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里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变得是比以前更加拥挤。

往常，除了赶集，难得有如此局面，让农村感慨人真的是多了。加上过年，在外的人员回家，置办年货，集里是人挤人。

最重要的是，贪官里正被抓，民众庆祝欲望由内而外的表现了出来。

农村大多都是农民，靠山依山，靠水吃水。呈现的是小聚居的庄落，这种庄落虽然麻雀大小五味俱全，但是，也就这样了。

只有偶尔星罗棋布的大杂居的里，才有其余族群，能够提供衣食住行之外的吃喝玩乐。

集，便是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集的里，与村庄相比，只是大点。因此，里一般都是称之为集里。

赶集，可以看着一个三天一次的节日。在这个时候，人会抽出时间，进行交易。

每个里的赶集日并不一致，今天恰好是新龙里的赶集日，灰土也是来到了集里。

站在集的边缘，灰土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根甘蔗，啃着。

人真的是太多了。灰土再次有了这种感觉，平常，灰土都觉得人有点少。是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只有这种有目的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灰土才能够直观感觉到人是有点多了。

上次，还是坐火车的时候了？灰土有印象记得，整个站台，除了人还是人。记得，那时就说要火车汽车联动，现在也没有影。

今年，人是格外多。灰土感觉到往年并没有这么多的人，难道所有人都回来了？连不过节去旅游的人都没有了。

真的是难理解西洋奴在想什么？灰土有点懵逼，好不容易放个假，不去孝敬主子，在这里鬼混。

站直。一声声音叫醒了思索着的灰土。

灰土顺着声音看过去，好像是在说自己，不过不认识，应该不是，灰土也懒得看是说谁，继续啃甘蔗。

灰土。那人看见灰土不理自己也是走近了说道: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

你跟我说？灰土看着他说道，完全没有印象。只能是说道:你确定是我吗？

我比你高两个年级，你不认识我，难道都没有听说过我。那人自我介绍说道:我和你都是灰家庄的，我叫灰玉嚣。

灰嚣。灰土有印象了说道:你是那个大专生？

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现在可是大学生，怎么说不是鄙视人吗？灰土赶紧是补充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大学生，本来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灰嚣没有嚣张跋扈而是苦笑说道:但是我毕竟年级大一点，还是的说你。

我怎么了？灰土挠挠头说道，这样就把人得罪了？可是，刚才我都还没有说话呀？

你毕竟是大学生，是士。灰嚣说道:你这样蹲着，很不雅观。《礼》中说，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

我是个下里巴人。灰土摇摇头说道:高尚的事情，我就不附庸风雅了。

你是我们这代的至高。灰嚣说道:别人看庄子，不会看我，也不会看他，而是看你。你这样言行不雅，影响的不是你，因为你是大学生，但是，我们会被说没教养。

我就是我，扯有的没的干嘛？灰土撇撇嘴说道。

你读了大学，便是背负了全村的脸面。灰嚣继续说道:不是你愿不愿意，是这个身份本身，就有。

我站起来吃可以了吧！灰土没有好气的说道，搞得好像所有人都认识自己一样，有谁会注意路人？

而且还是个无辜的路人。

其他的我也不说啥。灰嚣也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也是说道:最起码的行为举止，还是希望你可以做个表率。

教官送给我一句话，我也转送给你。灰嚣说道:连最基本的动作都找不到，谈什么行兵布阵，那肯定是纸上谈兵。

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从来没有想过当兵的灰土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是赵括。

欲矫不正，灰嚣头疼的说道:你是大学生，我说不过你。

大学，大学也就那样。灰土挠挠头说道:你大专怎么样？

大专，要学的一大堆。灰嚣也是不愿意挤进去，倒是有闲情逸致聊天，也是说道:比不上大学，天之骄子。

哪有，事在人为。灰土连忙是谦虚的说道，尽管，大学生在朝廷的扶持下就是牛，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哪样太让人讨厌了。特别是不学无术，行为不端的情况下。

