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十四的黄昏时分,李飞阳翘首以盼的观星道长携着云十出现了。
他赶紧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叫道:“师父,老师侄!你们可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观星道长笑着嗔怪道:“油嘴滑舌!这才几日未见?哪来的想念?”
云十“呲儿”地一声笑出了声:“小师叔,你这巧嘴儿,哄女孩管用,在师祖面前,可不太好使!”
李飞阳嘻嘻一笑,拉着观星道长和云十,引着他们走进了事先预留好的房间。
不一会儿,黄老二居然也来了!
他一来就咋咋呼呼地叫着:“三弟、三弟、李飞阳!快来迎接二哥!”
李飞阳听到叫声,赶忙从屋里蹦出来,欣喜地问:“二哥,你怎么来了?你又不会武功,难道也想争个武林盟主吗?”
黄老二咧嘴一笑:“我虽然不争,但谁叫我有个武功好的三弟呢!我要亲眼见证三弟你当上武林盟主的光辉时刻!”
李飞阳赶紧捂住他的嘴:“二哥二哥,可不能说大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低调、低调!”
黄老二白了他一眼,不解地问:“你这小子平时挺能吹牛的,怎么这时候倒谦虚起来啦?”
“啊?我虽然偶尔吹牛,但一向都是谦逊有礼的好少年啊!”李飞阳说完,怕黄老二继续跟他斗嘴,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我大哥呢?他怎么没来?”
“他?他那个守财奴,才舍不得离开他的店呢!在他看来,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事,比赚钱更重要!”黄老二喷着唾沫星子,愤愤不平地吐槽黄老大。
李飞阳笑着点头:“嗯,大哥做的对!要不是他天天拼命赚钱,我哪有钱花呢?更别说劫富济贫了!”
黄老二见他夸赞黄老大,心里老大不满,翻着白眼说:“你这话说的,嫌弃二哥不能帮你赚银子是不是?”
李飞阳见黄老二居然吃兄长的醋,便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要不是二哥那一双鬼斧神工的妙手,这世上哪能有我啊?性命可比银子重要多了,你说是不是?”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黄老二这才转怒为喜。
“对了二哥,你这次来,有没有从大哥的店里带点美酒过来呀?”
“有!又甜又香又贵的上等美酒!”黄老二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两个大大的酒袋子。
“啊?带了这么多?大哥要是看见了,那不得心疼死?快给我尝尝!”李飞阳说着,伸手就去抢黄老二身上的酒袋子。
黄老二却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撅着嘴说:“这酒可不是给你喝的?”
“不给我喝?那是给谁的?”李飞阳惊讶地问。
黄老二神秘地一笑:“不告诉你!”说完迈着愉快的八仙步走了。
“咦?这可怪了!二哥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问题!哼,不给我喝,我也有办法!”李飞阳打定主意,打算夜里光顾一下黄老二的卧房,说什么也得把他那两个酒袋子给消灭一个。
晚饭过后,萧寒天就悄悄将李飞阳叫到自己的卧房,关紧了门窗,以内功传音之术,向他说起八荒使者的事情,告诉他令狐曦、苏冰雪、高富率、黎戴雨,分别是八荒使者中的敛财使,流芳使、复仇使、阴阳使,让他今晚务必小心值守,以免各路武林人士发生意外。
“什么?丐帮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令狐曦,竟然也是无天神教的人?也听朱宸濠的号令?”李飞阳稍微意外了一下,随既就神色如常:“也对,毕章连悟色大师和齐东海也都是他们的人!无天神教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八荒使者、四方长老,若这几个人都来的话,只怕明天会有一场血战!”
“悟色大师和齐东海也是他们的人?可有证据?”萧寒天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李飞阳摇了摇头:“证据没有,但我发誓,我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说完,他就把悟色私开地下宫殿和齐东海在龙阳楼做的丑事、以及在赣南遇到他们阻拦自己去见王守仁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向萧寒天讲述了黎桥父子曾试图将自己置之死地的事,萧寒天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叹息到:“想不到铁剑山庄,竟是明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穷凶极恶。多亏我儿命大,多次死里逃生,要不然……唉!”
李飞阳又说:“我现在十分怀疑,霜雪阁那场大火,也是黎桥搞的鬼!”
萧寒天听到这里,脸上升起了愁容,叹道:“一场武林大会,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豪杰,盘点下来,却没几个人可用!可叹我中原武林,竟然早已被朱宸濠渗透!如今想来想去,若明天真的有大事发生,可该如何应对才好?”
“八荒使者和四方长老已经足够可怕,我担心的是,明天老萧和老秦也会来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到那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李飞阳也愁眉苦脸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萧寒天沉吟了一会儿,便让李飞阳邀请观星道长、武当掌门张玄曦、少林悟然大师、芳菲谷诸葛谊茹、以及司徒空到他卧房议事。
“只能悄悄地请,不能让别人看到!”李飞阳出门的时候,萧寒天再次嘱咐。
过得片刻之后,观星道长、张玄曦、悟然大师、诸葛谊茹、司徒空都已到了萧寒天的房间。
观星道长见萧寒天面色沉重,又只请了他们几人,便猜测到一定是发生了极其重要的事。
萧寒天见人已到齐,便用一只手按在墙上的一块砖上,微微一用力,那砖就陷了进去,紧接着,那面墙突然旋转了方向,露出一个秘道。
“大家跟我来!”萧寒天说着,带头走了进去。
众人虽不明就里,但出于对萧寒天的信任,也相继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大家都进去之后,萧寒天又按下机关,将墙壁恢复原位,然后带着众人一直往前行进。
那秘道又弯又长,不知走了多久,前边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可容纳上千人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