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暮烟,暮暮相对无语,原来在过去,还有这么多曲折的过往。
怪不得大巫对黑族有这么深的执念,原来大巫的部落跟黑族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
看来黑族还真是其它部落的公敌,只是这个公敌太过巨大无法复仇,反而被黑族继续收割变成了奴隶的来源之地。
也怪不得黑族每年都要去捕捉奴隶,消减各部落的人数,看来也有怕他们强大起来报复黑族的心思。
暮烟道:“曾祖,曾祖母让我改名黑暮烟,并把所有暮氏一族前面加上一个黑姓,说以后只有黑族一脉,没有暮族一脉,你看我该如何做?”
大巫笑道:“改吧!既然天族有后,也就再不用这个不伦不类的假暮族了,老太婆能让你来当黑族长,已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也了了我的心结,一切听她的吧!明天我就去黑山陪她,我就知道老太婆离不开我。”
暮暮突然问道:“太爷爷,既然你不是天族的天暮,那你真正的名子是什么,原来又是哪个部落的人?”
大巫道:“黑族的天已变了,相信也没有人能再翻过来,我说出来也无妨,我真正的名子叫做山。”
“山?”
一旁的风听到这个名子,只觉得脑袋轰了一声。
大巫继续道:“我原来的部落叫山部落,我当时就是山族的族长山。”
“山族在魔鬼地的另一边,在一个极为遥远的山林中,山族是一个与天族同样古老的部落,相传——。”
一旁的风眼前一黑,“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知。
当风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正躺在暮暮的床上,而暮暮就趴在身边。
看着风醒过来,暮暮非常高兴,絮絮叨叨的给风说着:“大巫看过你了,说是你这一趟黑山之行太过紧张劳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之后大巫就去了黑山,去陪老族长了,姐姐现在正在忙着整顿队伍,现在的几支队伍乱的很,要重新梳理一下。”
“身为族长,各方面的事情还都要过问一下,估计晚上时人会过来,不过暮暮有的是时间来照顾风。”
风听着暮暮兴奋的说着,伸手派抚摸着暮暮的脸庞,眼中满是爱惜。
暮暮停止了说话,看着风,脸开始变红,眼神中也满是爱意,以为风又要干什么坏坏的事情,然而暮暮过了好一会发现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由得奇怪的看着风。
风笑了,小声的说:“你真美!”
暮暮眼中满是爱意,对风道:“你好久没吃东西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弄来。”
风道:“我想吃黑店的泥烤四角鹿。”
暮暮笑道:“我让人去给你带回来。”
风抚摸着暮暮的脸道:“你亲自去,选一只中等大小的,看着他们烤完了,连泥一起带回来,我们与暮烟一起吃。”
暮暮皱眉道:“这样可是要等好久的。”
风道:“没事,我再睡一会。”
暮暮答应道:“那好,你先睡吧!我现在就去。”
暮烟忙了一天,匆忙的来到暮暮的住处,当来到暮暮的房间看着暮暮正坐在那里发呆,桌子上还放个一个大泥团,一看就是黑店制作的美食。
就笑道:“我正好饿了,这是等我吗?噫?天风呢?”
暮暮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暮烟惊呼道:“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他欺负你了?别哭,姐姐帮你报仇。”
暮暮把一张兽皮递给了暮烟。
暮烟狐疑的接过兽皮卷,看着看着,眼睛模糊了。
嘶吼着:“怎么可能,他也是大巫的曾孙?我们是兄妹?他人呢?”
“我到河边时,正看到那只船向河心飞一般的飘过去了,转眼就不见了,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怎么能不要我们了呢?”
暮暮说着扑到暮烟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暮烟拍着怀里的妹妹,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一祭后的黑城内。
青梅竹马两小儿,兄妹本是异家孩。
苹果亦是玩笑事,砸忘情郎风中拾。
两情相悦本天意,双圆月夜定姻缘。
傻情人,笨情郎。一走了之妾断肠。
苦心人,情爱长。日思夜想盼归郞。
“姐?这首歌谣哪里来的?”暮暮问。
“在集市上有人在吟唱,我抄了回来。”
“多少年没有吟唱诗人来了,姐姐怎么有兴趣抄这个?”
