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真大。除了军训用的大操场，便是社团活动大广场。

正所谓三点一线，在大学，便是藏书阁，社团广场，国子监，以及寝室。

灰土粗略的看了一眼课程表，一天才二节课，每节课，不过俩个小时。剩下的便是选修课，不过，由于毕业证发放是按照操行分一百分便是可以发放，因此，选修课是可以不上的。

操行分的获得，一是课程过关，可以获得。二，便是学校举办的各种各样的活动，这些活动，大多数都是社团申请后，被批准并且下发操行分，参加后，按照申请，瓜分操行分。三，便是获得国家级荣耀，即是国家最高科技奖以及矛盾或鲁迅文学奖。

云凡把他拉过来的时候，社团广场上已经是稀稀攘攘的有点人了。

看，社团招新。云凡才是停下来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加入社团？

是。灰土点点头说道：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这种事情，太热闹了，非常浪费时间，我需要安静。

那你不要操行分了？云凡疑问道：你现在可是操行分为零分？军训结束，第一次评审操行分，你低不要紧，可是一个零蛋。

云凡耸耸肩说道：这可不是万年吊车尾，而是刚来就扯后腿，严重拉低了平均分。

我被平均都没有说话，他们能够说什么？灰土若无其事的说道。

按照校规，开除。云凡告诉他说道：毕竟，烂泥扶不上墙。

还有这种规定？灰土呆若木鸡的说道，这校规真的是坑死人不赔命，往死里整。

你喜欢什么社团？云凡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报了这几个……

就游泳好了。灰土顿了片刻打断他的话说道：毕竟，我可是要横渡洞庭湖的男人，得要花时间锻炼一下游泳技能。

行，游泳社团在那里。云凡指着一个水纹图案说道：他们招新要求不高，操行分也比较稳定，按照游泳时间，最低也有十分，最高能够有三十分。特别是，军训期间，比赛较多，分特好拿。

为啥军训期间比赛特多？灰土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么累，还有心思锻炼？

你不懂，这么累，不洗澡吗？云凡嘿嘿笑道：因为害怕捡肥皂，所以游泳社团人数下跌严重，为了避免被撤，才是特意抓住军训这个刚需，大幅度的加人。分不高，但是却及时。

说着便是到了，灰土也是对招新人员说道：我加入游泳社团。

不好意思，满了。招新人员冷冷的说道。

啊，你这都能满？云凡惊讶说道：那我退社团，你加他。

你的退社已经办理。招新人员飞快的办理好了退社团程序，把退社证明递给他说道。

我加社团。灰土提醒呆若木鸡的人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社团满了。

那我退了？云凡提醒他说道。

然后呢？

啪！云凡一巴掌拍过去说道：是不是没醒，现在醒了没有！

我们不要他。招新人员捂着脸战战兢兢的说道。

看着云凡又要动手，灰土拦住了他说道：算了，去下一家。

走，去下一家。云凡也是想了想说道。

两人便是换了一个，询问说道：我加团。

不好意思，招满了。

……

走，去那几家招不到人的社团。云凡试了一堆，才是说道：学校规定，一个好汉三个桩，社团成员必须大于两个。也就是最少要三个。

那种垃圾社团？灰土嫌弃的说道：我不去。

那你想干啥？云凡盯了他一眼，才是对灰土说道：我收到消息，所以社团已经达成共识，拒绝招你。你现在，有的入就不错了，还挑剔。

那就不用去入了。灰土转身就走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云凡赶紧跟上去说道。

灰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知道的都是真的，既然如此，我何必自找没趣？去加这些破罐子社团？

