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达目的地时,却发现:刘正风家里的大宅院之内,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各路英雄侠士。而刘家大院正中央,赫然便是一红一紫两道身影在空中相互拳脚相加,两人拳掌相撞的瞬间,不时散发出阵阵猛烈的冲击波,将周遭密集的人群逼迫得步步后退,甚至有一些人被余波扫中,直接就飞出了人群,落进了旁边的万丈悬崖之中,摔得粉身碎骨,死状惨不忍睹!
任盈盈一看到这种情况,顿时便吓了一跳。这两人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这一旦动起手来,果真会殃及池鱼啊!再仔细一看,空中交手的两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曲阳和左冷禅。
曲阳虽然已经受伤,但是他的实力仍旧十分恐怖,他一招接着一招,不停地朝左冷禅打去。而左冷禅,则是躲闪着曲阳的攻击,一边抵挡,一边不断地出手反击,而他的每一记招式,都是那样的凌厉,每一招都充满着毁灭性的力量。他们俩人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他们之间相互进攻的拳拳脚脚,在众人眼中幻化出一道道的残影,根本就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出手者,也看不清,究竟是曲阳出招,还是左冷禅出招。
“这就是传说中的左冷禅吗?这就是武功绝世的曲阳吗?他们二人居然真的打在了一起,而且还打得如此的激烈!在笑傲原著中,好像并未没有这个打斗剧情啊?”任盈盈看着半空中不断碰撞,打得昏天黑地的两个人,不由得心中震撼莫名,喃喃自语道。
而此刻的刘正风已经跪在了旁边不远处的草地上。他的嘴角还有残留未干的血痕,显然,他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而刘正风一家的妻儿老小,早已通通都被嵩山弟子们从身后紧紧的反绑起来,被迫当了人质。
看到他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居然会使出如此卑鄙的行径,任盈盈心中大感不齿,但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在这个强者为王、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否则,你就永远都会是别人的阶下囚!而自己,也将永远活在别人的阴谋诡计之中,永世不得安宁。
此刻,曲阳与左冷禅两掌全力相撞,瞬间向周围爆散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冲击波,那股冲击波夹杂着地上的砂石与落叶,瞬间轰向四周,将周遭好多树立起来的花草树木纷纷轰倒,而在两人的对战中,不少无辜的围观者,包括一些老幼妇孺也纷纷被卷入了这股狂暴的气流之中,顿时一片凄惨嚎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人都被那股狂暴气流吹飞出去,狠狠地跌落到远方的山涧中,就算不死也要重度伤残。
而任盈盈此时也在竭力抵挡着那扑面而来的强烈的罡风。
“这左冷禅的武功果然是太过厉害了,他居然可以将武功练到这等程度,看来他的内功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怕就是一些宗师级别的武学大师,也不见得能胜过他了吧!只是他的为人真是太卑劣了。而曲阳,也不愧是我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他虽然内力不如左冷禅,但却是一个真正的武学天才,而他的功夫却又十分纯粹,与左冷禅那种阴险狡诈的阴险小人截然相反!”任盈盈在心中默默地思索道。
“砰!砰!砰!......”又是几声闷响过后,曲阳与左冷禅的双掌再一次相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冲击波再一次席卷四周,又是将不少站在远处的围观者震退了十数步之遥,更有好多人因为承受不住两人刚刚发出的强大气劲,而口吐鲜血,晕厥过去。而曲阳的表情也瞬间僵住。
“寒冰真气?”曲阳艰难的念出以上几个字。
“哈哈哈......魔教的大魔头,你玩儿完了!”左冷禅一脸阴险的笑道。转眼间,就见曲阳的整条右臂结满了厚厚的一层玄冰,那些坚硬如铁的皮肤与肌肉,在寒冰真气的作用下,竟然变得如豆腐做的一般脆弱,一道道的裂缝不停地从他的手臂上蔓延开来,最后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些手臂上凝结的坚硬玄冰瞬间崩碎开来,而曲阳的整条右臂也在刹那间化作了无数的碎块,掉落到地上。
“啊......”曲阳一声痛呼,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三步。他的整条胳膊,竟然被左冷禅给斩断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拥有寒冰真气?你的寒冰真气是在哪里学到的?”曲阳一边捂住断臂,一边惊骇的看着左冷禅,问道。
“这就不劳曲阳阁下关心了!你还是去阎罗殿慢慢问阎王吧!”左冷禅瞬间一个大转身,接连数掌挥出,连续击中曲阳的胸口,将曲阳的胸膛拍得凹陷下去,曲阳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整个人被打飞到百米之外,摔倒在了地上,口鼻中鲜血长流,生命垂危。
“曲大哥!!”刘正风见到自己的大哥被左冷禅打得飞了出去,不顾伤势,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自己大哥扶了起来。曲阳一脸痛苦,看了刘正风一眼,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然后摇了摇头无奈道:“正风兄弟,你我兄弟二人虽然出自正邪两派,但我们好歹也是八拜之交,今日你我二人能够同时死在这里,也算是一桩美事,我也不枉此行了!”
