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四方征战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611字 发布时间:2023-07-02

       自从公正与谨慎的威尔赫姆因身体原因,离开萨洛斯提尼之后,高地同盟由于复杂的推举程序和疏于准备,使得东部的领主抢得先机,从而激起高地联盟的不满。


       新任的行政官倚仗背后的领主,行事蛮横而无礼,使愤怒的市民将其毫无尊严的拖出了市政大厅,而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迎接卡尔汶的到来。这位来自高地的官员完全站在联盟的立场考虑问题,将城市视为联盟的一部分。


       虽然市民的行为引起领主的不满,但迫于西方事务和蛮族入侵而一再被搁置。等到莫比莱特的军队在亚拉赫斯建立防线,东方领主逐渐将目光转移到高地大区。格伦尼斯领主首先发难,命令手下的邑主在距离城市不远的地带,修筑一座堡垒并派兵驻守。


       心存不满而满怀警觉的高地同盟决定先发制人,派出军队出现在萨洛斯提尼城下,在这里升起联盟的旗帜,并宣布他们重新夺回和控制了这座城市。在与“王室成员”长久的停止了对抗后,高地联盟又与东方领主掀起波澜。


       西尔莱德和拉尔发出微弱的反对声,而东方的领主们是将联盟的行为视为侵犯,不仅发出言辞激烈的谴责,而且还要集结军队予以回应。市民们听到城市的钟声响起,赶紧取出武器铠甲,在各自里长的带领下登上防壁。


       领主军队跟随科利比亚,在发挥了大型装备的威力后,终于站在了萨洛斯提尼的城墙上。进入城市的领主砍倒联盟的旗杆,再升起威勒姆国王的旗帜。军队并未过多停留,在得知联盟军队的去向后,便留下一支守军以维持秩序而后继续前进。


       疏忽的联盟被袭击了后方而损失很多粮草。但这并未迫使对方后撤,反而让他们摆开战斗的架势。联盟军队在随后的战斗中有意的后退,使得侧翼的低阶领主产生错误的想法,脱离队列而向前挤压,不仅没有驱散对手,反而是受到激烈反抗后又慌乱逃窜。


       科利比亚方面赶紧下达后撤的命令,以避免更大的损失。不肯罢休的人们原地驻扎,想要发起第二场战斗,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吹散了领主们的斗志,使他们不得不暂时退回到萨洛斯提尼,以保有仅存的成果。最后,双方以保持萨洛斯提尼的中立,而草草结束了这场小规模的冲突。


       莫比莱特·沃科斯迈尔以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从国王的手中接过领主的旗帜和亚拉赫斯徽章,并且通过国王的诏书而获得了发起战争的权力,以便将蛮族彻底赶出利米底亚的土地,为威勒姆王国守卫边界。


       完成重要的仪式后,莫比莱特向西尔莱德、拉尔、比讷赫斯、费伦和苏萨勒斯派出使者,对他们表示感激并因此建立友善的关系。同时又以低调和奉承的姿态,出现在科利比亚的首府尼尔苏。等到外部的事宜处理完毕,莫比莱特开始筹划针对伯赫特利斯的军事行动。


       这处边境重地被一位叫做巴尔克登的人所占据,他曾以臣服者的身份而听从彻班的指挥。在阿巴尔蒙受损失后,彻班对这位满怀抱怨的头领声称,要将位于南方的伯赫特利斯作为对他的补偿。不过,这里遭受蛮族的劫掠,已是损毁严重而到处破败不堪。


       在这期间,这位头领声称会为逃难的人们提供庇护。但为了扩大势力,他将一众罪犯和强盗,以及战败的蛮族也收为麾下。这使得稍微摆脱蛮族的伯赫特利斯,又转而成为犯罪者的庇护所。


       莫比莱特和利米底亚人的到来,使饱受伤害的人们暗自高兴。不过,大意的莫比莱特以为能轻松击溃这支罪犯组成的敌军,无视手下的不断劝阻,也不等曼亚斯指挥的斥候返回,就带领大部队出营对战,结果被围困在一座高地上。


       在危急时刻,一位名叫德尔加的使者接受重任,他从格比伦出发而去往西尔莱德,请求侯爵施予援助。在收到拒绝接见的回复后,他竟然在随后的几天里,不分昼夜的躺在侯爵府邸的大门前放声痛哭。


       凄惨的哀嚎声引发市民的聚集和观望;长时间的痛哭和不食茶饭,使德尔加的眼睛和鼻孔都流出了血液。得知情况而惊惧不已的侯爵,赶紧前来察看并将身体虚脱的德尔加扶起。洛斯卡姆不禁在侯爵面前发出感慨:


       “这位受人尊敬的贤士如此效力于他的领主,看来是神灵不想让亚拉赫斯败亡。希望主君还是不要违背神意吧!”