可是你还是要操行分的？云凡不由追问说道。

他们算什么东西？灰土不屑一顾的说道：我建个社团，把他们全部打啪下去，不就得了。

对啊，我们可以建个社团。云凡恍然大悟的说道，何必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卑贱。

你，我，他？云凡数了数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还差一个他。

随便招个小弟。灰土从容自偌的说道。

可惜，我收到消息，所以学生，都拒绝与你为伍。云凡想起来耸耸肩道：你被封杀了！

怎么可能呢？灰土瞠目结舌道：我连人都没有见完，怎么就全部得罪光了？

你忘记了，你得罪了姬老。云凡叹息说道：现在，自食其果了！

这老不死的，不仅仅是好人不长命坏人万万年。灰土破口大骂的说道：还连脸都不要，丝毫不在乎名节了。

你错了，姬老并没有出手。云凡替姬老报冤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值得姬老出手对付你？想当年八国联军入侵，姬老可是赫赫有名的一代杀将。就你，还不够他洗剑！最简单的，你杀了他的狗，他都没有出手对付你，何况现在你都没有招惹他。

那为啥我被封杀了？灰土愣了说道。

云凡挠挠腮道：因为你把姬老狗杀了，因此，惹恼了所以社团大佬，他们一致决定，好好惩罚你。

灰土怔愕道：这，玩我呢？

那就是说，没得社团要我？灰土顿了顿说道：并且，也无法组建社团。因此，我军训结束后，便是因为操行分为零，被逐出大学。

除非你获得了最高科技奖或者说是获得了矛盾或鲁迅文学奖，否则，八九不离十。云凡摊了摊手说道：李院长必然是没得选择，只能是开除你了。

那如果李院长不开除我呢？灰土抱着一丝希望说道：他可是一个好人。

如果，不是因为姬老，李院长还是有可能会冒学院之大不违，不开除你。云凡喟叹道：可是由于是替姬老出头，李院长怕是不会出手。

为啥？灰土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他对我可好了。

是啊，他把我们全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云凡点点头说道：亲生的那种。

可是。云凡转语气说道：姬老在他心里，是他的父母。

姬？李？灰土摇摇头说道：你要是说公孙李，我还能勉强相信。

李院长的父母，八国联军入侵时，为国捐躯了。云凡简单的说道：是姬老带大他的，因此，姬老在李院长心目中地位是最高的。

原来是这样。灰土喃喃自语道：李院长这样愚昧保守的人，愚孝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云凡也是长叹一声说道：当年，李院长和老太婆，那可是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可是，由于妇联跟着江湖，医家跟着保皇党，姬老死也不同意李院长娶她，一份真挚的爱情，便是这样被棒打鸳鸯了。直到现在，两个人都是你未娶我未嫁，可惜，心意已决，却是老死不相往来！

老婆何况如此，更何况是孩子？云凡看着他说道：这下该怎么办？

没得关系。灰土安之若素说道：我本来在纠结去不去洛阳，没得选择了，多好。

洛阳，去洛阳干嘛？云凡正想劝他，想起来了女子学院要迁往洛阳，也是没得劝了。灰土和李院长不一样，作为湖南人，是出了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一个医学院的毕业证，真的是没得关系。

这就是湖南？云凡啜泣的想道：我与湖南子弟兵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你怎么了？灰土不知所措的说道，平白无故的，怎么哭了？

我？云凡脸红着吞吞吐吐的说道：舍不得你。

别！灰土后退了三步，保持距离说道：我有喜欢的妹子，不搞基。

你脑袋想什么？云凡鄙视着看着他说道：我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有个说的了话的，不想你离开，那样我太孤独了。

孤独？灰土更加后退了一段距离说道：现在才大一，觉得室友不错，是不是太早了，你去看看，学妹们是不错的。隔壁有个北海幼儿园，真的，都是美人胚子。

我。云凡冷峻的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被扫地出门很丢脸吗？要走，也得大大方方的走？

是啊。灰土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我就不能卑躬屈膝，因此，我现在走了。

我的意思是……云凡绞尽脑汁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可以有机会留下来，能不能留下了？

不能。灰土摇摇头说道：我要去洛阳啊。

你兄弟在长沙？

我老婆在洛阳。

云凡憋住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表情很复杂的看着灰土，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你究竟怎么了？灰土想不明白了，被开除的是我，你哭啥？

