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劫知道,扬鼎天说的是夜一在网红大楼中的那些试验品。这些东西真的超过了地球现在的生物科技。它们倒是和九尾狐甲鱼的技术很相似。
女娲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被封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至于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我的同类,我真的不知道。”
任劫试探地说:“如果我将你救出来,你能将你掌握的技术教给我们吗?”他知道,自己给出去的筹码越大,越能让对方感到希望,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然,只要你能救我,我会给你一切!”
“那么,到底应该如何救你呢?”
“你要小心,不要碰到我正面的身体,要从侧面,将岩石撬开,将我的身体释放出来。”
“就这么简单吗?”任劫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候,许诗妧的样子突然又发生了变化。她说话的语气俨然变成了玉藻前:“不要听她的,她一旦逃出去之后,就会像一把刀一样,将你们切成碎片。他们二维人,可以用自己的身体侧面,切入三维人的身体,将你们撕裂成碎片。但是,他们的正面却是十分脆弱的。”
许诗妧的大脑中充斥着两个不同的精神力量,那两个女人,歇斯底里地相互咒骂着,在脑海中撕扯着。
就在这个时候,任劫突然动手了,他的手中举着一块巨石,向着女娲肚脐的位置砸了过去。他刚刚就看得很清楚,二维人除了五官以外,身上其他部位都光滑如玉,只有腰部的位置,有一个小洞。如果他们有破绽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位置。
“啊!”女娲发出了一声惨叫,顿时失去了对许诗妧身体的控制权。
就见那玻璃一般的身体,突然碎裂了开来,然后,就在众人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玉藻前控制了许诗妧的身体,毫不犹豫地从空洞处跳了下去,几步来到了伏羲画像前,伸手触摸着伏羲的脸庞。她感到手指触手一片冰凉,竟然是两滴冰冻的眼泪。
谁说晶莹的东西,只有钻石才能恒久远。
爱人的眼泪,同样也能穿越时空的阻隔,穿越次元的壁垒。
许诗妧的嘴里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来不及了,这个画框牢笼,是和女娲的生命联系起来的。她死了,这个牢笼就会爆炸。永别了,我的爱人。”
随后就看到画框发出了轻微的爆炸声。噗的一声后,画框还在,但是画中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许诗妧的声音又恢复成了玉藻前,她痛哭了一阵,然后缓缓地说道:“感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女娲和伏羲。我履行诺言,不会再引爆火山。”
但是就在此时,任劫的电话响了起来,竟然是越洋电话。
福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玉藻前,我要你爆破一座火山,就是天照国的芙蓉峰!”
玉藻前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天照人吗?为什么要爆破自己家乡的火山呢?”
“因为,我的手下已经做过了调查。横山在案发前曾经频繁地和一个人联系,这个人的IP地址就在芙蓉峰附近。此外,我们还发现活死人的很多成员,都聚集在了芙蓉峰附近。所以,我们相信,活死人的主人,也在那附近。我甚至怀疑,天照大神也在附近。”
玉藻前哈哈大笑:“类人猿,你们太猖猖狂了,这些事情,我以前真的是想都不敢想。你们杀死了女娲,现在又打算杀死天照吗?”
“如果能得到天照的尸体,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我们正需要研究上一届人类的基因组。”
“大家都是被基因改造过的动物,为什么,你们类人猿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呢?我,我真的不明白。也罢,我就帮你们这一回。爆炸后,我会耗尽所有的精神力量,追随我爱的伏羲去了。你们不用再找我,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芙蓉峰,爆炸了。
暗红的岩浆伴随着滚滚的黑烟,从纯白无瑕的白色烟囱中冒了出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烧红的岩石如同喷泉一般,被推到高空,又如同雨水一般,坠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深的坑洞。
无边的火舌从贪婪的巨口中伸了出来,热辣的火焰就是舌头上的倒刺,只要被舔上一口,就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
福山躲在地下掩体中,看着身边的忍者,淡淡地说:“你们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是吗?”
没有人说话,福山是他们的主上,他们绝对不敢质疑福山做出的任何行为。
“但是,这就是一场战争。如果不将长刀刺入对方的胸膛,热血就会在我们自己的胸口喷溅。”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们不理解福山的行为。但是,他们无条件支持。他们知道,福山胸怀的宇宙,比他们要大得多。福山并不只是想要保护天照国的人,他想要保护的是整个地球上的人。
而有的时候,牺牲总是难免的。
所以,我们才需要诗人,讴歌那些不得不唱的离歌,哀叹那些不得不牺牲的国之殇。
“对不起,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照是魔鬼的国度,它并不是我的母国。”福山在心中默默地说着。这句话,他深藏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讲明白。
在无人知晓的地下空间中,格里戈里带着连啸,参拜他们的主人。活死人的主人!
漆黑的洞穴中,一尾白色的鸽子昂首飞翔,好像一颗洁白纯洁的心,在深渊中浮沉。
连啸对那只鸽子说:“主人!”
没有人知道,活死人的主人,竟然是一只鸽子!它并非真正的鸽子,而是一只机器鸽子。此时,它张开嘴,竟然说人话了:“清除掉了吗?”
“是的,我们故意让横山放出消息,说您在芙蓉峰附近。我们将您不信任的活死人成员都引到了那个地方。福山自以为是,他以为干掉了活死人的主力,但是他并不知道,他只是替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