大学，真的不一样。灰嚣后悔的说道:我要是知道今年有特定名额，肯定是复读了。

看着灰土想安慰，灰嚣制止了他继续说道:就说，庄里半年断电停水，去信访局都没有用。你一回来，上达天听，朝廷直接问责线里。立马就恢复供电供水了。

灰土挠挠头没有说啥，谁知道周齐不吹牛，语气严重了一点，政令通达的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能够阳奉阴违上有政策必有对策的驻田线？这简直就是死忠粉。

衙役能够在及时赶到，仿佛在梦里一样。

可怜里正，其实也没有犯事，结果面临牢狱之灾。灰嚣感慨万千的说道:其实，是惹了不该惹，惹了就解决不了的人反而自己被解决。

才牢狱之灾，不是死刑啊？灰土还嫌弃刑法过轻了。

死刑!灰嚣咬了咬牙不明白的说道:法律只是有期徒刑，不是死刑的。

他只是贪污了金钱。灰嚣想了想说道:其它的想也没有的。

不是死刑？灰土挠挠头说道:不是说死刑吗？

谁说的？灰嚣特别气愤的说道:一点小事，非要小题大做，这样判决是有问题的，会人心动乱。

可是，最高死刑啊？不是做样子用来威慑人的。灰土纠正说道:大理寺不是说是最简单的公职身份，没有想到连这么简单的都做不好。

大理寺，最简单。灰嚣被噎着了说道:哪里简单了？

大理寺只需要掌握五字真言就可以了。灰土理所当然的说道:还不简单？

五字真言？灰嚣懵逼的看着他，告诉我，我要去大理寺。

死刑，下一个。灰土挠挠头说道:不是说大理寺判决就五个字，死刑下一个。

谁说的？灰嚣挠挠头，我怎么不知道。

大理寺门口就写着对联呢！灰土比划着说道:这边，解释就是掩饰。那边，掩饰就是事实，牌匾死刑下一个。

真的吗？灰嚣不得不赶紧查度娘，不知道度娘都知道，就是有划拉几页。

你自己看，大理寺哪里是这样？灰嚣沉默的递给他，差点我都信了，没想到是假的。

你这怕是假的。灰土看了一眼说道:根本就不是大理石好不好？

这就是大理寺。灰嚣明确的告诉他说道。

不是，大理寺整体建筑都是黑色，死气沉沉的。灰土嫌弃的说道:你看这个，还有树木，造假麻烦专业一点，肉眼可见的事实，我连揣着明白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做不到。

大理寺是这样的？灰嚣挠挠头，还是继续问度娘，又划拉了好几页，发现了真正的大理寺，这血腥味，隔着屏幕都看得见，是有多少人被处死了？

死刑下一个。灰嚣直接吓到在了地上，整个人是冒了一声冷汗。

擦了擦汗，灰嚣小心翼翼的不敢直视牌匾，而是解读文字。

你说的是长安？灰嚣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说的是仙秦帝国，可是，现在是神隋共和国，大理寺是洛阳的这一所有点绿的。

秦城监狱。灰土想了想应该是在长安，也是点点头说道:难道其它地方还有仿造品？

仿制品？灰嚣想了想，还真的是，只不过，造了一个把真的变成了假的的仿制品。

山寨版，就是强。灰嚣想着也是说道:你自己看，现在这才是大理寺。

依法判决，众身平等。灰土看着说道:起步三年。

所以是有期。灰嚣说道。

这都不判死刑。灰土撇撇嘴说道:大理寺这么多葫芦案，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这都被判死刑？灰嚣这回是真的要争个结果出来了，怎么可以如此忽视人命？

