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我们吃了一顿平平无奇的晚餐,搞得我都不太适应了。
吃完饭之后,我就很悠闲地看了看电视,似乎这个世界真的恢复了正常,新闻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内容。
然而,就在两名新闻播报员播报完毕晚间新闻之后,我听到演播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伴随着猛烈的风声,有两团什么东西飞扑到了他们身上,瞬间就把两位播报员给变成了两具看不出原样的木乃伊。
“这,这怎么如此眼熟?!”我当时非常吃惊,这似乎是黑暗时代的时候,那帮宇宙人使用的抓捕程序,至少有相似之处。
小白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非常惊讶。玉藻前喊了出来:“这些东西是金色的!”
这时候,我“听”到了九尾的声音:“明月,不好了,有入侵者侵入了这个舞台!”
“怎么可能?这不是你用自己的能力铺开的舞台吗?”
九尾说:“确实如此,但入侵者确实并非来自外部,是……是我的阴暗面。”
“你,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你还有阴暗面?!”
九尾似乎很不爽,反问我:“怎么啦,我还不能有阴暗面了?”
“啊那倒不是,你随意,你随意……那我把它找出来干掉就可以了,对吧?”
九尾说:“差不多是这样,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我现在没办法控制舞台了。”
“我知道,放心,我会摆平一切的。”
……
事实上,九尾和我的“通话”只有一瞬间,半秒都不到。
结束通话之后,我立刻告诉大家:“大家注意,九尾那边现在遇到问题了,刚刚你们看到的情况,是九尾的阴暗面在作祟,它已经渗透到这里来了。”
结果我话刚刚说完,死神突然就不见了。
“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主要是我说话的时候确实没有用未来视野,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我立刻进入了未来观察状态,发现暂时我们都没什么情况。
九尾的阴暗面,应该是知道死神对它的威胁很大,先下手为强把死神弄出去了。
这家伙已经定位到了我们的位置,而且在暗处,接下来我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但问题是,我等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又不敢放松警惕,只好和大家暂时保持不动,嘱咐其他人:“大家千万别离我太远啊。”
就这样,等了可能有十几分钟之后,我突然看到了奇怪的未来虚像:
我们的相对位置没变,但是所有人的衣着和场景都变了,玉藻前、炽炎、塞西莉亚都穿上了一身中古世代的铠甲,小白的衣服变成了一身单调、残破的连衣长裙,我自己的衣服变成了一身长袍,而场景则是变成了非常复古的老式酒馆一样的地方。
“??”我直接没反应过来,不过既然我们没什么其他变化,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我放任这次的未来虚像变成现实。
当大家猛然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场景,穿上了一身新的衣服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玉藻前直接问我:“明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当然否认:“怎么可能是我啊,真是我,我会让你穿这种铠甲?应该是九尾的阴暗面做的手脚。”
这个酒馆看着也像中古世代的那种,低矮的平房,粗糙的木质长桌,桌子上摆满了木头和铁箍组成的酒杯,以及有一群穿着这个时代衣服的酒客在痛饮、交谈。
我问小白:“小白,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结果小白皱起了眉头,问我:“谁是小白?我是乌吉拉。”
得,看样子小白又变成一张白纸了,不过其他人倒是都正常,我逐一确认过了。
酒馆嘛,没多久就有个酒客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朝我们搭讪——确切来说是跟小白搭讪,不过玉藻前不惯着他,直接一尾巴把那人连人带酒杯给扇到墙外去了。
结果,玉藻前动手之后,所有的酒客一下子全都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怪物,看着就好像是淤泥怪物一样,反正挺恶心的——但是难不倒我,我直接抹除了它们的未来虚像。
转瞬之间,酒馆里就只有我们了。
此时的整个舞台都变了,不光是我们此前的房间,整个城市都成了那个年代的城市,不知道详情的话,还以为是我们穿越时空了。
“有意思,”我按住了腰间的一把由九尾阴暗面“馈赠”的短剑,“看样子,我们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
此时的整个城镇,空无一人,而玉藻前过了一会儿估计是感觉不太舒服,伸手去铠甲里挠,结果从身前的铠甲里拿出了一封信,上面写着:
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把乌吉拉护送到城外的祭祀场,并且由我亲手把乌吉拉献祭掉,否则,世界末日就会来临。
“岂有此理,”我直接撕碎了那封信,“来啊,不是末日来临吗,来啊,来!乌吉拉是吧,小爷看上了,她就是小爷的女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当然,我是故意的,而我也很快就看到了可怕的未来虚像:整个城市骤然全部碎裂,一切都飞速被城市地下的一张巨大的尖牙大口给吸了进去。
事实上,这张可怕的大口,是城市碎裂之后才会出现的,这时候并不存在,我也不惯着所谓的九尾阴暗面,直接就把这一未来虚像改写了。
时间一到,我们只是感觉身体微微震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来啊,小鬼,”我继续叫嚣,“你就这点能耐吗,不会吧,不会吧?”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到了新的未来虚像:天空突然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随后,无比强大的能量洪流倾泻而下,把下方全部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这还能难倒我?我直接再次改写了未来虚像,一如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来啊,小妮子,”我叫嚣得更大声了,“继续啊,别停啊!”
