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长!余道长!”看到林平之突然消失,余沧海的那些弟子们一时间慌乱起来。而余沧海的一颗心,也已经坠入了冰窟,脸色一片煞白。
“怎么办!”余沧海喃喃地念叨着。
余沧海的那群徒弟们,此刻一个个都已经被吓呆了。他们谁也不曾想到,那个林平之竟然如此可怕。
“林平之的辟邪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余老爷子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任盈盈皱眉看着余沧海的那群徒弟们,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任盈盈身边的东方不败也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是呀!我看林平之的实力比余沧海要强上不少。不过,余沧海毕竟是青城派的掌门人,想必身上也有一些压箱底的绝技,只是不知道他能否敌得过林平之了。”
“唉,我看悬乎!余沧海虽说是一名炼体境的高手,但是林平之可是修炼了辟邪剑法,据说这辟邪剑法乃是林家祖传剑法,当年林家祖先“林远图”老前辈可就是凭借这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整个武林的。我看那余沧海就凭他们青城派那套“松风剑法”恐怕是敌不过林平之的辟邪剑法的!”任盈盈摇了摇头说道。
路上.........看到任盈盈和东方不败俩人,这一路始终追赶着自己,余沧海顿时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小娘皮,为什么一直跟在贫道身后?”
“我们只是想认证一下,方才那姓林的所使那套辟邪剑法到底是真是假而已。所以余老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对你与那姓林的之间有什么恩怨并不关心,你只管与他一决生死吧,我们俩个只是想认证一下那辟邪剑法而已。”任盈盈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两个小娘皮,唉!随你们好了。”听到任盈盈和东方不败两人并非是有意跟踪自己,余沧海顿时放下心来,心中也不再担忧。而且他也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再得罪这两个武功极高的女子,那么青城派可就真的要在武林中除名了。所以,他也懒得理会她们两个女子的调侃,如今为了保住整个青城派,自己必须要带领众弟子们竭尽全力去与那姓林的周旋,而不是与这两个女子纠缠下去。
就在余沧海带领着剩余的十来个青城弟子们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只见一席粉衣的林平之,和一席白衣的岳灵珊,一起骑着马从远处奔了过来。
余沧海不禁大惊失色。
“他奶奶的,姓林的龟儿子又追来了。”余沧海一边咒骂着,一边急忙催动身上的罡气向后逃跑。
“余沧海,想跑?没那么容易!”林平之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拍胯下的马背,那匹马顿时撒开蹄子,拼命地奔腾起来。
“林平之!你休要欺人太甚,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有人敢如此威胁老夫,你小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余沧海看到林平之追来,心中一怒,不禁怒火冲天地喊道。
“哈哈!余沧海,你身边的这些就是你们青城派全部的弟子了吧?今天我就把他们全部杀光,让你余沧海做青城派的光杆司令!”林平之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
“姓林的,你休要猖狂!老夫今天要誓死守护青城派,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与青城派共存亡!”余沧海看到林平之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迈的情绪,顿时大声喝道。
“哈哈哈......我说过:我不会一次要了你这条狗命,我要让你一点一点地让你慢慢饱受死亡恐惧的折磨。昨天让你见识的是前五路辟邪剑法,今天则是后十路,余沧海,你好好瞪大眼睛看准哟。”林平之说着,宝剑瞬间离窍,随即他持剑的身躯立即以“金鸡独立”的姿势飞速旋转起来,拖着一串长长的粉色残影,如同“陀螺”一般向前飞旋着,挥剑攻向余沧海一行人等。
余沧海一见林平之竟然施展出了这种神奇无比的招式,顿时不禁大吃一惊。而余沧海身旁那些青城派弟子们顿时惊叫连连,狼狈不堪地躲避林平之的剑法攻击,纷纷向后逃窜着。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林平之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宝剑瞬间在空气里划出了一阵凌厉的剑光,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狠狠地砍向了正在逃窜的那群青城派弟子们的脑袋。
而余沧海身后那些躲避不及的青城派弟子们,顿时纷纷惨呼着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上的衣裳,染红了地上的青砖瓦片。而林平之却丝毫都没有因为自己斩杀了这么多人而停止攻势,依旧紧紧地跟着余沧海,一剑接一剑地挥洒出漫天剑芒,不断收割着那些青城派弟子们的性命,不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算整洁的地面上,就躺满了青城弟子们的尸体,而林平之却是连续斩杀了十几人,才终于收手。
此刻,岳灵珊也飞身下马,帮着林平之击杀那些剩余的青城弟子。但岳灵珊却被三名青城弟子围攻,眼看就要逐渐不敌。她不禁大声叫喊着:“平之!快过来帮帮我!快来帮帮我啊!”