他是贪官。灰土说道:死刑，下一个。

只是一个小贪污。灰嚣说道:孰能无过，改过自新，难道不能网开一面？

不能。灰土明确的说道。

那合着我贪污了就是死刑，那我干脆大贪特贪。灰嚣说道:弄得民不聊生，这样你满意了？

不抓你，不一样的是，大贪特贪，和刑法有什么关系？灰土摇摇头说道:人，背后又没有眼睛，哪有人倒着走。他走了这条路，基本上都是一条道走到黑，这才是内心深处的选择。

他不是这样的。灰嚣说道:他甚至可以说是清官，只不过朝廷抓了，就都睁眼说瞎话，变成贪污犯了。

嘴巴说说，变成青天大老爷了。灰土提醒他说道:是谁的庄子断电断水？合着你家有钱，没钱的活受罪？

这只是能力不够，占着茅坑不拉屎。灰嚣说道:不构成贪污腐化的事实证明。

是，没钱就活受罪。灰土替他说出内心深处的话来。

他只有银联卡。灰嚣说道。

他真的是青天大老爷。灰土不敢相信的说道。

是的。灰嚣点点头说道。

是我错过他了。灰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应该说他是贪污犯。

所以，他不会是死刑。灰嚣说道。

这和死刑有什么关系？灰土挠挠头说道:大理寺抓他，必然是有证据确凿，否则，他应该是收到述书，去宗人寺阐述。

为什么还是死刑？灰嚣想不明白了，刚才不是说服你，而且你还异口同声的支持我。

在你看来，什么时候可能不是死刑？灰嚣觉得可能灰土根本是认为，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除非你真的是行得正坐得端，能够战胜欲望，不同流合污。灰土想了想说道:否则，你明明白白就是违法乱纪，又怎么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晚上去喝酒去。

你……

难道不是吗？灰土挠挠头说道:你都知法犯法了，然后又说饶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可是，不能够啥事都死刑吧？灰嚣悻悻的说道，灰土的理由让他无法反驳，是啊，是犯法了的。

只要你违法乱纪，我就可以判处死刑。灰土强调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但是……

不用解释了，死刑下一个。灰土说道。

你能不能在调查一下？灰嚣弱弱的说道:这太儿戏了？

朝廷自有其威慑力，岂容嚣小在此叫嚣。灰土断然拒绝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死刑下一个。

灰嚣很无助，这都是什么人，难道大学都是这种变态？

等等，灰嚣脑海闪过一道光，差点就没有抓住，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是问道:你说的是朝廷的大理寺？

是啊！灰土挠挠头看着他，不会是没了理智，还能有其他大理寺不成？别来一句牙牙乐审判庭。

我说的是驻田线大理寺，线。灰嚣强调的说道。

不是大理寺？灰土挠挠头说道:洛阳都不是？

就是驻田线。灰嚣无语了，扯了这么久，原来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也是详细的说道:朝廷直属大理寺，是纪委抓人，六扇门是进线路道大理寺。

噢！灰土尴尬的说道:那就没有必要死刑了。我还以为是大理寺，必杀，非见血不可。

扯了半天。灰嚣也是尴尬的说道:要是大理寺，那肯定死刑了。要知道，就是只有银联卡，还有现金这些硬通货的。

真尴尬了，灰土也怪不好意思的，觉得还是聊聊其它的，可是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这些喜闻乐见的，也没啥聊的。

你学的怎么样？灰土想到了一个共同点说道:据说，你读完能够年薪百万？

千万年薪，百万月薪。灰嚣倒也赶紧顺坡下驴的说道:还有分红。

哇！灰土灰头土脸的说道:我才万巴块钱。

你羡慕我？灰嚣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也是说道:大专中职与大学是不一样的，你只是还不知道，大学为啥特别称之为大学。

大学？灰土想起这个有点假的大学，撇撇嘴说道:还不如大专呢！

如果，单纯从毕业生来说，是真的不如。灰嚣点点头赞同的说道:就说湖南职业技术联合学院，有年薪上亿的学科。

我，非得把学给转了。灰土眼红红气喘喘的说道，为啥，大学这么坑？

你没有发现？灰嚣问道:大专，一眼就看得到底。

啊？灰土不明白的看着他，希望能够解释一下，请理解我是一个小萌萌，需要有人搭理。

大专中职都是已经被走过的路，确定好了。灰嚣说道:区别在于，每条路，到点了，工资不一样。

所以，大专有破亿的薪水，也有就是混一张文凭了的专业。灰嚣说道:和等死唯一的不同，就是有钱可以享受着等死。

但是，大学不一样。灰嚣说道:大学是没有路的，得要去自己走。你知道吗？尽管前途无亮，但是，实际上是前途无量，只是你也是大灯泡，所以显得不发光了。实际上，你是一盏灯，指引着我们前进的道路。

你也可以走自己的路。灰土挠挠头说道，又没有人拦着你。

走自己的路，说的容易做难。灰嚣说道:不用养家糊口？不需学以致用？不能物尽其才，那不变成了废物。

大学，朝廷兜底。灰土看着他羡慕的说道:不管如何废物，朝廷都保证中产阶级，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勇往直前。