“这是天风离开的原因。”
“什么?不可能,谁唱的,我去问问。”
“这是从遥远山林中的风族传过来的,风就是这个原因从风族离开的。”
“当初我还以为是我把他捉来的,其实是他自己想离开。”
“你是说风就是风族人,就是这个歌谣里的人。”
“风不光是风族人,他还是风族的族长,风族就是因他的名子而来的,是他一手创造了那个强大的风族,他还是那个古老预言中的人,是古老预言的执行者。”
暮暮一脸兴奋,根本没有听姐姐在说什么,而是高兴的喊:“如果歌谣中说那是个误会,那也就是说我们之间也是误会,我们并不是兄妹。”
暮烟道:“就是这样!”
“太好了,我想如果风知道是个误会一定会回来的。”
暮烟皱眉道:“这个歌谣还有一个意思你不明白吗?”
“什么?明白什么?”
“歌谣传过来了,风族人很快也就会来了。”
“来就来,我们怕他不成?我们黑族现在可是最强大的时候。”
“我们打不过他们。”
“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
“打不过的,风族拥有的是兽骑,而且人兽皆有青铜战甲护卫。”
“还有极为强大的武器,这是风当年亲手打造用来对付我们黑族的,人与兽共同作战。”
“即使我们全是黑战士,也不可能打的过,我曾在黑暗山林与兽骑打过几次,黑族完败。”
“如果不是我提前把人带回来,恐怕就回不来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说的败绩。”
“不可能,姐姐怎么会败呢?”
“我确实是失败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呢,从来不告诉我风是谁呢?”
“我与风有约定,我不能对外说出他的来历,而且他曾经两次救了我的命。”
暮暮不说话了,屋内一片沉寂。
两祭后,被风族击败的黑城内中心的石堡内。
云阴冷着脸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是风的女人。”
“不,风是我的男人。”
“不,你是风的女人。”
“不,风是的我男人。”
“那好,我问你,你除了风还有别的男人吗?”
“我只有风一个男人。”
“云点头道:嗯,那就好,这么说你还有活下来的理由。”
“你什么意思?风只是我的一个男人,我是黑族的大巫。”
“嗯,还挺蛮横,也不知他喜欢你什么?这样说吧!先不管你怎么认为,我是风的女人,”
“而且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我是风族的始巫,我有权管理风的女人,既然你是风的女人,那我就有权力管你,你必须要听我的。”
“胡说!我是黑族的大巫,你管不到我,我有十万的大军,几十万的奴隶——。”
“唉!佳禾你告诉她吧!我累了!”
云说完后落寞的离开了。
佳禾看看暮暮道:“我只说一遍,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现在我开始说,我不管你是谁?你是风的女人,就必须跟我们回风之谷,你可以不听,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在这里屠城,让黑城永远消失,我风族的兽骑可是饿了好久了,应该吃饱后再上路。”
“之后把你锁上带走,或者听从我们的话,与我们一起走,这黑城由风族来接管。”
“好了,我说完了,现在你给我答复,是有尊严的跟我们走,还是让我锁上,象个奴隶一样带走,给我一句话。”
暮暮不说话转头向暮烟看去,暮烟笑了一下,痛快道:“风城的繁华我亲眼所见,风之谷的神圣我也想见识一下,我们姐妹非常愿意到我们的男人家里看看。”
“姐,你怎么----?”
暮烟笑道:“妹妹,我亲眼见过风之城,我相信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暮暮认命的垂下了头。
深秋的风之谷内。
云安静的坐在月儿湖边,望着湖水默默出神。
老山巫走了过来,坐在湖边也看着月儿湖,轻声道:“布娅选的人是不会死的,他只是按着布娅的指示去做他未完成的事去了。”
云哽咽道:“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死,即使是他漂泊在大海上也不会有事,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离开了,那个理由真的重要吗?”
“即便我是她妹妹又如何呢?我们是真爱啊!”
老山巫道:“他是在按着布娅的指示在作事,他也是身不由已,即使没有这个理由也会有其它的理由与安排,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现在需要他。”
“这是布娅的意志,没有人能改变。”
“大巫,我好怕他离开的太久了,会忘了我,忘了回家的路。”
“你是他心里最不能忘掉的人,暮烟与暮暮不是说他在梦中还在呼唤着你的名子吗?这说明哪怕他走到天涯海角也忘不掉你的。”
“在他心中,也只有你才是他唯一真爱的女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这是布娅母神对你的补偿。”
“当有一天,他完成了布娅母神的任务,他就会在母神的安排下回到你的身边,你安心的等待就好了。”
云泪流满面,倒在大巫的怀中,呜咽着说:“大巫,我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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