我叫九尾的阴暗面“小妮子”是有原因的,她本人都是个大美人,阴暗面横不能是个男的吧?
果然,我再次看到了奇怪的未来虚像:整个城市毫无征兆地突然被滚滚岩浆完全充满了,岩浆瞬间彻底凝固,导致一切都变成了一整块岩石。
但是,这仍然难不倒我。
相对于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来说,这些所谓的世界末日虽然都有点儿那么个意思,但是也太小儿科了,因为九尾的阴暗面再强,也不可能经历过那种真正的末日。
于是,谈笑之间,九尾阴暗面的第三次努力也彻底化成了泡影。
“来,继续,”我直接上手,从身后抱住了小白,“你过来啊!”
结果小白吓坏了,一个劲地挣扎,大喊:“我只是一个有罪的祭品,你在做什么?!放手,你给我放手,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世界毁灭我都不怕,我还怕死?你真爱开玩笑。”
我一边动手,一边继续挑衅:“你不是想要这个祭品吗,跟我来抢啊倒是?”
然后,我们所有人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后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是的,我们又置身于之前塞西莉亚的家里了,死神也在这里,甚至那两个新闻播报员都没事了,不过看他们两位的惊愕表情,刚刚的这事儿还真的发生过。
不过,小白似乎对我的举动不理解:“明月,你为什么这么用力地抱着我?”
“啊,我……看你太漂亮了,我管不住自己而已。”
……
奇怪的是,事情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九尾似乎还是觉得我没演完这场戏。
我不理解,去四下无人的地方问过九尾好几次,但是九尾每次都拒绝回答。
行吧,那我只能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了,一个劲反思,自己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
我觉得我还是挺体贴的,感情这块肯定是没有问题。虽然不是每天都那么有情调吧,情调本来就只是调味品而已,总不能天天拿调料当饭吃吧?
导演不发话,那我们就只好自己加戏了。
想到这里,我找到了小白,二话不说,直接抱住她就开始啵嘴。
小白一开始都懵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反手用尾巴把我也“抱住”了,而且还顺势发力,把我给掀翻了,如之前我在“树荫”的会议室里的监禁生涯结束之后那般,和我展开了极为激烈的乱战,再次和风滚草一样地在房子里到处滚了起来。
不过我们没闹腾多久,就被玉藻前给制止了。
玉藻前变成了正常的体格,非常不客气地直接用手臂抱住了作为滚动主体的小白,并且用自己的尾巴发力,把小白的尾巴都给拉扯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是救星来了,玉藻前仗义出手,但是我随后看到了可怕的未来虚像:
玉藻前代替小白,用尾巴卷起我和她自己,而且也玩起了同样的游戏。
“啊,这……”我直接无语了,现在想想倒是无所谓,我就没管。
于是,玉藻前就真的这样行动了,小白当时看起来是气坏了。
我告诉玉藻前:“你这样不太地道啊,你看看你把小白给气的。”
玉藻前却对我说:“怎么会呢,妾身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这又不是她的专利。”
“说是这么说,”我暗中用改变未来的力量,改变了玉藻前尾巴的未来虚像,“但是我这时候还是更想和小白在一起。”
说完,伴随着未来的改变,玉藻前的尾巴赫然已经把她如木乃伊一样地包裹了起来,我特地把这些尾巴都融合成了一个整体,她多少也得费点工夫才能脱身了。
我直接就奔着小白走了过去,结果小白还真的闹情绪了,直接就冲出了房门。
“小样儿的,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我倒是没有用改变未来的力量,而是自己用本源力量和小白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小白使出浑身解数地到处乱飞,我反正不急,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小白飞了一会儿之后,就嗷嗷地哭了起来,在空中做着各种不规则的高速危险机动动作,我也一律照跟,和她保持相同的轨迹。
就这样,小白一路飞到了城市的另一头,降落在一片大湖旁边。
说起来我都没注意,这里竟然还有个湖,她降落了,我也降落了下来。
我们一开始彼此都没有说话,弄得我很尴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和没事人一样坐在小白边上。
在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小白终于打破了沉寂:“明月,我……我还是不太能说服自己,让你周围这么多人都享受和我同等的待遇……”
“谁跟你说这些人是和你同等的待遇了?”
说完,我挨了过去,一把揽住小白,告诉她:“比如,我绝对不会和这几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也就是刚刚那种,我可以以生命起誓。”
小白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没诚意,你明明死不了嘛。”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而且咱们的人,你自己还没点数吗,都说过不会的啦。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真正的第一位,她们的话,只是高级一些的过家家罢了。”
我好说歹说,小白总算是缓过来了,不过她却突然提出,想让我跟她一起去水里玩。
我不理解:“水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回去用浴缸是一样的啊?”
小白拉着我的手直接跳进了湖里,下水之后才告诉我:“浴缸哪有湖那么广阔啊?”
好吧,她说得很有道理,我选择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