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禀报道:“江大人说这两人是巫师用来诅咒陛下的媒介,因为巫蛊施法被打断,这两人灵魂受创,估计是很难醒过来了。”
张汤皱眉道:“很难,意思就是有可能醒来了!这个案子非常棘手,如果这两人能够醒过来,相信会成为有力的证人。这长安城之中也有不少杂学异人,你去找几个来想想办法吧。”
那手下正要应承,突然门外闯入一人,喘着气对张汤急报道:“陛下……陛下突然晕过去了……太医……太医说病情严重……可能……可能要准备不测之事了……”
张汤大惊道:“下午陛下还只是有些头疼而已,怎么回突然就这样了?”
那手下道:“小人不清楚,是江大人传来的消息。这事大家都是措手不及,我来时还发现丞相、太尉等府都在急着打探消息呢。”
张汤道:“那陛下……陛下是否有旨……”
那手下道:“江大人说陛下是突然晕倒的,只有钩弋夫人在旁伺候,却没说是否有圣旨。”
张汤思索了片刻,急切的问道:“那宫门如何?有谁进宫去了吗?”
手下人道:“我来时宫门已经关闭,丞相、太尉、大司空等人正在赶往皇宫。”
张汤奇道:“太子呢?太子没去?”
手下人道:“未曾见到太子府人。”
张汤急促的道:“你赶紧去打探,如果有人入宫去了,立即来给报我!”
将那手下安排走之后张汤便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此前那个手下见状也不敢问还要不要去找人唤醒这两个证人,过了良久张汤才挥了挥手让这个手下出去。
要说此刻最焦急的人恐怕不是张汤,而是荆奕林。他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是生路尽绝,十死无生。
首先,姜诸儿的身体被易牙下了符咒,虽然经过了几人之手,但时人都比较忌讳这种巫蛊道具,没有一人将这符咒揭下,因此荆奕林的灵魂被困在姜诸儿体内无法出来。
其次,易牙的施法虽然被打断,但之前施加的那道吞噬力量依然存在,即便是因为没有了支撑而能量大减,但是这道力量一直在试图吞噬灵魂,荆奕林缺少相关知识和技能,不知道如何才能消灭这道力量,只能被动挨打防守。坚持了几个时辰之后那姜诸儿的灵魂已经被消灭殆尽了,荆奕林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
最后,如今皇帝病重,而皇太孙却被指为使用巫蛊诅咒皇帝的凶手,无论是刘禅还是这姜诸儿都已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因此就算荆奕林能够战胜那道力量重新控制身体,最后恐怕也会被当做罪人斩了。
外忧内困之下荆奕林走投无路,只好决定再次进入位面之中,幸好如今汉武帝刘彻突然重病,必然对位面造成较强影响,于是荆奕林“开启位面”的默想得以顺着位面波动传递到位面司那里。
熟悉的感官模糊和时间感错位之后,荆奕林再次看见了那位仙女,她依然是哪个全身光华闪耀的样子,见了荆奕林没有半点意外,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似乎此处的时间是静止的,前一秒钟才刚送走荆奕林一般。
“你果然又进来了,怎么?你没有休息好吗?为何一副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呢?”
荆奕林大喘了一口气道:“仙女姐姐,救命啊,我被困在……”
他还没有说完,那仙女便打断了他道:“时间有限,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先放下前一位面的事情,赶紧先做好下一位面的准备,你现在有三十分钟的时间。”
“你是不是人啊,你有没有人性啊!没有看见我都这么惨了吗?一见面就说工作,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荆奕林在心中愤怒的咆哮着,面上却带着微笑躬身问道:“尊敬的仙女姐姐,请问我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任务啊?上次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稍微说详细一点呢?麻烦您了!”
那仙女语气淡然的说道:“东边是任务光幕,南边是位面银行,西边是勋爵服务,北边是上界通道。我可警告你啊,北边你现在是没有资格去的。”
荆奕林心中默念了一下,见那仙女再无表示,他也是赶时间,便急急忙忙的朝东边而去。
他现在的状态很是玄妙,想要控制灵魂去东边,但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变幻起来,好像不是他去了东边,而是整个世界移山倒海的往西边挪动了一般。
他很快便看见那那道熟悉的光幕,之间上面写着:
【位面:隋末唐初】
【任务介绍:道德天君认为人间帝王应该更加重视道德人伦,但是自春秋之后人间道德便开始逐渐沦丧,秦朝骤灭之后,汉朝以孝治国,人间道德水平逐渐回升,但是又经历了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动乱,让道德水平再次跌入谷底。最可恨的是再次统一之际连续两代帝王竟然都干出了父子为敌、兄弟相残的人伦惨事。道德天君认为正是因此才致道德不彰,因此多次申请天道介入扭转乾坤。特以大法力开辟实验位面以证其道可行。】
【任务目标:道德天君的目标是维护道德体系,避免皇室相残的结局。但是又不能过度改变历史,否则必遭天道亟杀。】
“这算什么意思?”荆奕林看着这自相矛盾的任务说明一头雾水。
所谓连续两代帝王都干出父子为敌、兄弟相残的事,应该是指的隋炀帝杨广和唐太宗李世民,这两位大佬都是通过杀掉自己亲人才登上了皇位,道德天君认为这两人身为帝王却起了坏的表率,因此不爽,搞了个什么实验位面,让位面行者去维护道德体系。
问题是要维护这道德体系,是不是就要阻止这两位帝王干那弑兄逼父之事。问题是如果真的这样干了,那这两位还能上位吗?这历史岂不是要大变,但是坑爹的是老天爷拿那道德天君没有办法,却要亟杀位面行者这个临时工,这正是天理何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