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琪说:“彭春尧你可要想清楚,离婚这两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
春尧说:“我没随便说,我是认真的。”
停了一会,春尧说:“你这年纪这么冷淡就是有毛病.”
荣琪气愤地说:“那你这就是报复我吗?”
春尧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吭气了。
在这寂静的深夜,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于荷起来溜墙根走,不敢正眼看荣琪。
荣琪说:“小荷,跟你没关系,你洗洗脸去饭店吧。”于荷匆匆洗涮完灰溜溜走了。
等家里就剩荣琪和春尧两个人了,春尧说:“你写吧。”
荣琪说:“我写什么?”
“那离婚不得写个协议书吗?”春尧两手叉腰,硬气十足的站在那里。
荣琪看着他那一脸狂妄的样子——说起离婚,不仅不感到沮丧,反而有点按捺不住的期待,荣琪心想这难道是在外边找好下家了吗?
“那你说该怎么写?”荣琪用犀利的眼神瞪着春尧。
荣琪说:“房子是我找我哥借钱买的,你没花一分钱,你说咱们两个除了这个房子还有什么?”
春尧不吭声,荣琪继续说:“那房子归你,孩子归我,你觉得这样行不?”
“行”春尧不假思索说道。
荣琪说:“好,那就这样写,”
荣琪边说边写:“房子归你,孩子归我。”
春尧说:“那什么,你写点抚养费吧,我一点抚养费不出也不行。”
荣琪说:“你想出多少抚养费?一个月50块钱行不?”
“行,”春尧又是不假思索。
荣琪就飞快地写上:一个月50元抚养费。
写完荣琪把协议往春尧面前一摔,气冲冲的看着他。
荣琪心想:协议书写成这种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们娘俩还怎么活?但凡他心里有一点我们娘俩的位置,也会当成笑话一样坐下来好好聊聊。
没想到春尧弯腰拾起来协议书,看了看,折两下放兜里,不发一言转身走了,留下荣琪一个人独自风中凌乱。
荣琪这一天都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想当初,荣琪心里只有一个王幼军,春尧心里也是只有一个袁丽阳,两个人的结合,好像和感情没有多大问题,就是机缘际会,在同一个车站下车,正好遇见彼此,刚受过爱情的伤,又门当户对。
荣琪心里还是很传统的,想起那一年夏天,春尧在烟台车站接她们娘俩回家。
那时候搬到烟台的甜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荣琪看见美美飞奔着大叫着爸爸,扑向春尧的怀里,春尧把美美一把抱起举的高高,那份父女情深的感人情景一直像个烙印刻在荣琪内心深处,封存了她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
每当外界有嘈杂的声音干扰荣琪的时候,她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这辈子绝不让自己的女儿有后爹。
春尧在日资企业上班,一直做着樱花漫天的日本梦。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事先行去日本体验了一把,没多久灰头灰脸回来向他讲述在日本的遭遇,他才死了那颗心。
据说这个同事在中国大小是个代表,平时衣冠楚楚的出入各种高档场合谈判、应酬,去了日本,一不懂日语,二不会技术,像只流浪狗一样,在日本只能找点低端、出苦力的零活干,足足吃了一个月方便面,最后实在是待不下去只好回国。
回到国内,原来的位置早被人替代,只能向春尧这些老同事倒倒苦水。
虽然春尧的日本梦破碎了,但是想抛下荣琪母女的心却没有跟着破灭。
有一天,荣琪带着美美不小心碰伤头,鲜血直流,荣琪晕血,看见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赶紧手忙脚乱把孩子往医院送。
孩子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春尧闻讯赶来,进门第一件事,不是赶紧去察看一下孩子的伤情,而是劈头盖脸就对荣琪一阵咆哮:“你说你怎么带的孩子?连个孩子都看不了吗?”
荣琪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哭,又被春尧一顿呵斥,气的值班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就对春尧说:“你这是来看孩子,还是来吵架来了?谁也不想让孩子摔成这样啊,你要是再大喊大叫就出去吧,别影响我们工作。”
春尧听了,真的狠心甩门就走了。
林石生在和荣琪各自开店以后,仍然一心想和荣琪再次合作开公司。
荣琪的美丽聪慧,精明强干之中带了一份女人少有的天真可爱,这一切都是他老婆所不能给予的。
林石生的老婆是一位姓田的教师,长相普通,循规蹈矩,比林石生大好几岁。是林石生的初恋。
当年主动追求家境贫寒的林石生,虽然林石生的大哥是个演员,但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不了一个大家庭的生活窘况。
林石生的母亲非常喜欢主动热情、勤快贤惠的田老师,自己家庭情况这么差,还有女孩这么主动追求,就极力撮合成这门婚事。
林石生自从遇见荣琪,才恍然发觉原来她才是自己心里最喜欢的女人类型,一下子激活了沉寂多年的心。
男人一但入了眼,动了心,用了情,就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睡梦中,也会大叫着荣琪的名字,把身边的老婆惊醒。
两个人原来在一个公司里,每天都能见面,后来从公司脱离出来,各自开店,虽然两家店紧挨着,但是却少了很多接触的机会。这让林石生无时无刻不在痛苦的感情里挣扎沉沦。
有一天,荣琪早晨起来在家里忙活一阵,正准备去饭店,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林石生。
荣琪问他:“有什么事吗?”
林石生说:“没事,就是早晨没看见你,想上家里来看看你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荣琪笑着说:“哪有,身体好着呢,我去拿包,咱们一起走。”
说着荣琪扭身要去拿包,这时候,林石生一把把荣琪搂过来抱在怀里,深情的,一寸一寸的看着荣琪的脸,心里的感情真的如火山一样实在是压抑不住,荣琪被吓住了,挣扎着想挣脱,林石生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箍住荣琪,强吻住荣琪。
荣琪被这密不透风的吻搞得快要窒息了,不知道吻了多久才松开,感到舌头一阵疼痛,后来照镜子才发现,半个舌头都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