朝廷兜底？灰土挠挠头说道:就那一万块钱？

你欠一万亿，你还有一万块。灰嚣说道:你全身上下一无所有，与乞丐无异，你还是中产阶级，你是有特权的，可以嚣张。

大专中职，也可以肆意妄为。灰嚣点点头说道:赌命，可以，命是自己的。我敢吗？输了就是死！

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灰嚣都想不明白，为啥他运气这么好？特权给了他。要不是从小到大，都知根知底，灰嚣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整个驻田线，十年都没有大学生了，而整个灰家庄，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就是灰土。这运气，也许他能够走出一条道路来。

天朝，不会亏待向着朝廷的人。

是这样吗？灰土依旧还是一脸懵逼的说道，不会吧？

朝廷已经是做好了老实人的准备，摆着了接盘侠的心态。灰嚣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有点高看他了。只能是说道:你难道就不看新闻联播？朝廷一直强调把绿帽子戴上。

可是，这要花很多小钱钱的。灰土摇摇头说道:江南，会舍得这点小钱？

这不是江南做的，是朝廷。灰嚣说道:朝廷必须这样做，他做不到，就要下台。哪怕能够拖延，做不到，仍然是只能下台。

就像我湖南，不想做，直接下台了。灰嚣说道:这些事情怪不怪不用想，存在即合理，朝廷必须解决。

有接盘侠，就心安理得了。灰土点点头说道:我还想着转学难，看来很容易。

你特么的敢，我挖你祖坟。灰嚣气呼呼的说道。

是你祖坟。灰土提醒说道，咱两不仅仅是一个氏族，还不是祖上同氏族而是祖宗十八代都是同氏族，令人惊奇的是，还埋在一起，每年祖坟拜祭，还是同一个祠堂。

是的，我连我祖坟都挖。灰嚣说道。

别，我只不过是想要去洛阳。灰土赶紧解释说道:入土为安，别扰人清净。

你不读，棺材板还能压住？灰嚣仍然是气呼呼的说道:不跳起来打你？我打不了你？列祖列宗还揍不了你。

我保证读大学。灰土挠挠头说道。

要努力。灰嚣说道:别被开除了，医学院听说开除了学生，是不是真的？

不会的。灰土想了想，好像不会被开除。

你去洛阳？灰嚣想到了一下说道:不会是真的勾搭上女子大学的美眉了吧？不然你从来没有去过北部，怎么会想着去洛阳？

没有的事情，别胡说八道。灰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可不是气管炎，我是铁铮铮的汉子。

切，还以为伯父伯母吹嘘，看来真的是要抱孙子了。灰嚣祝福的说道:天天来我湖南泡妹子，轮到我湖南娶了。

壮大族群，永远是祝福。灰土只能是点点头说道:你说，怎么样，好拐？

呃！灰嚣看了看周围，靠过来小声说道:女装。

啊？灰土挠挠头没有听清楚。

你喜欢哪项体育？灰嚣看来是要详细的举列说明了问道:篮球足球兵兵球？

我是体育绝缘体。灰土特别打击人的说道。

你玩过游戏吗？灰嚣特别头疼只能是继续问道。

游戏？灰土点点头说道:玩的不多，这些游戏让人没有丝毫欲望继续玩。

就说游戏。灰嚣擦擦汗说道:记得最开始，那时，有各种各样的公会，你相信吗？那时候不充钱也可以很牛逼，不充钱也有充钱道具。

现在也有，还是限量版。灰土挠挠头说道。

别撇嘴。灰嚣看着他还想不想听了，才是继续说道:因为有带头大哥，这些土豪，花钱开公司让人做小弟，一起愉快的玩耍。

是有。灰土点点头说道:现在很少了，都是没钱玩个几把，就被虐的没有意思了？

萌芽太难生根发芽了。灰土特别气愤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小萌芽。

那土豪去哪里了？灰嚣自问自答的说道:直播知道吗？

直播，就那个卖萌求小票票那种。灰土有所耳闻的说道。

是的。灰嚣点点头说道:还记得，小学的义气吗？

那都是过去式了。灰土挠挠头说道:青龙帮已经是变成了青龙学习小组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灰嚣问道。