我辛辛苦苦的，庆幸有机会得到一个大学毕业证。云凡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可是你，说放弃就放弃了。就好像是一根骨头，啃不动，就扔了。

你知道吗？云凡自问自答的说道：我以为我开始拥有这个世界，可是，这是一个被放弃了的世界。我的努力，我的追求，我的奋斗，都是及其搞笑。

云凡，我不是这个意思。灰土挠挠头说道：我是要去追妹子，你知道的，农村三千万光棍，我压力很大。

你都是大学生了，还娶不到？云凡目瞪口呆的说道：农村光棍危机，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倒不是严重。灰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想争口气，把城市妹子追回农村吗！

那你更加应该是要获得毕业证了。云凡顿了片刻说道：城市讲究什么？门当户对，高人一等。你可以说是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是连个证都没有，那估计悬了。死缠烂打，在城市用处真的不大。

这，倒是一个问题。灰土不得不承认，云凡这句话有道理。

这句话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假如我没房，没车，没钱，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假如我没胸、没屁股、没相貌、没身高，脸上还有一颗五厘米的黑痣，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你愿意娶我吗？

那你就继续爱好了，我嫁个娶我的过日子去。

门当户对，尽管各种不好，但是相亲仍然成为主要方式，便是说明了，它已经是矮个子里的高个子了。

爱？那不爱了呢？精神上的事情，谁说的准。也许是因为漂亮，也许是因为漂亮，也许是因为漂亮，漂亮美眉何其多，年年都有十八岁。

可是，没得社团加，我拿不到操行分，必定开除。灰土失声说道。

这些社团不招你，我们可以组建一个。云凡擦擦汗说道，真不容易，又把灰土拉回来了。

不是最低三个人吗？灰土想起来规则问道。

你，我。云凡指着远方说道：还要一个他。

我是没得。灰土摇摇头说道。

还记得我们的团体绰号三头猪吗？云凡想出来办法说道。

那个白教？灰土有点印象说道：他也应该没得社团入？

怎么可能，有的是社团拉他，场面极多混乱，袖子都扯掉了。云凡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些社团，我是真的不想评价了。

你都可以加，他为啥不能要？灰土摇摇头说道：针对的不过是我而已。

那我去找他。云凡问道：看着一起的份上，应该不难。

不。灰土叫住了他说道：我是不会与这种人为伍的。

你还有什么好挑的？云凡擦擦汗说道，又怎么脱缰而出了。

这种白杨，我没有见一个杀一个，已经是不得了了。灰土严肃的说道：更不用说一起为伍，那只会让我，杀了他，除汉奸走狗！

事到如今，这种危急时刻，还顾得上这个？云凡歇斯底里道。

原则性的问题，不可改变。灰土勉强笑着说道：龙不与蛇居。

云凡愣愣地说道：那我再找一个，肯定是有的，对吧？

灰土很想拒绝他，不用替自己考虑，自己已经是人在长沙心在洛阳，可是，难得有个真心诚意对待自己的，又是不好拒绝。

难道，真的是要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灰土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努力，我就靠你了。

好。云凡才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握紧拳头暗想，就不相信了，诺大的长沙医学院，找不到个人。

既然无法加入已有社团，两个人也是打算离开社团广场，不过，社团广场却是突然间就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哎。灰土拉住一个急匆匆的人说道：干嘛呢哪里，怎么这么热闹？

切！这人用力甩开了灰土，呸的一声，走了。

乱吐口水，破坏环境，可耻！云凡霹雳一声大喝道，才是回过头来说道：不就是学生会会长投票。

那个矮冬瓜！灰土顿了片刻道。

还能有谁？云凡顿了顿说道：那会长不是因为你爆料他与女子学院学生苟且之事，还被抓现行，所以现在选新的。

被罢掉了？灰土不好意思的问道。

判刑十年。云凡喟然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只顾自己的幸福，致学院所有同学未来幸福于不顾，外加得罪了姬老，便是被集体抵制了。

这倒是真的怪我！灰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道，没有想到，大学谈情说爱会是这样严重。

