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寻求真相,并且承担后果"
"好吧,我来向你们解释",警长坐在桌前说了起来,"他们并不是什么生物或者什么泥人,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人,多加一句还是本地人"
"他们在地上怕爬行,全是都是泥浆",迪卡说。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地道联通到哪里",警长说。
"警局的南面,沼泽",我说。
"他们也是来自那里,只不过误打误撞到了地道里面",警长继续吸着烟,"其实像这样的地道遍布老的弗兰大道的地下,有些相互连通,有的单个存在,通道四通八达,阴暗潮湿,脑子没病的人基本不会走进去"
我和迪卡互相看了看,"但是总会有人好奇,神秘的气息让人像是闻到久违了的猎物,追寻到这里",我说。
"沼泽里的人怎么了,我之前听说他们很守规矩,虽然举止怪异,但是只会活动在沼泽区域,不会走到这边",迪卡说。
"这个我们也在调查,总之最近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让周围的一切不得安宁,包括沼泽人",警长说。
"你说他们之前也是本地人,什么原因他们离本地人的住宅区这么远",我好奇的问。
"问的好",警长抽了一大口烟,"其实他们本地人也有很多人对弗兰大道以及周围的历史好奇,但是周围的树林、湖泊基本都被开发得差不多了,除了神秘的查理山,进去出来的人少之又少,并且他们对里面的遭遇闭口不谈,很多在最近几个月都会患病或者发疯,祖辈的言说让他们很不满,期望自己去证明祖先神迹的存在,于是一批又一批的人自发组织去往查理山,那些出来的本地人很多都疯疯癫癫的,举止怪异,变得怕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受到惊吓而离去,于是呆在距离查理山最远的地方,南边的沼泽继续生活,他们靠抓沼泽里的鱼虾蟹求生,最开始有人路过沼泽还看到他们会用火烧熟逮到的动物,听到他们口里有时会哼两句人类的语言,但一个月后,他们好像野人一般,生吃动物,即使是腐烂的动物尸体,开始在泥里打滚,不再会交谈,开始爬行,就是你们在地道里看到的那样,但是从来没有去到过地道,只是最近我每天夜晚临走会听见地道的声响。"
"就没有什么办法医治好他们吗",迪卡说,"他们也许只是受了什么刺激,恶性循环才这样的"
"你可以去找他们聊聊,帮他们疏导疏导",我说道。
"千万别!他们或许像你们所说的,已经不是人类了,有时我看到他们展现出惊人的撕咬能力,和好斗的习性"
"狼人在月圆之夜也会变得比以往更加暴虐无常",迪卡说,"一定是什么惊动了他们,让他们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丧失了最后的人性"
"现在怎么办,线索中断了,男孩也被掳走了,他们狡猾得很,我们根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他们",迪卡说。
迪卡,总算回归正轨了。
"你们不是偷偷跑到下边查阅资料了吗,那么找到你们想要的吗",警长发问。
"事实上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警长",机不可失。
"说,只要是我知道的",警长掐灭烟头,面向我。
"那个男孩杰米,你曾经利用职务的便利帮他脱过罪是吗",我直接问。
警长对我提男孩的名字似乎不太高兴,"是的,我看他那时年纪尚小,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太过可惜,迷途知返,我给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但是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当时的父亲"
"问题是,你给了他多少",我继续问,"我猜他前一天晚上都还在为你做事"
警长有点紧张,沉默了一会笑了,"不愧是神探,看来你已经知道这其中的由来了"
"只有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吗",迪卡说。
"今晚我在查看男孩伤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身上携带着一张便条,上面,是你给他的,对吗?",我问警长,同时掏出那块布条。
"焚烧一切,便得救赎",迪卡把话念了出来。
"没错,是我安排他去到伐木场工作的,目的是为了烧掉那批木材以示威"
"你把一个孩子送入虎口!",我说道。
"其实这么些年都我一直也在暗中照顾他们父子两个,父亲新开的店铺,儿子后来的求学,希望把他们照顾得妥妥的,事实上我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过得好好的,这是我曾经的处事之道,但是有一天,男孩对我说,他想离开这里,我问他原因,他说这里的一切让他害怕,我以为他只是对将要长大成人的一种恐惧,没多关注,直到最近几个月他终于吐露了他的想法,说父亲是其实个偏执狂,表面好好先生,热情好客,经常问及周围人的口味喜好,但其实是为了他的食品研究,在家里对待他也并不好,不止一次说男孩的降生是他导致妻子死亡的直接原因,最近还发现父亲和一批人有勾结,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警长点燃一支烟继续说,"很多人觉得男孩杰米去伐木场工作是因为和父亲闹掰了,两人性格完全不合,但其实是我的刻意安排,因为店铺老板迈尔斯,经常出入树林,不是晚上而是早上,我想查清他到底在干什么,并且答应这件事后,会送男孩杰米出国,去到任何一个国家,离这里远远的,因为卧底不能和我继续交涉,他似乎开始吸食毒品,说那能帮他保持清醒,防止林子里可怕的怪物侵蚀他的脑子"
"你所说的一个目的示威是什么意思?",我问。
"还记得那场树林里焰火表演吗,当初那男孩也向我求助过,我要他耐心等待,但我知道我已经无能为力,后来我摸清了他们的需求,在每一次祭献仪式前会出口一次木材,换取的钱财部分以支持仪式的召开,当然多余的木料当作燃料,很奇怪吧,古老的仪式需要钱财的支撑,其实本地人的两个保守和革新派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势均力敌,无可救药,他们在这里学会了共生,相互促进,而我烧毁那一批木材,是想阻止下一次仪式的召开,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所以他们做这么多,仪式最终是为了什么",迪卡问。
"寻找一把钥匙,找到正确进入查理山的方式,那样就能和强大的祖先生活在一起,那里只有无边无际的快乐",警长说完把烟头扔地上,踩灭。
"所以绑架小赵或许也是为下一次仪式做准备", 我说,"但是为什么会是她"
"单纯为了尝试,要知道有些人杀人只是为了取乐",迪卡说着。
"关于这个仪式,有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解过",我问警长,"就像你所做的,如果我们知道仪式是如何进行,以何种方式进行,那么我们又能抢占先机,夺回失去的时间"
警长看向荣誉墙,似乎有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