我，读大学了。灰土挠挠头说道。

读大学想干嘛？灰嚣问道。

想……灰土摇摇头，表示还没有想好。

你刚才还一副输出小美眉的迫不及待的样子。灰嚣提醒说道。

呃！灰土摸了摸鼻子，怪不好意思的。

是吧，到头来，其实可以发现。灰嚣总结说道:还是女的好玩。

呃！灰土挠挠头，这是事实，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能不能含蓄点。

其实，女的也是这样想的，还是女的好玩。灰嚣回归主题说道:你看现在，娘炮当行，足够说明问题了。

灰土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很没有文化。如果是这种女的，是不好玩的。而且，我是要媳妇不是妓女。不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是要知书达理。

你的下体出卖了你。灰嚣毫不客气的说道:都是男人，玩玩而已，掩盖什么？

你是你，我是我。灰土摇摇头说道: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灰嚣说道:你小所以你现在还能这样说。

灰土懒得理他，也是不想和这种恶趣味的人说，真的是多说无益。

对了。灰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也是问道:伯父怎么还去领你的农业津贴？

啊？灰土挠挠头说道:我是农民，朝廷福利，我让我爸去领一下怎么了？

你不是农民。灰嚣服了说道:大学是士族，不是农民。

可我有地。灰土很无奈的说道:我有一分田还有一片地，我不慌不忙，愉快的……

别唱了。灰嚣捂着耳朵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怎么了？灰土才是停下噪音轰炸的说道。

地，只有士与农有。灰嚣说道:这你知道。

看着灰土点点头，灰嚣也是继续说道:有一技之长皆为工，所以大专中职生都不可以获得土地，除了祖坟。

所以，很多农民娃不想读书。灰土点点头说道:毕竟，身份的认定，便是如此。读了大学是士，读了大专中职是工，留下种田的是农。

大地主是商。灰嚣补充说道:拥有庄子三分之一土地的都是商，必须卖掉土地，居住在城里。

所以，能够拥有土地的名义上只有农和士。灰嚣说道。

无论我是士还是农，我都拥有土地的。灰土提醒说道，连你的逻辑以及认知都是如此。

可是你有朝廷兜底。灰嚣说道:给你地，是让你脚踏实地。作为士，要不留余地，毅然前行……

不，我是农民。灰土摇摇头说道:想让我放弃土地，做梦去吧！

你确定？灰嚣视乎另有用意的说道。

当然。灰土坚定的说道:我这一分三亩地，谁也别想太多，不给。

你想当地主吗？灰嚣继续问道。

当地主干嘛？灰土摇摇头说道:那多累啊？自己的这点都种不完呢！

可以让农民工种。灰嚣说道。

闲的蛋疼，别人本来有，你非要搞过来。灰土不理解的说道:然后自己还累死累活的，去管农民的生死，免得地没人种。我不会干脆直接经商？更何况我是士。

地主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人享万世之荣华富贵。灰嚣羡慕的说道。

不用，我祖传气管炎。灰土摇摇头说道:这辈子，有一人就足够了。

好吧！灰嚣说道:你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人。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灰土继续从他包装袋里拿了一个橙子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的橙子。灰嚣望着地上十几个橙子皮，有点傻了。这也未免太能吃了？关键是，还是吃了自己的橙子。

要不要让他赔自己橙子？灰嚣有点纠结，只不过是十来个橙子，亏得起。但是，平白无故少了十几个橙子，肉眼可见的事实，心情不好。

还是让他赔，有脸吃我还没脸说了？灰嚣下定了决心。

你吃甘蔗吗？灰土抢先问道，不会在开口说赔橙子了吧！

这大冷天的，啃甘蔗，牙疼。灰嚣接过甘蔗，不，应该是硬塞才对。

直接给他一甘蔗？灰嚣想着又怕打死人，毕竟，这可是与板砖齐名的神器，威力不容小视。

好消息好消息，判处死刑。突然集里有人喊道？

啊？两人也听到了，有点疑虑，不会是里正吧？

打开度娘，划拉了几十页，终于是确定了，里正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