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说:“近年来,由于大邪王朝出了不少贪官,鱼肉百姓,吃喝嫖赌,江湖群雄对朝廷十分仇视。”
“再说,我虽是武林至尊,但并无实权,权力都掌握在德教教主张秀、丐帮帮主方圆等人手中。”
“此事关系重大,还容我和部下商量一下。只我一人接受招安,是不行的。只有大家都同意,我才能接受招安。”
他这番话自是托词,既没有明确表示愿意接受朝廷招安,也没有直接拒绝朝廷招安。
他之所以这样做,自是为了留有余地,方便今后与朝廷灵活周旋,也方便与张秀、方圆等人灵活通融。
海龙说:“好。你可尽量说服张秀、方圆等人归顺朝廷。我这就回去奏明陛下,下旨招安你们。”
陈平将海龙送到府门外。海龙辞别陈平便去了。这时,张秀走了过来,指着海龙,说:“那人来做什么?”
陈平说:“他是我的一个老乡兼同窗好友,来济南看望亲戚。路过我府门口,便进来拜访我。”
二人回到盟主府后花园,一边赏花,一边闲聊。陈平是个诚实的人,向张秀述说了海龙招降之事。
陈平说:“阿秀,以后咱们该怎么办呢?真的要与大邪王朝对抗到底?”张秀不由一惊,说:“是啊!怎么?”
“你害怕了?平哥,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你不是说过吗?与其做朝廷的一条狗,不如自己开创一个朝代。”
陈平说:“我陈平为了正义,纵横江湖,历经凶险无数,视死如归。又岂会惧怕大邪王朝?”
“不错,这话我是说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手下几十万弟兄的前途和国家的未来?”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民枯。推翻腐朽的大邪王朝,建立一个新政权容易,但不可避免要死好多人。”
“牺牲一部分人的幸福,换取另一部分人的幸福,代价太大,太残忍。我实在不忍心,让一些弟兄离开我们。”
“再说,老百姓渴望国家统一、和平,过安安、乐乐的生活。拒绝招安,不近人情,有违民意。”
“我只怕老百姓会把发动战争的恶名,加在我们头上。那时候,德教起义就会失去民心。”
张秀说:“平哥,不是我不愿意归顺朝廷,实是朝廷没有诚意招降我们。习明带手下归降朝廷,结果如何?”
“宋江率一百单八将,投降宋朝,结果如何?再说,这个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咱们得和手下人商量。”
于是,陈平、张秀便在布政司衙门,召集部下,商议招安之事。陈平先向众人述说了同窗好友海龙来访之事。
方圆说:“陈盟主,你让我率领丐帮弟子与官军作战。我方圆二话不说,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你让我率丐帮弟子,投降朝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丐帮也只能退出武林联。”
“我丐帮弟子忠君爱国,辛辛苦苦地种地,最终换来的是什么?是奴役、剥削、压迫、贫穷和死亡。”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那一家人是如何被活活饿死的。我那一家人饥饿的时候,大邪王朝官员却在吃喝玩乐。”
方圆说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文韬说:“这恐怕是朝延的计策,名义上招降我们,实际上暗中策划对付我们。”
鲁宽说:“我也不同意。咱们接受了招安,投降了朝廷。朝廷那边,不知会有多少个的爷爷管着我们。”
众人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武略、北宫冬、范侠、温安、安乐、杨昆、程巴都表示不同意。
陈平见竟无一人赞成招安,只好说:“此事干系重大,关系到德教和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不如从长计议。”
这时,衙门外一名德教弟子来报:“启禀盟主、教主,门外有一名妇女,说有要事要见盟主。”
陈平说:“让她进来吧。”那弟子便去了。不大一会,那弟子便将一名妇女,引进了大堂。
陈平但见那妇女五十岁左右,怀中抱着一只大白猫。陈平不由一惊,说:“大娘见我,有什么事?”
妇女说:“民妇乃济南城中居民。前几天,我家这只宠物大白猫突然失踪。我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今天,路过一口枯井,听见里面有猫嚎叫。我便下井底察看,却发现井中有两具尸体。特来向盟主报告。”
陈平说:“那井中那只猫,可是你家失踪的那只白猫?”妇女说:“不是。我家这只白猫是在邻居家找到的。”
陈平说:“那你可认识死者?两个人分别是谁?”妇女说:“井里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楚,不知道两人是谁。”
陈平便让妇女坐在一辆马车上,由方圆赶着马车,在前面引路。自己和张秀、武略等人骑着马,赶往案发现场。
不久,便到了那枯井旁。陈平令方圆、武略等人,将井中两具尸体和那只白猫,用辘轳吊着箩筐,抬了上来。
陈平仔细打量两具尸体,但见是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岁左右,赤裸着身体,一丝不挂。
男人背部有刀口,穿过前胸;女人腹背有刀口,但并未穿过后背。男人背后的刀口,和女人腹部的刀口完全吻合。
陈平当即断定,歹徒是趁二人云雨正酣时,毫无防备,从男人背后发起偷袭,一刀将二人穿身杀死。
陈平心想:“好阴险、歹毒的杀手,竟趁如此时机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杀死这对男女?”
陈平一时也想不明白。但见那只白猫两眼含着泪,围绕着尸体转着,一个劲地向陈平叫着。声音甚是凄惨、哀伤。
陈平心想:“白猫的主人应该是这对男女。”心中对白猫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为你的主人报仇。”
陈平打量了两具尸体一番,看着妇女,说:“现在,你应该能看清楚这两个人了吧?你可认识他们?”
妇女打量着两具尸体,突然“咦”了一声,说:“这不是我的邻居王五夫妇吗?这几天,他们家一直锁着门。”
“我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们了。真没想到,世事无常,他们会被人杀死,丢在这枯井里。”
陈平不由一惊,说:“这么说,这对夫妻是在外面被人杀死的。那他们生前,可曾对你说过要到外面哪里?”
妇女想了想,说:“我倒是从未听他们说过要去远门。”陈平说:“那他们家大门是什么时候开始上锁的?”
妇女说:“大概有六七天了。”陈平说:“在大门上锁前前,他们家里可曾来过些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情?”
妇女说:“有一天上午,我曾到王五家窜门,见他家里来了十一个大汉。我向他们询问,他们说是王五的亲戚。”
“当时,我有些奇怪,关于王五的亲戚,我也见过几个,但我从未见过王五还有这些亲戚。”
“我向他们询问王五夫妇,他们说,王五夫妇到外地做生意去了,留下他们给看门。”
陈平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心想:“显然,这些人在撒谎。难道是这些人杀害了王五夫妇?”
陈平想到这里,说:“那这些人分别长什么模样?你给我详细描述一下。说不定我们认识这些人。”
妇女说:“其中,有一位大汉我印象十分深刻,他右脸有刀疤。其余大汉长相平淡无奇,我用语言描述不出来。”
陈平听了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心想:“十一个人,一个人右脸有刀疤,难道又是陶计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