不冤！灰土也不怪罪同学们无情了，这次，自己过份了。

你以为那会长是好东西？云凡不屑一顾的说道：要是只是谈情说爱，以李院长的护犊子性格，最多也就关黑屋。

对噢，怎么会判刑十年？灰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道，这可是十年有期徒刑，要知道，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十年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大案了。

强奸，始乱终弃，朝三暮四。云凡简单的说了几个词语说道：你能够理解吧？

求爱不成，以身作则，三年起步？灰土不敢置信的说道：女生傻逼，怕被歧视，没敢起诉，只能是以身相许？结果碰见更加好的，这渣渣始乱终弃，可是她不离不弃，先是小三，又遇见小四，结果一起被抓了？

你怎么补充的这么完整？云凡惊讶的说道：老司机带带我吧？我要上车。

不，我还是萌芽，这都是《把妹秘籍》记载的。灰土解释说道：据说是我族史上最浪的前辈写的，他被处以死刑前，特意写了这本《把妹秘籍》，用来警示后辈：关上灯，不都一样。再多的妹子，还是去找那位能够白头偕老的媳妇。因此，我灰家庄便是多了一个祖传规矩，除了原则性的问题，老婆最大。

那我不是冤枉？灰土才是想起来，这都是他作死，为啥对付我？

你冤枉，不是因为你，他会被抓吗？云凡龇牙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场面，两个学院的保卫外加教官以及管理层，脸都没有地方放！整个学校，安保等级直接是最高级别。

特别是那三个人，被老太婆拿鞭子抽了个半死！云凡捂着眼睛说道：那惨状，惨不忍睹。

李院长没拦着！灰土疑问说道。

怎么拦，怎么没有拦！云凡指着地面说道：那小四就躺在地上，幸亏李院长拦住了校长，才是没有被校长一枪毙命，还有机会进入监狱而不是棺材。

躺在地上？灰土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会是受尽侮辱自杀了吧？

没自杀成功，只是晕过去了。云凡摇摇头说道：但是，人，毁的差不多了。听说，会长家里求情，并且给出了赔偿，才是按照最低刑罚判的。

赔偿，这谁答应的？灰土勃然大怒的说道：《共同宪章》明确规定，这种情况下，诛！

女的同样了。云凡喟叹道：会长家支助她换个环境，去国外。这样便是可以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过上新的生活。据说，还会做整容手术，谁也认不出来那种。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灰土气愤的说道。

那你希望死磕到底？云凡反问说道。

这笔钱，大可我们一起出。灰土说道。

把医学院卖了，都凑不够。云凡摇摇头说道：那是一笔巨款，足够让有钱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巨款。

灰土只能是保持沉默，性爱，做爱，强奸，妓女，说的都是同一个事情，谁也可以扯的清楚？

我们去投票，不可以让那矮个子上去。灰土拉住他说道：这个矮个子，看上去就是下一个会长，没得改。

没用的。云凡摇摇头说道：他都遥遥领先了，俩票没得用。

不可能。灰土冷笑说道：我在教官那里，看到一个人，我觉得应该是他。

你说的是那个江南人，叫周齐？云凡张口就来的说道。

这你都知道？

他曾经是热门。云凡耸耸肩说道：可惜，他并没有参加。

一个个的，连来都不来了。灰土沮丧的说道：我都来了。

来了就好。云凡喟叹道：教官说，来了就好，这次事件，才是有深刻理解。

这娘娘腔，是什么人？灰土非常鄙视他说道。

你说周齐？云凡顿了片刻也是组织语言说道：他是江南大佬的后辈，本来是要去洛阳大学，可是不知道为啥，平白无故来了咱们医学院。

这些江南人，很奇怪。灰土破口大骂的说道：总是学医悬壶济世，然后又弃医。

你知道吗？灰土十分严肃的说道：放弃治疗，像条狗一样。

云凡会心一笑，两个人笑出来了拖拉机一样的声音。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两个人也是忍着泪，一个回去准备做菜，一个则是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