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是、他是、我们是、你们是、他们是"
和我们一样留下来的还有警长手下的两名警员。
"他们经常这样做吗?",我和迪卡一边吃着土豆汤一边望向那人群。
"听说是每次进晚餐前会祭奠他们的祖先,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了",其中的一个警员说。
"把火堆加大点,这里夜晚怪冷的",另一名警员端杯子说。
"你们跟警长多久了",我突然发问。
"我两年,他一年",其中一名警员说,"我听说这里清闲,不用经常出警巡逻,警长也待人不错,才来的"
"我也是,两年了这里都没出过什么命案,和本地人相处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挺安分"
"所以你们并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迪卡插话说。
"不如你告诉我们"
"洗耳恭听"
"知足享乐的俩活宝,迪卡,别吓唬别人了",我说道。
"所以这里真的有什么出没?这里的树林,还有查理山那些传说,你知道,在生活久了,难免会看到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其中一名警员有点好奇。
"我们知道的不比你们多,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我想结束对话,对面那群工人又开始在车厢打牌。
"警长说你知道凶手是谁,就在我们中间?"
"他还说了什么?",我问。
"他还说你是个神探,说叫我们尽力配合你们,一晚最多两晚,你就能查出真凶",警员半信半疑的说。
"三件事,暂时说对了一件事"
"什么?"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好好配合我们",我说着,目光转向迪卡。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其中一警员放下茶杯说着。
"履行你的职责,好好待在这里就行",我说。
"就这么简单?"
"要我说,你们没白来地方,就这么简单",我笑着说把迪卡支到一边,商量今晚的计划。
后半夜,两名警员去车上睡着了,迪卡和我趴在一块烧焦的木桩后面,仔细观察着车厢内的动静,白色车厢内也熄了灯,只是偶尔有人打鼾或者梦话。
"林,不对劲,你在等什么?凭什么认为那男孩会从正门溜出去",迪卡突然发问。
"该死!地道!",我气愤的说道,"希望不会太晚"
"神探哈?",在迪卡的抱怨中,趁着夜色和蝉鸣偷摸着往树林里小跑去。
"你确定他们会在正门回合见面?",迪卡问。
"警长安排的,只是一个父亲想见儿子,没理由藏着掖着",我小跑着说,"我们都知道有这场对话,但是没有人知道聊天的内容不是吗"
"希望不会有所收获,我酒瘾一犯,腿脚就会不利索",迪卡似乎有点担心。
刚说完,我们就看见父子二人,仅仅只有一块铁栅栏之隔。
"该死,迪卡你待在这,我需要走进一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对身后的迪卡说,迪卡显得有点焦躁。
"妥协吧,事已至此,跟我回去",店铺老板恳求道。
"该收手的是你,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休想!"
"让我好好看看你,看他们把你毒害成什么样了",父亲走进说道。
"即使这样也好过你,你不是我父亲,不再是了",男孩打算离开。
"不!听着,我找到一种方法,可以医治好你,求你,让我帮你一回",父亲还在挽留。
"看吧,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永远也不会想我变得好",男孩撂下话,往这边走来。
"我会帮你的,你听见了吗,我会把你救出来,送到他面前,你听见了吗!",父亲气愤的说。
"快走!快走!过来了",我叫到躲在树干底下的迪卡。
"该死!一定要这么来来去去吗?",迪卡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所以我们什么也没得到?",迪卡说,"唯一得到的又是一大堆疑问,拜托下次别和我说你的案情发现,我头痛"
"你也有头痛的时候?",我调侃的说,"头痛如疾病,传染你我他"
"真有你的,林",迪卡低着头走回到了营地。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男孩确实是放火的人,但问题是犯罪动机呢,没有恰当的理由,再确凿的事实也无法被支撑起,没人会相信这一切会是意气用事,除了迪卡,而店铺老板,看似人畜无害,精心经营着他的店铺生意,实则在和一些人暗地做着交易,"把你送到他面前",为什么要,"他"又是谁?或许我应该从其他地方找找线索。
第二天,警长和几个警员送来了一些补给。
"有小赵消息了吗",我问警长。
"我们追踪了那通电话,确定不是从树林或者周边打出去的,我怀疑小赵遭到绑架",警长神情严肃的说。
"我早猜到了",我泄气的说。
"对方没有来电,也没有提要求,什么也没有",警长说。
"当然不会有,因为这不是普通绑架,他们想要的已经到手了!",我放重语气。
"该死!我早提醒过你,就叫你们离开了",警长指着我气愤的说,其他警员愣住了,可能从未看到警长这么大脾气。
"我已经知道放火的人是谁了",我对警长说。
"谁?他在这里是吗?",警长似乎过于迫切知道答案。
"还只是推论,没有确凿证据",
警长无奈转头。
"再多给你一天时间,找出元凶,就能尽快救出小赵,而不是为她收尸",警长说完,开车离开了。
"警长性情大变不是吗",迪卡问。
"你还记得警长和我们说过说她妻子在雨夜看到乔森在疯狂的翻阅资料吗,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是啊,警长来真的了,他连酒水都不给我们提供",迪卡提着装满物资的塑料袋,看着远去的警车。
"如果不找出凶手,你觉得警长会关我们多久?"迪卡问。
"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小赵,而不是自己",我说。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担心那群人",迪卡望着那群工人,他们似乎在抱怨什么,"你知道野蛮人从不讲道理,这里警长和本地人从来就是两不相干,他们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没错他们是野蛮人,但是赋予他们意义的不是每天的食物,不是每天见到的家人,而是活着的使命,伐木",我说道,"他们就像是被上发条的机器,仅仅只是一天没工作,就开始躁动不安了,这就是体制"
"好吧,体制大师,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似乎在看向我们",迪卡问。
"好比你的酒精戒断反应,迪卡,也许这是一个良机,一次对话的机会",我不慌的说道,"再多往外推一把"
"你在说些什么?",迪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