十多岁吗?
看着也就比鎏汐大个五六岁的模样。
但鎏汐朝凫王妃行礼:“见过凫王妃。”起身后拉着凫王妃坐下:“初次见王妃有些失礼了,盯着您的面容看了许久,还望您谅解。”
她容貌秀丽,姿态端容,但听鎏汐的话有些诧异都抚了抚脸:“怎么,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鎏汐摇头,抿唇轻笑:“不是的,是王妃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顾滕辞听着二人的对话觉得很是无聊,便请请令退下了。
凫王妃并未多看顾滕辞,继续拉着鎏汐问道:“我很好奇——传闻中的凫王妃是什么的。”
鎏汐淡淡笑着:“我也是听闻,话中说的不好的地方还望凫王妃不要介意。”
她轻点头。
“传闻说——凫王妃年过四十。”
她却笑了:“那是上一任凫王妃,在三年前因病过世,而我,是凫王殿下两年前娶的续弦而已,不过跟老凫王妃出自一个家族。”
她这话一出,鎏汐才明白:“是我多嘴了。”
她却很是客气:“哪都话,公主来自晏国,不知我樾国之事很是正常。”
鎏汐客套了几句话话后问明王妃来意,她却说:“不过是我家殿下,说晏帝为护俩国交好,特地为公主准备了一个将军的义子做侍卫,我家殿下不巧在前几年养了个义子,论年纪,跟您的侍卫好似差多大。”说着就招手,示意站于门外的侍卫进来,身高外形皆与冯时很是相像。
鎏汐的表情先是一僵,但又很快恢复了笑脸:“凫王殿下与王妃费心了,但……”她脸上故作为难表情。
“怎么了嘛?”
鎏汐笑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父皇不止派了一个侍卫给我,还亲自命顾滕辞大将军护我,还有三千将士。”
凫王妃本还带着笑,现下倒是笑不出来,但还是扯着笑:“那多一个也不多啊。这……这可也是我与我家殿下的心意啊。”
鎏汐拉上她的手:“心意我收到了,但我是一个女子啊,身边这么多男子,我还是会不适的。”
凫王妃妃刚想说要给鎏汐找个会武功的侍女,却听鎏汐说:“对了,王妃,我在我晏国宫内有一好姐妹,她是武将之女,担忧我的安危,也知道我是女子,特意给找了是个女武婢各个身手了得,王妃可想见见。”睡着硬拉王妃往院外走,朝屋顶上喊:“元字十女可在。”
瞬间十个女子从各处屋顶下跃下,朝鎏汐行礼:“属下拜见公主。”
声音豪迈,倒是给凫王妃惊到了,吓得拉上带来的人赶忙离开。
鎏汐露出得意的笑,她可不是软弱的,她永远都记得父皇说过,你是嫡公主,琉萱可以是娇养的花朵,而你,是潮汐,可以将海上的所有船只冲毁,无人可以无视你,也是鎏金,如若黄金上没有鎏金,将不再耀眼夺目,你虽是女子,但绝对不能被他人轻视。
抬手示意元字十女退下,转身准备离开是,看见冯时靠在柱上听着自己,心里涌起一份喜悦,朝他走起:“你怎么在这?”
却听见他冷声:“别跟她走太近,都不是什么好人。”
鎏汐只能看到他的双目:“我没有与凫王妃多亲近。”见他低下头,试探性问:“你很讨厌她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俩个字:“恶心。”
鎏汐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离开。
可这个行为在冯时眼里,是她逃了,他想挽留,可是留了又能如何,会被嫌弃吗?
这个时间,慕璃漓与祁子奕,带着虞落初与陆思白,还有可怜的襄骅王,在驿站吃饭,吃完就得赶路,而宋婻禹呢,他带了个小厮出来,可惜这对主仆马术都不太行,跟璃漓她们隔了老远了。
襄骅王一边吃一边抱怨:“我非要带这个手铐吗?这样饭都出不吃,能不能先松开让我好好吃顿饭?”他的手铐就是俩铁圈加条铁链子。
慕璃漓快速扒拉米饭,啃鸡腿都间隙回绝:“不行,现在你是犯人。”
他瘪嘴无语,活受罪,抬腿踢踢祁子奕,疯狂挑眉示意离他最远的鸡腿,祁子奕正喝着汤呢,无奈用筷子给他夹了鸡腿喂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