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继续追问王雄道：“杨湘红死后，有人为了给公安机关造成压力，使公安机关转移侦查视线，到禾州市委市政府有关部门做不可见人的勾当，还指使网民‘阿凡提’造谣，使邹义同志陷入不白之地。这个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你有了钱，却丧失了最起码的品德。”
林白冷笑着对王雄问道：“你刚才讲到色与食是人之性也。哪些客人需要杨湘红服务？”
王雄被林白的连续追问，没有回话，只是低头不语。
林白轻蔑地笑着说：“你不说我也很清楚。我在这里告诉你。杨湘红有了你这位大哥后，她凭借自己的容貌自我感觉也非常好，一般的男人不在他的眼中，唯你是从。与他接触过的男人都是禾州市的头面人物，甚至是更高层次的人物。她之所以如此听命于你，目的就是一个，想谋取一个铁饭碗职业，能吃上旱涝保收的国家财政饭。但是，事与愿违，杨湘红最后慢慢明白了，这件事，不大现实。所以杨湘红对你产生了怨恨。这些客人的名字你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你不敢说。这一些还是次要的。更要命的是杨湘红的日记本记载了其他的东西，所以你才非要夺取日记本。”
“什么东西？”王雄紧张地问王雄。
“钱！”林白回答的很干脆。
王雄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很后悔自己无缘无故对杨湘红的信赖，人已经快过半生，在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林白一字一句告诉王雄：“杨湘红其实没有把你行贿的事实记录在日记本里。是你为了控制行贿的官员和好色的头面人物，作了手脚。你事先在宾馆房间里安装针头摄像机，拍摄了杨湘红与这些头面人物肉体交易的镜头，引起了杨湘红对你诚信的疑心。她为了保护自己，虽然把好色的官员的行为记录在日记本里。但你送钱送卡的事实她在日记本里没有正面提及只是隐隐暗示。我们在勘查现场时，发现抽屉底板面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阿拉伯数字。每一数字后面都提到一个人的名字。由于大部分的名字写不完整，要么少了姓氏，要么有姓无名。开始的时候我们都看不懂，以为是杨湘红哪里捡来的纸张垫抽屉底用的，看了杨湘红日记本才知道其中的奥秘，原来是你的行贿表。”
王雄无话可说。王雄的肠子也悔青了。王雄一直在思考过去自己怎么会对杨湘红那么的信任，把这些最见不得人的事统统交给她去办。但是话说回来，不交给她办行吗。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看中了杨湘红的容貌占了杨湘红身体的便宜，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还要物质利益。如果自己直接送去，人家会冠冕堂堂地一句话把你拒绝，万一碰到三长两短的事情还把自己搭进去。往往是杨湘红与所谓的客人在房间完事后，杨湘红替他穿裤理衣时就往客人的口袋里塞进银行卡。怨恨自己后退之路考虑的太多了，又不周密。现在是豆腐掉进炉灰中，想拍也拍不干净。
王雄怨恨自己似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说，怨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碰到杨湘红以后，我以为自己会改变。”
林白恼怒地说道：“不是你的身体不好，是你犯了强奸罪，心里过不了关。”
王雄对林白的恼怒不予理睬，淡淡说道：“警察，讲话要有证据，否则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林白站起来，直视王雄，说道：“十年前的一个夜里，一个女孩子为迎接高考夜以日继地复习功课。从学校里出来，在回家的路上遭遇狂风暴雨，一个撑雨伞的男子糟蹋了她。女孩子用石头砸你的头，还用水笔戳伤你的眼睛，这件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女孩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不遭受破坏，不让生意正逢低潮的父母担心，她隐忍不发。高考结束后，她考上了东北刑警学院。寒假时，她特意去勘查现场。发现离现场几公里之外有一家皮鞋厂，老板的体貌特征与作案人几乎就是同一人，不过是老板多戴了一副眼镜。女孩子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私下走访该厂的员工，证实老板以前不戴眼镜，是以后戴上的，戴上的时间就是案发后的第二天。女孩子为了证实自己的调查情况，工作以后又走访了禾州市医学院眼视科，查阅了你的眼睛医疗档案。我获得这个情况后，时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走访了禾州市中医院的黄医生，他是妇科专家，也是性学专家。你曾经多次找过他，过去为你自己，后来是为了要挟杨湘红。杨湘红因为你的事业滥交男人，最终得病影响了自己的生育能力，你却以此要挟她。你的眼视力没有受到影响，只是眼角留下了疤痕。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证据，此后，就故意戴上了棕黄色的平光眼镜。虽然你的眼视力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你落下了太监的毛病，这是你在紧张的情况下突然遭受外来的惊吓造成的。你难道不是吗？”
林白越说越激动，对着王雄狠狠地说道：“民警施廖的牺牲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王雄也失去了自己的风度，叫到：“你不要血口喷人。证据是要事实的。”
看见王雄激动起来，林白从内心感到了自己的胜利。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证据就不说这样的话了。你丧失了男人应有的生理功能后，心里极不平衡。一个偶然的机会你结识了绰号黑鬼的老婆。黑鬼的老婆虽然有姿色，但也是需要暴力才能满足的虐待狂性心理者，她的病态满足了你的病症。你们的变态行为被黑鬼发现。你为了堵黑鬼的嘴，用金钱封了他的嘴巴。黑鬼的老婆也用离婚相威胁，黑鬼才罢手。但是黑鬼的老婆知道了你是大老板的秘密，也来要挟你和结发妻子离婚和她结婚，算你有良知，你拒绝了。你也断绝了和黑鬼老婆的来往。你在一次应酬中认识了黄毛。黄毛和黑鬼的交恶被你发现，你充分利用黄毛的心狠手辣特点，在一个酒桌上故意提起黑鬼是某工商局长的亲戚，你根本不把这个局长放在眼中，并说黑鬼为人可恶，谁把他干了，禾州市的人民要感谢他，你自己也用充分利用社会关系救干掉黑鬼的人。你要黑鬼死的目的就是怕自己的丑陋被人迟早知道。结果，黄毛错杀了民警。民警施廖的牺牲，虽然在法律上无法惩罚你，但你的良知将终生不安。”
王雄感到了绝望，颓废般地瘫在沙发上。林白告诉王雄，明天再来找他。第二天，禾州市各大媒体在重要版面上登载了王雄跳楼自杀的消息。据说，后来杨副省长被双规了，禾州市的许多领导也被双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