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秋偷眼朝万泽望去，感觉眼前人的气质和脾气和程宇有很大的差别，也不像原来认识的万泽。
难道都是假的？王燕秋不敢贸然前去和儿子诉苦，就若有所思地干着活。
“您老人家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出来打工？”万泽机械地问着，看不出情感上的变化。
“老伴病了，需要钱。”王燕秋拿话试探他。
“您的孩子难道不给你们钱吗？”
“我的孩子就是白眼狼，他爸成植物人了，他看都不看一眼。”说完，王燕秋止不住流出了眼泪，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心酸和失落。。
万泽看了一眼摄像头，赶忙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门外，迅速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王燕秋诧异地看着万泽，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擦干眼泪，仔细观察着万泽。
“妈，你怎么来这里了？”万泽压抑着情感，声音在喉咙里也不敢大声放出来。
“儿子，你爸成植物人了！他想你，我也想你呀！”王燕秋破防了，一把抓住了万泽手。
“妈，你和孟一涵他们在一起，要好好的。我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去看你们。”
“原来你和一涵挺好的，还像原来那样不就可以了吗？还可以经常去家里。”
“妈，有些事情我没法和你解释。现在我的身份也不适合去。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我会看你们的。你现在赶紧回去，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个富二代的身份，这里有钱有权，我看你开除个女孩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妈！她瞧不起你，你还替她说话！”
“我看你变得六亲不认了！你爸都那样了，你看都不看一眼！”
“妈！儿子有苦衷，你还是赶紧回去。等我办妥了这边的事情，我就去看你们。”万泽说着，给王燕秋擦眼泪。
王燕秋还想责问，可是万泽温热的手擦过她沧桑的脸，抚慰了她内心的伤痕。激动泪水泉涌一般汩汩流出。
“相信我，等我有机会了就去看你们。”
“儿子，一涵对你可是全心全意，你可不能对不起她。朝三暮四，那可不是咱们该干的事情。”
“妈，你回去好好照顾爸，注意身体。赶紧走吧！回去不要和一涵说这里的任何事情，记住了！”
就在万泽送王燕秋离开的时候，刚一开门就遇到了那个女秘书。
“你怎么还在这里？”万泽不悦地说。
“哦！宋总说，你这里不要我了，我可以跟他去工作。我是来取东西的。”顾青不怀好意地挑动眉梢，耸了耸肩，一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样子。
万泽和王燕秋对视了一眼，生怕她刚刚听到谈话的内容。
“这么大年纪还来工作，我可不敢用，你走吧！我们这里需要更年轻能干的！”万泽不客气地对王燕秋说。
王燕秋心领神会，黯然伤神地走了出去。
万泽淡然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起手机发了一个消息。在一旁收拾东西的顾青扯着脖子想看清万泽在发什么，被万泽的一个猛回头吓得缩了回去。
“滚蛋！”万泽心情坏到了极点。
顾青吓得一哆嗦，赶忙收拾好东西朝门外走去。出了大门，她龇牙咧嘴地小声骂了几句，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快速朝宋哲的办公室走去。
“宋总，刚刚我经历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顾青花蝴蝶一样飞到宋哲的办公桌前。
“哦？说来听听。”
“非常纳闷，我刚刚回去取东西，听到小万总和一个扫地大妈叫妈，称自己是那老太太的儿子。啧啧啧，太诡异了！”
“噢！”宋哲拍案而起，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顾青被宋哲的怪异动作吓到了，瞪大眼睛叫道：“宋总！”
“你没听错吧？”宋哲前倾着身体，用手指着顾青的鼻子。
“没有。千真万确！刚才是我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了，所以更加仔细地听。没听错，那老太太还说，儿子，一涵对你可是全心全意，你可不能对不起她。朝三暮四，那可不是咱们该干的事情。”
“我靠！这里面大有文章啊！”宋哲揪着自己的头发，极力思考，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在屋里边拽自己的头发边在屋里焦虑地踱步，嘴里喃喃自语。
顾青看着宋哲的样子，感觉也挺吓人的，在一边惊讶地看着宋哲，眼珠随着宋哲的移动跟着转动。
“儿子，妈，”宋哲敲着自己的脑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宋哲苦思冥想，没搞明白其中的原委。过了一会，他百爪挠心一般难受地瘫坐在沙发上。
“宋总，那里不对劲？”顾青满天黑线，“小万总叫一个老太太妈？难道是想妈想疯了，还是他不是小万总？”
“他怎么可能不是小万总？”宋哲黑着脸问。
“整容呗！”顾青自信地一挑眉毛，她看的小说可不少，整容成别人的脸复仇，那是小说中常见的套路。
“嗯。”宋哲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脑海里闪现程宇的样子，身材和体型。不不，程宇已经死了，他们只有一个孩子，不可能。
宋哲边想边摇头。
“那就是魂穿！嘻嘻！”顾青穿越小说看得最多，想象力很丰富，她随口说道，并没有多想什么。
宋哲打了一个激灵。他坐直了身体，眼睛直直的。
“宋总！别吓我！”顾青还以为他在配合魂穿的表演呢。
“哦！”宋哲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狡黠地笑了一下，“难怪傻子可以变得那么聪明！这就对了！”宋哲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找到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