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任我行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身上一阵罡风鼓荡而出,一股凌厉无比的劲气,瞬间向任盈盈笼罩而来,任盈盈感觉到任我行的强悍实力,立刻脸色大变,脚步向后急退数丈,躲避开任我行这一击。
由于任我行已经看过任盈盈刚刚与令狐冲那场战斗,所以任我行知道:若让眼前这个丫头施展出诡异莫测的葵花舞步,那样只凭自己这力道刚猛,动作缓慢的战斗方式,只怕就连眼前这丫头的衣角都碰不到,而最终会被这个丫头乱针穿死。所以为了避免任盈盈继续发威,任我行决定速战速决,采用以伤换伤的方式将任盈盈擒拿住。
任我行想到这里,顿时双臂一振,身体周围顿时涌现出无尽的狂风,一阵阵凛冽的劲气,不断地朝着四周扩散开来,瞬息间便吹得四周的地板砖纷纷爆裂开来,碎屑飞溅。随即,任我行身影一晃,快如闪电般地朝着任盈盈袭击而去,右腿迅疾无比地朝着任盈盈的胸膛横扫而出,速度极其惊人,带起一阵凌厉无匹的破空声响。
任盈盈见状,不敢硬接任我行这凌厉凶残的一记扫堂腿,连忙脚尖轻点,身子犹如燕子般灵巧地飘到了空中,同时,她左脚狠狠地踩踏在地面,身体顿时借助反弹之力,向后急退而出,避开了任我行这一招凌厉无匹的扫堂腿攻击。
任我行见状,脸色微微一沉,眼中掠过一抹杀机,脚尖在虚空中一蹬,身子便像是炮弹一样冲向了对方,迎面一掌击向任盈盈。任我行的这一掌虽然看似轻描淡写的样子,但是其却是威力无穷,就连山岳都能轻松轰塌,任盈盈在感受到任我行这一掌的威力的时候,俏脸也不禁大变,身体连连后退,不断的闪躲,但是任我行这一掌威力巨大,她躲得越快,那威力也就越加恐怖,很快便让任盈盈陷入到了被动之中。
但他哪料,一根一尺多长的“银针”瞬间出现任盈盈的袖口中,他的掌心即刻被任盈盈手中的长针刺了个对穿。任盈盈看到任我行吃痛的表情后,脸色顿时一喜,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但是,就在任盈盈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任我行的脸上却突然又流露出了一种狰狞而得意的表情。他猛然抬起另外一只手,趁着对方短暂愣神那一刻,结结实实的一掌击中了任盈盈的胸口,直将任盈盈轰飞了出去,撞倒了一张书桌,将那张书桌都撞倒,书架上的几本书籍,全部都掉落了下来。
任我行这一掌蕴含了他毕生的功力,虽然任我行已经收敛了很多的内力,但是他这一掌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任我行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脸上依然挂着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大声喊道:“哈哈哈,臭娘们,想不到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刚刚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只怕你早就已经香消玉损了。”
任我行话音一落,任盈盈便感觉到浑身的气血翻腾,一股股汹涌澎湃的血腥味顿时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任盈盈此时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晕眩了。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她依旧努力地保持清醒。
“你......你......”任盈盈捂住自己血气翻涌的胸口,脸上满是不甘之色,恨恨地盯着任我行。
“臭娘们,你现在可知道老夫的厉害了?!”任我行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可恶,你这老家伙竟然敢阴我!你这该死的混蛋!!”任盈盈终于知道:原来任我行攻向自己的右掌,只是一个虚招,自己虽然以手中长针刺穿他的右掌,但那顶多让他略感疼痛而已。相反自己却重重挨了他一掌,这才叫得不偿失啊,任盈盈心中懊悔不已,看来自己的实战经验真的远远不够啊!如果自己早些全神贯注施展出葵花舞步,凭他任老贼的修为和速度,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就疏忽大意了呢?而此刻,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怕是已经无法再和这该死的任老贼抗衡了。不过,自己也决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二位休要继续动武!既然之前所定下的规则,我们双方三局两胜,如今胜负已分,任教主理应遵守自己当初的承诺,带领贵教人马尽快离开我灵鹫寺。”方正大师见势不妙,顿时站出来阻止道。
“老夫向来说到做到,既然这次比武输给了贵寺,老夫自然不会继续为难贵寺。我们走!”任我行听到方正大师的话,顿时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袍,转身离开了灵鹫寺。
“任姑娘,你没事?”就在任我行离开灵鹫寺不久,方正大师便走到了任盈盈的跟前,伸手递过来一枚灵鹫寺的疗伤圣药,关切的问道。
“谢谢方丈!我没事!”任盈盈从方正大师的手中接过了丹药,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放进了嘴里。丹药刚刚一入喉咙,立刻化作了一团暖洋洋的气息,顺着自己的咽喉,快速流遍自己的全身,使得任盈盈浑身充满了温暖的能量,体内的伤势迅速好转起来。不一会,自己身上的伤势便恢复的七七八八,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抖擞了几分。