       身处围困的莫比莱特,在士兵的一片欢呼声中,望见远处的西尔莱德和拉尔的军旗。在击溃敌军后,乘胜追击的莫比莱特,在阿图法的指引下,毫不费力的攻入防守空虚的第莫斯,这里是匪徒的大本营。获胜的莫比莱特用战利品表示对友军的感谢。而面无人色的巴尔克登则是被送往赫德利姆,接受国王的审判。


       获胜的莫比莱特在曾经属于边镇同盟的广阔土地上,以国王的名义而升起亚拉赫斯的旗帜。虽然从威勒姆国王手中接过册封的敕书,但对于面积广阔的领地,他并没有遵循威勒姆王朝的法度,将手下拔擢为邑主,使这些人掌握地方而享有特权。


       在给予追随者丰厚奖赏的同时,他颁布新的法度以规定他们的职责和权限,使他们依照领主的规定以管理当地的事务,以便使身为领主和统治者的莫比莱特,可以直接掌握臣民、土地和税收的状况。同时将土地分给离散的群众,使他们能够过上平稳的定居生活,让饱受蛮族蹂躏的土地恢复生机。


       长久以来,赫德利姆的国王在他的宫廷过着低调而不起眼的生活,他的权力仅限于赫德利姆和周围的一片果林和田庄。有时出于利益的考量,领主们还能暂时记起他们的统治者,但在达到目的或遭遇失败后,便又将其弃之一旁。


       然而即便如此,国王温格姆崩逝后,他的两个儿子竟然还会因空虚的王座而争吵不休。长子用偷盗的方式获得羽箭和独角兽的徽章,以此换取高地联盟的武力支持而登上王座。新的国王以隆重的仪式接见同盟军队的代表和军官,使王室仅有的一点颜面也不复存在。


       身为“仲裁者”的科利比亚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但高地联盟已经做好准备,再次进入萨洛斯提尼,并在这里升起联盟的旗帜。由于进行了周密的安排和部署,科利比亚军队在萨洛斯提尼的城墙下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带着几分羞辱撤出战场,这让联盟军队兴奋不已。


       而面对这样的事件,身为领主的莫比莱特却出奇的默不作声。就在科利比亚失利并撤离萨洛斯提尼后,亚拉赫斯军队经过短暂的准备,越过当年的同盟边界,毫无顾虑地发起对西尔莱德的军事行动。西比利斯的人们未作任何抵抗,就升起亚拉赫斯的旗帜,使莫比莱特顺利的兵临德萨莱尔城下。


       洛斯卡姆在他的府邸,大声斥责眼前的莫比莱特:

       

       “国王希望你能将卡劳伦斯视为榜样,然而你却在效仿威拉莫!”


       虽然无以作答,但莫比莱特还是在他的军营,接受无处可走的侯爵向自己俯首称臣。洛斯卡姆拒绝接受任何头衔,也不愿再与莫比莱特相见,就带领家人去往一处穷乡僻壤。得知消息的莫比莱特打算送别恩主,很早就等候在必经的路上。等到恩主经过这里,莫比莱特向他恭敬行礼。但坐在马背上的洛斯卡姆并未理会,继续行路直到消失在莫比莱特的视野。


       莫比莱特在新征服的土地上划分大区,任命官员和推行法律,而他的后代更是抛弃国王赋予的亚拉赫斯的称号,用家族的姓氏命名他的土地,以此展现他们的宏大志向。获得胜利的人们并不打算就此停下脚步,而是握紧刀剑和拉满弓矢,使威勒姆时代的贵族们不得不屈从于沃克斯迈尔的武力和权势,过去,这些贵族曾对这群农夫和牧民出身的人们不屑一顾。


       东方的诺尔一直以征服树林领主为目标,从而为自己建立起逐鹿斯科洛的稳定大后方。经过费加勒斯的对抗以后,德雷斯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而加尔领主则是接受了诺尔的和平诚意,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甚至是在诺尔与特莱威尔对抗的期间,贪图战利品的加尔领主允许诺尔军队通过自己的土地。在他看来,即使诺尔没能赢得胜利,也可以坐视双方在对抗中互相消耗和杀伤。


       但一直保持戒备的树林领主,觉察到了危及自身的险情。他们的使者先是来到随风而倒的萨莫莱,而后又出现在特莱威尔。虽然在特莱威尔受到怠慢,但使者的言辞还是引起特莱威尔领主的不安和警惕。


