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胡来有了一个能力,一瓶酒下肚,他便可以穿越到一张有女人的床上。
起初,他很惊惶,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以及睡在身边裸露着的陌生女人,他记不起发生的事情,他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
可次数多了,他变得倦怠了。
他醒过来后,他会坐起身发一会呆,然后穿上内裤裤子衬衣袜子鞋子,洗手间里有时候有男式的牙刷,他便拿起来用,如果没有,他便用女人的牙刷。
房间总是陌生的,可女人却有一些相似。
当他把自己收拾妥当,他会坐到床边,看着女人睡醒,女人醒来看到他在看自己,总会给他一个娇羞的笑。
“醒来的你,可真美。”他总是用这样一句话说给女人。
女人坦露着胸膛,伸手去搂他的脖子,有的女人他接受了,有的女人他拒绝了。
虽然,那些女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再相似也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些不同,让他说出来,还真的不好说,那是一种感觉,一种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被诱引出来后,他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女人的搂抱,甚至会接住女人赤热的双唇。
可那种感觉总是不够强烈,纵使他和女人滚在了床上,酒醒后的他,也总是无法释放自己,他会突然推开女人,任由女人跌到床底,他坐在床上,一个人,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气,久久不说话。
大多女人是温顺的,她们看见胡来呆愣的样子,会知趣地站起身,穿上内衣,套上裙子,一手拿着皮包,一手提着高跟鞋,悄悄走开。
不可不是大多女人,她是第一个比胡来早醒的女人,她睁开眼看见睡在自己身边一脸胡茬的胡来,翻身跳到他的肚子,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胡来惊醒过来,看着骑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怒气冲冲的女人,他忍不住笑了。
他坐起身,想要把女人搂进怀里。
不可身子一歪,抬脚踢在胡来的耳朵上。
胡来的耳朵登时嗡鸣不止。
“你在找死。”胡来捂着耳朵,他的脑瓜子也开始嗡嗡作响。
“没错。”不可跳下床,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她拉破手掌,任鲜血滴在地毯上。“我应该一刀拉在你的脖子上,欣赏你绝望的表情,而不是看你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胡来看到鲜血,吓得连忙跳起,他下意识地把枕头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伸向不可,快速地摆动。
“不可以啊,不可啊,不可。”他因为害怕,嘴皮子不利索,话也说不清楚。
“你知道我的名字。”不可听见胡来喊“不可”,她心里一荡,举着刀,慢慢靠近胡来。
胡来看着不可脸色有所缓和,他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一早就知道的。”
不可看他谄媚的样子,脸一冷,说:“你知道我的名字,说明你认识我,既然你认识我,为什么像个禽兽一样扒了我的衣服,侮辱了我。”
“因为我爱你呀,小可。”胡来认为在女人的名字前,加一个“小”字,会显得格外亲昵。他觍着脸,故作深情,一本正经地诉说。
不可冲上去,一刀捅在胡来的肚子上狠狠地说:“你个骗子,我叫不可,不是小可。”
胡来觉得自己的肚子麻麻的,痒痒的,“汩汩”直流的血水顺着他的大腿流到床上,迅速浸透了雪白的被褥。
他蹲下身后才感觉到疼痛,那把尖刀在他肚子仿佛一只爬虫,从他的肚腹,沿着肠道,一路爬到脑仁,所到之处必是一阵痉挛,他感到冷,感到无力。
恍恍惚惚里,他看到不可在床上跳舞,他看到不可扭动着腰肢,像一条蛇,一条美丽的蛇。
警察告诉胡来,不可精神有问题,受过刺激。
胡来倒觉得,不可精神没有问题,是个最正常不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