“方丈,多谢您的救命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任盈盈对着方正大师拱了拱手,感激的说道。
“呵呵,任姑娘不必客气,老衲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只是姑娘所学的葵花宝典神功极为凶险,切忌,不可急于求成!否则,一旦走火入魔,后果可非同小可啊!”方正大师闻言,连忙摆了摆手,提醒道。
“多谢方丈指点。”任盈盈闻言,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方正大师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地答道。
“任姑娘太客气了!那任老鬼虽然实力高深莫测,但他毕竟年纪已大,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而且,据老衲观察:他的体内的种种真气也在互相抵制排斥,已经开始反噬。老衲判断:再过个十年左右,他怕是就要归西了。”方正大师看着任盈盈,淡淡地说道。
“啊,十年?方正大师您是说那任老贼居然还能再活十几年?那可不行!这十几年中,他定会在我中原武林之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将他斩草除根,绝不能放任他在中原武林猖獗十几年。方正大师,您可一定要帮我,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铲除任老贼。”听到任我行至少还能活十年,任盈盈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因为原著中的任我行,在逃出西湖地牢时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这个时空中的任我行,如今居然还有十几年的寿命可活!那么这十几年之中,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任盈盈感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任施主,这件事我灵鹫寺怕是帮不到您,虽然女施主这份为天下苍生着想,宁肯大义灭亲的精神,确实令老衲十分钦佩,但我灵鹫寺千百年来,从不主张杀生害命,所以,这件事情我们灵鹫寺无论如何也插不了手,希望任施主能理解,还请恕罪。”方正大师听到任盈盈的话,不由苦涩的摇了摇头,然后朝任盈盈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
而此刻,任我行和向问天,还有受伤的令狐冲等一行三人,在灵鹫寺企图搜查东方不败的计谋失败后,只能暂时先撤出了灵鹫城,向东北边缘的大漠行去。
任我行和向问天二人费尽心思,终于招来杀人名医“平一指”,成功地将那七枚深深射入令狐冲脏腑的“七莲紫炎针”给取了出来,并且给他服用了一些疗伤圣药,将令狐冲体内的各大穴道也全部修补了回来,这样令狐冲才算是暂时捡回了一条小命。
而任我行的伤势也不轻,在灵鹫寺不仅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所伤,而且还被寒冰掌攻击,内脏受到重创,此时正需要闭关静养数日方可康复。
“盈盈这个丫头下手可真够狠毒啊!如不是令狐小贤弟的内功基础扎实,恐怕现在早就死了。盈盈这次也真是糊涂透顶了,居然会为了“教主之位”与任教主您反目成仇,您毕竟是她父亲啊,她怎么一点都不顾念父女之情?唉,任姑娘实在是太让向某心痛了......”向问天此时坐任我行身旁,叹了口气,一副痛惜的模样说道。
“哼,你别再提那个丫头!若不是东方狗贼从中挑拨,这个丫头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这都怪那东方狗贼。”听到向问天提到自己的女儿,任我行顿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也怨不得任姑娘,其实向某觉得:我们现在也可以放下与东方狗贼的昔日恩怨了,现在你的女儿任姑娘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们是不是也没必要再去进攻黑木崖了?如今那东方狗贼早已隐退江湖了,就算我们此刻再去进攻黑木崖,也不可能找到那东方狗贼的踪迹了。所以,教主之位现在若让任姑娘继承,日月神教也依然还是你们任家的产业啊!而且任教主,你老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颐养天年享福享乐了,而不是整天操劳这些事务。”向问天此时趁机劝说道。
“哼!你说什么?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是老夫辛苦大半辈子打拼下来的,怎么可以随便传给盈盈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她根本配不上那个位置!而且老夫如今正值英勇善战之年,再过个三五年,老夫就要再度踏上武林巅峰,一统天下了,又岂会因为盈盈那个臭丫头而放弃我多年来一直努力打造的江湖霸业?所以向兄,老夫是绝不可能放弃的!”听到向问天居然怂恿自己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交给任盈盈,任我行顿时大怒。而且任我行对自己的信心也是源源不断,自己这身超凡的武功,已经远在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之上,他就不信: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能够超越得过自己?
