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让你跟那些男人住在一起显然难为你了,所以我也是给那封书信面子,以后每个月你的饷银除了本身的那十两银子外,还外加一两你的住宿费。”
“额..谢主簿宽赐。”我拱手对主簿道谢。
主簿接言:“你不要以为一两银子很多,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可不是那里都能住的,我听说城里有家客栈叫龙云居,专门请了这一带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士守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我接话道:“多谢主簿指点。”
主簿啊其实我不是很缺钱……我心中默默道。
“呦,看来都出去办案去了……”推开门,发现屋内无人,一堆堆的案卷还有人物画像摆在桌案上满满当当。
“嗯,既然这样你就先在这等下,那边有茶想喝了自己倒,我前面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陪你了。”说罢便转身离开,出门后又补了一句“等他们回来了,你就说是新来的捕快。”
“哦,我知道了。”
目送主簿回了后堂,认真又随意的看了看那些人物画像,却不敢翻动丝毫,生怕影响了同僚们的办案。
正当我坐在床榻上打算先休息一阵的时候,突然门被撞开,其中二人搀扶着一满头是血的人,被搀扶之人正大口喘着粗气。面前景象瞬间驱走了我的睡意,下意识的握了握刀,而这三人看衣装打扮分明是捕快无误。
于是不顾其他,我立马上去帮忙,和二人配合将伤者放在榻上,此时我才知道刚才发觉的床榻上那若隐若现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快,快去叫医师来!”话音未落,身旁另一人便冲了出去。
“快取布来!”剩下那名捕快对我命令道。
取布?布在哪?我楞在原地用眼四处寻找着布。
那人见我无措,于是对我喊道:“你来帮我按住伤口!我去!”
“啊...好!”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榻上的人不止头部遭到砍伤,最严重的是其腹部也有一道伤,很深。
我立马按住腹部伤口,可此时这受伤同僚竟对我模糊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晰,于是低头耳朵靠近,就听到“救人...快..救人...柳水巷...”说罢便昏迷过去。
而此时医师和刚才取布的那名捕快都回来了,我拿过厚布继续捂着伤口,同时给医师让出身位。
医师让我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仔细观察了几下,最终说道:“捕爷的伤我只能尽量缝制,再辅以药物,剩下的就看捕爷自己的造化了。”
“那还请赶快!”我对医师沉稳说道,随即医师便展开救治。
我又突然想起刚才榻上同僚说的话,于是赶忙对在场剩余二人道出:“对了,刚才我听他说什么柳水巷?还要我们去救人?”
“娘的!忘了有兄弟还在那,老三快跟我走!”说罢便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我略一迟疑,但仅是一瞬间便也提起长刀跟了出去。
……
柳水巷一条窄道内。
一名脸上满是刀疤的凶恶男子,正提着一把砍刀对着刚刚赶来的我们三人恶狠道:“狗娘养的快刀王,老子几次三番给你们官家府衙面子,现在连我们黑刀派的青楼生意都要管,那我看你们这个衙门也别做了。”
我心中一凛,先前在家早已听闻朝廷官府势弱,没想到竟已然到了这种程度。不过,快刀王?莫非是说的面前二位同僚的其中一个?还有什么黑刀派,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是纯纯的恶帮了,面前这刀疤男子和其身后的几个应该也是同属一帮的人,完全看不出一点江湖侠义的味道来。
站在前面那位同僚捕快面色阴沉如暗水,只说一句:“我们的人呢?”
“你们的人?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子不是来跟你们过家家的,一句话你们衙门要是管定了我们青楼生意,那你们的人就要死,反之就活,我只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你要你们的人活就从这退出去,要死就上来试试你我的刀法!”刀疤男子说道。
我闻言内心盘算,对方这里一共有五个人,而我们三个,从武力上对方并不占优,显然是依仗着手上有我们的人质,但大概率已不在这附近,所以那个刀疤脸的内心计划应该是就算被我们打败了,那他们逃出去的人也能通风报信杀掉我们的人,不过我初来乍到,还是得先看同僚的意思……
谁想我念头未落,最前面那同僚便猛地冲了过去,铿的一声一刀劈在刀疤脸伸手挡住的刀上,双方略一较力,就都伸回刀来继续劈砍着,此时对面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一齐冲向那名同僚砍去。
我知道此时绝非犹豫之时,更知道必须要全灭决不能放跑一个,那样被抓走的同僚才有可能生还。
我立刻抽出长刀,一个冲刺随即朝墙一蹬,斜着从上而下劈去,异常快的速度让对方皆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已在他们上方在惊恐的看着我,甚至连动都忘了动,我自然也不会留情,黑色长刀所至之处如若无物一般顺畅,瞬间就斩灭一人,还有另一人的一臂。
我一时间竟也没有料到此长刀锋利到如此地步,随即便因为劈斩的惯性向地面滚去,好在对方已被我的一击吓破了胆,没有趁势朝滚在地面上的我砍来。不过这样一来,对方就已经丧失了本场战斗的最后机会。
我快速从地上翻起,此时刀疤脸和两位同僚也都停下战斗,纷纷吃惊的看着我,不过在刀疤男子脸上的则更多是惊恐。
我示意同僚们都靠后,我来自己解决他们,除了刚才就杀死的那个还有四个,我心中默数。
刀疤脸也是个狠人,见我要继续出手,于是狠狠压制住了自己的恐慌,然后先发制人一刀向我砍来。
我冷笑,还真不知怜香惜玉呢,我不知是嘲讽刀疤脸还是自嘲自己,内心冒出一段话。
该做出的动作我曾经已练过无数遍,没有任何犹豫我抬手便要杠开他的刀,可谁知杠是杠上了,但我依旧没有适应此黑色长刀的锋利度,刀疤脸的砍刀被由中间直接斩断,我随即被剩余的一半刀刃划伤手臂。
手臂立刻传来剧痛,但我没有犹豫依旧做下了下一步动作——趁他砍下的空挡直接从右面斩下了他的脑袋。
此时黏糊糊的手臂让我清晰地感到已经流了很多血,好在身后的两位同僚此时也看清形势,直接冲向前去将剩余残党斩杀殆尽,只留了其中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