可林平之依然只顾着击杀青城弟子,全然不顾一旁已经陷入险境的岳灵珊。
“余沧海,今天我就让你看一看,老子的辟邪剑法的真正实力,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道!”林平之站在那群青城派的弟子的尸体前,冷笑着大声喝道,同时手腕轻轻一翻,那柄被他紧握在手中的宝剑,随即变成了一团剑影,那团剑影迅疾无比地射向了余沧海旁边的那颗大树。
“轰隆”地一声巨响,那棵大树直接被拦腰斩断,随着那株大树的轰然倒塌。余沧海也随即发出一声惨叫,顿时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腾空飞起,余沧海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耳部位,痛得呲牙咧嘴。面部肌肉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余沧海,我本想再多杀几个人,可你的青城弟子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我今天就要你一只耳朵,明天我想大概就是一支手,或者一支脚,我会慢慢将你折磨至死!哈哈哈......”林平之用尖锐的声音狂笑道。
这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依靠只身之力勉强将三名青城弟子成功斩杀的“岳灵珊”,走到林平之面前气愤地问道:"小林子,我刚才叫你过来救我,你为什么不过来呢!"
林平之听到岳灵珊的质问,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微笑着道:“岳姑娘,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我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们从此形同陌路,而且我林平之又没碰过你,也从没爱过你,所以你我互不相欠!我当初和你接触,也不过是为了防止被你父亲杀掉而已,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我自然不能再管这种闲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所以你的安危我自然不会去过问!”
“你......你好无耻!”岳灵珊顿时一脸委屈地哭丧着脸说道。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像林平之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己曾经爱过,并且深深喜欢着的男人!
“岳姑娘,这次你帮我斩杀青城弟子,我很感激你,但我真的一点都不爱你,我林平之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到你大师兄身边吧,只有他能给你幸福!”林平之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他虽然不忍心拒绝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个美丽、善良、聪慧的少女,因为自己如今已经自宫了,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小林子,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吗?”岳灵珊双眸中噙满泪水,悲伤地看着林平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实在是想不通,这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自己。
“我林平之如今已经练成了我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你知道修炼辟邪剑法的首要纲领是什么吗?那就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所以我林平之如今已经不能再给你幸福了!说难听点儿,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太监!所以你还是回到令狐冲的身边去吧!”林平之看着岳灵珊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语重心肠地对岳灵珊说道。
“什么?你......你竟然练了辟邪剑法?而且还自宫了?小林子,你真是太傻了!”岳灵珊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林平之。
“是啊!岳姑娘,我确实练了辟邪剑法。如果我不修炼那门害人害己的剑法,我这辈子都无法杀掉余沧海,无法替自己父母报仇的。所以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你还是趁早离开我吧,当初你与你大师兄毕竟也只是因为一点点小矛盾分手的,你就宽容他这一次。不要再为了我林平之这个废人,而耽误你一生的幸福了。岳姑娘,我走了,希望以后我们再也不见!”林平之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奔跑而去,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道粉色的光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内,转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着渐渐远去的林平之背影,岳灵珊一脸的哀怨神色,一脸的不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不禁泛起一阵阵晶莹剔透的泪珠,她的心里此刻犹如刀绞,她实在无法想象,林平之的心理面如今是怎样的痛苦。
“小林子,你给我站住!”岳灵珊突然转身冲向林平之消失的方向,大声吼道。
任盈盈走到岳灵珊身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弃吧!岳姑娘,他不值得你去爱。我看他早已经不爱你了,否则他绝不会对你的生死而不顾,甚至不惜自宫!”
“可是,可是我喜欢他呀!”岳灵珊哽咽着说道。
“岳姑娘,你应该明白,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林平之了,他如今只是一个阉人,他怎么可能还喜欢你呢?所以你也听从他所说的吧,回到你大师兄身边去。”任盈盈继续说道。
“可是,我真的好爱他啊!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我不相信他是一个阉人,如果他是一个阉人的话,那为何他的身体还是那么健壮,还能够拥有那么大的爆发力量呢?而且他的武功比原来更强了!”岳灵珊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驳着任盈盈的观点,眼中充斥着浓浓地疑惑与不解,似乎她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唉!岳姑娘你不懂,这就是葵花宝典的功效,男人若想修炼,必须要先自宫才可以,一旦自宫修炼之后,武功修为会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但却是以损伤自身体质与寿命为代价,这也是葵花宝典为什么会被称为邪门武功的主要原因。”任盈盈身边的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叹气地说道。
痴情的岳灵珊,经过东方与盈盈二人的一翻耐心开导之后,终于渐渐放下了对林平之的执念,最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