“可任教主,如果我们再去进攻黑木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东方不败那个奸贼,而是您的女儿啊!任教主,您难道真会为了教主之位,对你女儿出手吗?难道您真的不念及一点父女之情?”向问天看到任我行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忍不住沉下脸,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朝着任我行质问道。
“哼,我任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遭到亲友背叛!盈盈这个丫头既然已经背叛了我,那么我这个当爹的当然也不可能对她心慈手软!还有,你说我任某不念及父女之情?盈盈那个贱丫头她有对老夫念及过父女之情吗?在灵鹫寺你也看到了,她是想致我与死地啊!”任我行听完向问天的话,顿时勃然大怒,朝着向问天大声嚷嚷道。
向问天闻言,也哑口无言。以任我行的性格和为人,向问天再清楚不过了,任我行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人,他的女儿如此对待他,换做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容忍。而任盈盈居然敢对自己的父亲下此毒手,任我行之前那一掌没直接将他那个不孝女给打死,已经算是很仁慈的了,哪里还能够顾及什么父女之情?
“任教主,向某尊重您的意愿,但只是向某还是不希望看到你与任姑娘之间父女相残啊!这毕竟是您女儿犯下的错误,您就算要责罚也应该是责罚那东方不败啊!您何必迁怒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呢!任姑娘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向问天闻言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劝慰道。
"哼,盈盈那贱丫头不是老夫的女儿,老夫的女儿早已经死了!现在老夫想要的只有夺回教主之位,既然那东方狗贼已经不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老夫就没必要再去找她寻仇了,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盈盈这个贱丫头了,如今她已经是教主之位的继承者,那我们就必须要从她手中将日月神教给夺回来!"任我行闻言冷哼了一声,然后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而且,我这次一定要让盈盈那个孽障知道,她所犯下的错误究竟有多严重!我现在已经没有她这个女儿了!老夫如今只想夺回日月神教,只想重新坐上教主之位,其它的事情我已经懒得去想了!至于盈盈那个丫头,哼,我不会对她有任何留恋的!将来等老夫重新接任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后,这位令狐冲小贤弟就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同时也是我日月神教下任教主的接班人!我倒要看看,盈盈那个贱丫头她凭什么与我争夺教主之位!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跟我争,哈哈哈......”任我行此时却是满脸的狰狞之色,双眼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向问天见状,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任我行的执拗劲是十分坚决的了,他知道:“他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了,看来任我行这一回是铁了心要与自己女儿父女相残了,为了教主之位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够舍弃。但反观,盈盈那个丫头还不是也一样么?她明知道:自己这位枭雄老爹对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看得很重,可她却偏偏还要与自己老爹争夺教主之位,这就已经注定:她这个女儿和这位枭雄老爹迟早会闹翻。而且,还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这就是他们父女二人个性相随,都是这种喜欢争权夺势的好斗性格?”向问天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