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身在阴间或者地狱,亡者的灵魂在阴影中窃窃私语"
"我们得去美国趟,我想到一个人",警长开始收拾东西,"他是我爸的好友,也是同事,是当年为数不多还在世的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万一他不知道呢",我说,"你这么多年没去看他,万一他早就不在了呢,我们会损失大量时间"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警长回道。
我至目前为止只坐过三次飞机,一次是跟着旅行团,游览了欧洲几个国家,两次是因为公务去到英国,每次坐在飞机上眺望窗外的云层,或者无边的海洋,几乎都会让我感觉舒适,跳脱这一切,超然于物外,我真想就这么一直飞下去。
抵达机场,这里已是下午一点,天空晴朗无比,我们要赶在疗养院禁止探访时间之前赶到那,一刻也不能耽误,如同所有赶飞机的旅客,我们在大厅跑着,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那是一栋哥特式的建筑,如果不写着疗养院,我们都会把他当作一所教堂,很难相信作为只有两百来年的美国,也有如此美丽典雅的建筑。
"同志们,我来交涉",迪卡冲在前面。
"你好,我们要找罗德,我是他远房亲戚",迪卡有礼貌的说。
大堂管理没有理他,而是望向迪卡身后,"警长,大驾光临!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埃德森,还好吗?",警长问。
"哦,他现在在休息,你们可以去房间外先坐会",经理说道。
"感谢!",警长往一间病房外的板凳走去。
"他在里面?",我问。
"我每隔半年才会来看他一次,最近病情恶化,我都是一个月来一次,坐吧",警长说。
"但是我们时间不等人,也许应该让护工把他叫醒",我说。
"埃德森,他不是很想见到我,我怕他情绪波动,耽误长期治疗,所以每次都只是看一眼就走,就像这样静静的望着"
我们透过虚掩的门往里往。
一个被病魔缠身的老人,干枯黝黑的面容让人惋惜不已。
"乔森?乔森是你吗?"
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
警长起身推门进去了,"罗德叔叔,是我"
"乔森,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老人颤颤巍巍的说着。
警长握着老人的手,点着头。
"扶我起来",老人对警长说。
"我们来看看您,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警长抽出枕头把它垫在老人背后。
"傻孩子,你父亲嘱咐过我要把你照顾好,我很愧疚,一直在逃避,孩子",老人说着,"你那双眼睛真像你父亲,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你父亲,过去的痛苦经历就像刻在骨头里一样浮现出来"
我们望着乔森警长和老人相聚的画面,硬汉也有柔情一面。
"孩子,原谅我当年没有帮你父亲度过难关,我们调查到,那晚的那场火......那场火,其实你父亲自己点燃的,至于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你父亲下在焰火中了命令,他那时已经放弃了,他让我们在场的警员都铭记那一刻,说照顾好乔森,等乔森长大再告诉他真相,自己尽力保住一些资料,将期望交付给后人,但是我们没想到你会是下一任警长,扔不肯放过,这是他们故意在捉弄你父亲",老人含着泪说着,"当上警长,你赶我们走,我们不怪你,这是我们应得的诅咒"
"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他们的仪式,您知道多少?",虽然有点无情,但我还是问了。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叹了一口气说。
"那是个古老而邪恶的仪式,谣传说进行三场仪式,就能打开查理山的秘密通道,祖先会带领他们通往无边极乐世界,三场仪式分别是至亲的分娩、仇敌的骨肉和陌生人的献出,但是你父亲不相信,他认为所谓的祖先时幻化成神灵的魔鬼,他不会止步于带走一些人,魔王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推测警长那晚找到了魔王的真正需求,所有人都应该为之庇护的真相,但是被一场大火吞噬殆尽,这是命中注定,乔森,为了等待今天,我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他每晚都会来找我,我必须和你父亲呆在一起了,而你,必须去往查理山寻找真相,无论成功与否,乔森,再与我无关了"
乔森听完,放开了老人干枯的手,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
"乔森,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已经完成两项仪式了",我说道,"我们得走了"
"等等,两项?",迪卡问道。
"小赵已经在他们手上了,陌生人的献出,想想看",我说道。
"我很抱歉,乔森",老人说完,闭上了双眼,紧接着护士冲了进来,打算进行抢救。
真相和悲痛几乎冲垮了乔森,我们搀扶着把他送到车上。
"迪卡,去机场,买最近的一班机票"
"你不来吗",迪卡问道。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还有件事要去办,快去!",我催促着。
我跑回疗养院,发现老人已经离开了,护工抱着一筐物品找到我。
"先生,老人的遗物你们不用带走吗"
我接下木箱子,随意翻找了遍,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关注,那是一张老人年轻时和乔森父亲的照片,两人带着蓝色帽子,运动夹克,拿着铲子在栽种一颗树,但是看地形,这么大的斜坡,后山?地点正是查理山!
我提起木箱登上一辆出租车,准备去往实验室,那里有我需要的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