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四目相对,没有回答。
“那我就娓娓道来……”老者便向众女讲了一个关于向国大将军和东方侯的故事,众女听后都面面相觑,可心中并未服气,看向对方的火更大了。
随后,老者又拿出了一幅老道游山道的画,向大家又讲了一个关于老道和山鬼的故事。
最后,他说道:“大家听完了我的故事,现在我也不会处罚你们,只想你们做一件事,那就是看着这两幅画,要是有悟就闭上双眼慢慢思考,会不会无聊睡觉请自便。世上的仇恨,其实向来都没有什么大事,全是一些小事而已。因小失大,皆从此出。新王和天下的百姓,需要你们这样杰出的年轻人,扛起我们这些老头子的大旗。你们就当这一次是你们修行道路上的一次考验,过去了,你们就会发现一片新的世界……”
耳畔的沙哑声,越来越小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不是楚环环耳朵出了问题,而是她逐渐沉浸在了画中,眉间逐渐沟壑加深。
很快,她就感到沉重的睡意袭来,渐渐垂下了眼帘进入了梦乡中,而人依然保持着盘腿的坐姿。
老者见大家都发困闭上了双眼,自己也跟着双手结印闭上了双眼。
“哗、哗……”
堂风吹拂着半空中的幅卷不断传来轻脆的纸动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呜——!”
不知过了多久,堂外已是一片漆黑,夜风经过大堂发出了一阵阵凄冷的阴声。
在玄义府另一端,王唯站在廊下仰望月牙,心想: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要不,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别出事了。
打定主意后,他就招来房间中的唯环刀,快步向四行堂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在大堂中,楚环环在似睡似醒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也明白了那两个故事的意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心无比的宁静,如天山之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看到其他人也都睁开了双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之前眼中的戾气更是烟消云散。
老者看着众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半空的两幅画也自动卷了起来落在了他的脚边,沙哑的说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们就想一想刚才我讲的故事,还有现在这心平的感觉。世间没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只是要换一个想法而已。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要是这依然不能打动你们,你们啊就给老夫去城外打个饱再回来。玄义府的东西太贵了。好了,走吧。”
田越珍两眼平静的看了一眼楚环环,便起身作揖道:“多谢前辈教诲,此生不忘。”
其他女子也相继起身一礼,跟在田越珍的脚步先后离开了大堂。
等楚环环走后,短发女子问老者:“师父,你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了,连个惩罚都没有?这一点儿都不像您。”
老者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壶酒,喝了一口道:“你没看双方都长的那么标志致吗?我,我也不去手,就当警告一下她们了。”
短发女子眯眼道:“师父,您都八九十了吧,怎么还那么好女色啊?这次您太轻了,别的堂会怎么看你?”
老者不满道:“他们能怎么样,有种来打我啊,我给他们一百个豹子胆都不敢来,见了我也跟孙子一样。”
“咕噜咕噜……”老者痛饮了几大口酒,又说:“特别是楚丫头那一帮子小丫头,个个长得真是赛仙女,我想她们不仅是皮肤好,头发好,肯定还用了其他手段掩盖了她们身上的特殊体质,也真是难为她们了。”
短发女子听完,脸都抽动了几下,疑惑的问道:“她们戴着面具,你也看得到?”
老者说:“你修为低,见识浅当然看不出。我修为比她们高太多,一个普通的面具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眼睛。我还知道她们吃了什么东西,将自己另一层美给遮盖了。在玄义府,我可看不到了。”
就在师徒二人聊天时,楚环环在几女的簇拥下正在子回家的月光下。
明月晧晧,人影长长,楚环环看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高大人影。
来者,正是王唯。
楚环环连忙跑上去,开心地说:“相公,你怎么来啦,不是说在家等我回来就好了?”
王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道:“月下孤寂,我只能想到你能陪我在白夜中漫步。”
楚环环睁着一双大眼睛,毫不客气的握住了王唯的大手,温柔的说:“你真是越来越会找借口,谁教你说的这些话,文绉绉的,走吧。”说完,她就扭头要与巧思儿她们告别,却看到勾贝,龙青,凤安炎已不知从哪里悄咪咪的跳了出来,分别和自己的娘子说起了关心的话。
楚环环没有打扰他们,和王唯一起径直向前走在幽静的小道中,虽然没有说一个字,心中却已幸福满满。
第二天开始,几女继续遵照勾贝的吩咐四处找起了间细,希望能有所突破。
傍晚,姜钰独自一人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无聊的四处游走,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玩儿。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从来没有到过的玄义府偏僻地方,在这芦苇包围中,居然有一栋黑色的房子,看其大小也不小。
姜钰感到奇怪,便走了过去一看究竟。
可她走到漆黑的房子前,左右观察了五番,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就开始绕着房子轻轻的走了起来,并竖起一对灵巧的耳朵想要听房子内有没有动静。
她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就开始找门进去看看里面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地方居然还藏了一栋这样的房子。
可就在她发现一扇没有关紧的窗子准备潜进去一探究竟时,她听到身后的一窗户内传来了细小的声音。
她两眼一亮,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确定若有若无的声音就来自右侧紧闭的窗内。
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点儿白色粉末在窗棂之上,然后又拿出另一只精致小瓶倒出了一点儿透明液体在粉末上。很快,混合了不明液体的白色粉末立刻产生了细小的气泡,被它沾染的窗纸就被无声无息的融穿出了一个小洞。
姜钰开心地就将眼睛靠近了窗棂,在不受液体碰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努力朝窗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