“大哥!!”听着曲阳这番话,刘正风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一张俊秀的脸孔,也在瞬息间被悲痛填满。
而这时,左冷禅的大弟子“丁勉”,向下面的嵩山弟子做了个手势,随即就传来接连惨叫,瞬间就见刘正风的妻女和刘府中几个婢女瞬间死在了嵩山弟子的剑下。
刘正风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凄惨的尸体,仰天嘶吼道:“左冷禅!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妻儿和兄妹?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要杀了你!!”刘正风的情绪十分的失控,一边咆哮着,可如今他早已被左冷禅点了穴道,就连动弹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更别提冲上前去报仇了。
这时,丁勉单手拎起刘正风那个仅存的最小儿子,狞笑着问:“小家伙,你怕不怕死啊?”
“怕~~~求求丁叔叔不要杀我~~~”小男孩看到自己家母和几个仆妇惨死当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此刻看着眼前这位面色阴沉,手持一柄长剑的年轻男子,顿时就吓得哭喊出声求饶道。
丁勉听到小男孩的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是刘正风的儿子对吧?现在丁叔叔问你哦,你爹他勾结这个魔教中的大魔头,罪无可恕!你说你爹该不该杀?”
“该杀~~~”小男孩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连忙应道。他虽然不懂丁勉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也看出了自己的父亲此刻是在劫难逃,只好顺着丁勉的话答道。
“好,说得好!既然你也知道你爹犯了错误,你直接告诉丁叔叔是对的,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丁叔叔现在高兴了!就留你这小家伙一条狗命吧!”丁勉说罢,就将手中拎着的小男孩,扔到了一边。
“谢谢丁叔叔不杀之恩!谢谢!”小男孩见到自己的性命暂时无忧,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谢恩,口中也急忙道。
而一旁的刘正风,听到自己的爱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该杀,不禁心痛欲绝,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愤怒与悲戚。他想要开口骂自己的爱子一顿,但是却根本无法出声,只是不停的摇着脑袋,表示对自己爱子的失望和痛恨。
站在一旁的君子剑“岳不群”见了只是伸手缕缕他下额那把胡须,对左冷禅如此灭绝人性的行径视若无睹。而站在岳不群身旁的爱妻“宁中则”却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见宁中则的目光一扫左冷禅,淡淡的说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有些不妥吗?”
“哈哈,我对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妥了?是他的父亲有过错在先,他的父亲犯了滔天的大罪,我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替他惩罚他的父亲有什么不妥?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我们正道门派的弟子,所以现在自然应该将他交给我的大弟子丁勉来教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成才!”左冷禅丝毫不理会宁中则的质疑,一脸大义凌然道。
“哼!这样一个孩子,你们居然让他在他的杀母仇人面前成长?我看你们是想毁掉他的前途,让他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败类!你们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我看你们就是魔鬼!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这个孩子的,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个孩子我宁中则收养了!”宁中则冷冷的说道。
“收养?你想培养他长大成人?然后传授给他武功,等他长大了再来找我们嵩山派报仇吗?所以我们不会让你带他走的,我们最多只能让他在我们嵩山派当一个十足的废物,我丁勉现在没杀了这个小废物就已经是我心慈手软了!”丁勉闻言冷笑一声,对宁中则说道。
“哼,丁勉,这个孩子我是必须要带回去的,你休想阻止我,如果你敢阻拦我,就等于是和我们正道门派宣战!”宁中则闻言,果断的将手中长剑瞬间出窍。
一旁的岳不群见了,生气地向宁中则使了个眼色,同时用力推了她一把。宁中则虽然心中愤慨,但也明白丈夫的意思,于是便放弃了继续攻击丁勉的想法,重新将长剑插回到鞘中。
而一旁的左冷禅等人,却也纷纷将自己的兵器拔了出来,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姿态。
“唉,还是让我岳某来说几句话吧。”君子剑岳不群见状,叹了口气说道。
说着,岳不群又转头对丁勉拱了拱手,说:“丁少侠,在下乃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这件事情确实是刘正风有错在先,他与魔教的曲右使勾结,这点固然不对,但是刘正风他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前辈高人,况且也罪不至死,希望丁少侠肯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既然君子剑岳掌门都开口了,我丁勉就卖岳掌门您一个面子,就饶刘正风这个叛徒一条小命。但是,曲阳那个大魔头的命,我丁某是绝对不会饶的,魔教中人作恶多端,今日,我就要将他绳之以法,为死去的师兄们和死去的那些师侄们报仇雪恨!”丁勉冷冷一笑道。
“这自然是没问题,岳某本来也没想去为曲阳那个大魔头求情,只希望丁少侠肯放过刘兄弟即可,至于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曲大魔头,就交给丁少侠处置了。”君子剑岳不群这般做,也是给足了刘正风这一脉一个台阶下,而且,也算是给刘正风和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留了一条活路。
“那就多谢岳掌门了!”丁勉抱拳对君子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