       当诺尔子爵将他的刀剑指向特莱威尔时,惊讶发现对方已经在边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萨莫莱默认树林领主的军队通过自己的领地,与特莱威尔合兵一处。在伯拉西提的战斗中,树林部族的长枪队在友军的侧翼提供有力支援,竟然让诺尔的骑兵无计可施。


       但在决胜的关键时刻,特莱威尔指挥官还在为一己之私而盘算。他担心胜利的好处会被这样一群外人夺走,于是在第二场对战中,将这支友军队伍安排到己方军队的左侧,名义上是为保护侧翼,而实际上却是让他们独自面对诺尔军队。


       在战斗的一开始,树林部队就承受了密集箭矢的压制,随着诺尔军队突入在两军之间的松散结合部,手持长枪的士兵不得不换用随身携带的短剑和斧头,被迫与后方跟进并手持刀剑的诺尔步兵战斗。他们虽然战斗英勇却被胆怯的特莱威尔抛弃。


       顽强的抵抗和特莱威尔的后撤,使树林军队身处包围的险境,在力战之后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逃向格费提斯,在这里得到特莱威尔军队的掩护。而另一部分则朝着东南方溃逃,在抢劫了一座村庄而获得一点食物后,终于抵达萨莫莱的边界,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得到庇护。


       但紧追不舍的诺尔军队,直接越过边界而进入萨莫莱,迫使慌乱的败兵赶紧缴械投降。随后这群战俘就被诺尔领主作为谢礼而送到了加尔。


       树林领主不得不在一次联席会议上,同意会见傲慢的诺尔使者。在谈判的期间,诺尔兵临特莱威尔的格费提斯,同时派出一位高阶使者,以隆重的姿态进入到萨莫莱。


       在双方对峙的期间,一位胆大的诺尔使者出现在特莱威尔首府,声称诺尔已与树林领主签署同盟的条约。虽然手下提出建议,应该先派出使者与树林领主取得联络,但领主还是同意让寻求庇护的树林军队离开,以换取与诺尔的和平。


       被抛弃的士兵立即受到诺尔军队的控制,成为谈判的筹码,而萨莫莱也传来结盟的消息,使得树林领主放弃抵抗的念头。在随后签署的条约中,诺尔攫取到斯莫利斯的保护权。


       但树林领主仍然不肯放弃,诺尔与特莱威尔之间爆发的激战,让他们再次看到了新的希望。他们悄悄聚集到比拉索,经过昼夜商讨而认为,与其坐等不利的将来,还不如趁着现在奋力一搏。


       不过,这些自认为很隐秘的举动,还是没能逃脱仆从的注意。一位车夫注意到主人的行踪,将其透露给诺尔的线人。但对方的人马将在何处出现仍然是不得而知,这就需要边界守军提高戒备。


       诺尔军队的撤退被特莱威尔视为神灵的护佑,完全不知晓是树林部族的行动,使他们解除了暂时的危险。在诺尔与树林领主对峙的期间,加尔仍然用旁观者的姿态坐视诺尔与树林领主的争斗;而特莱威尔领主则是在战和之间犹豫不决,并因此浪费宝贵的时间。


       雷赫尔森林的对决使鲜血染红大地,夜晚的一场大雨使得还未干涸的血迹与雨水汇聚到一起。过长的补给线使得诺尔军队选择后撤,以免更大的损失,这让同样筋疲力尽的树林对手发出胜利的欢呼。


       等到特莱威尔领主放弃和谈的想法,并以接受诺尔黄金和反叛的罪行,对两位廷臣施以惩罚之时,并未撤退的诺尔军队再次出现在雷赫尔森林,回到他们的战友曾经流血和阵亡的地方,经过一场激战而在敌军的尸体旁发出胜利的呐喊。


       特莱威尔派出兵力支援树林领主,也只是让诺尔的胜利向后拖延了一段时间。双方在第二场交锋中英勇战斗,但诺尔军队的意志和信念更胜一筹。特莱威尔军队不得不告诉他们的友军,他们必须让军队返回,以保证有足够的兵力去护卫首府和主君的安全。


       稍作休整的诺尔军队向洛特威发起攻势,双方在这座利米底亚风格的城市,同时也是树林军队的重要防线展开激战。最后的占领取决于守军的饥饿和诺尔的宽宏大量。诺尔表示不会展开报复,允许士兵携带武器离开,同时运来粮食以减轻城市的饥馑。


       子爵担心不断的胜利会招致西方领主的猜疑,进而联合起来对付诺尔,于是决定在斯莫利斯与树林领主签署一份和约。胜利的诺尔不仅占领一大片土地,同时还将战争的责任和后果归咎于对手,由此向对方索要一大笔黄金,来抚恤战死的诺尔士兵和他们的家庭。这笔巨额黄金足以耗尽领地的财富,使他们没有力量再与诺尔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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