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被蓝枞裹上纱布,可伤疤都早已愈合,再关心也是无济于事。
“蓝诏,她是我的,我的!懂吗!”蓝枞向着电话咆哮,在我面前踱来踱去。为了表示尊敬,人们一直喊他父亲为蓝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虽听不清,但能感到语气沉稳平淡,蓝枞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蓝枞将手边的东西摔到地上发泄,不断地威胁。我缩成一团,呆滞地看着他,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他终于将脾气发完,愤恨地挂掉了。
“安安,我不会让他再伤你了。”蓝枞靠近我,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他背后的人走来,手里端着个盘子。
盘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漂亮眼球,随着光线的变幻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我的痛苦仿佛变成了装饰品,脖子后的咬痕在被火烧。
“安安,你挑一个吧。”
我左眼已经没了!难道事实可以被这些光鲜艳丽的假象掩盖住吗?
我用力将盘子打翻,眼球滚了一地,恐怖至极,好似炼狱。
“蓝枞,求求你,杀了我吧。”我绝望地说。
“安安,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他没有恼火,小心地抱住我。
我的手腕被他抓住,用手铐锁上。清脆的声响中,我呆呆地看着他,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安安,安安。”他在我耳边一声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蓝枞 ,我会永远恨你……”
“只要你平安,”蓝枞抓住了我的脚踝吻了一下,用脚铐锁住,“我怎样都可以。”
蓝枞接过阿姨送来的粥,吹了吹,尝了后送到我嘴边,“既然你不方便,钢琴课也停了吧。”
我别过头,默不作声。
“安安,你又不乖了。”
我闭上眼睛,幻想着逃避现实,但一挣扎,手腕便被冰冷的手铐勒出了印子,疼痛把我一下拉回了现实。
蓝枞心疼地牵起我的手,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恳求。
“安安,你乖乖的我就解开,好吗?
别离开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