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错了,那样的结果可能会是三十五万申屠大军只剩下不到三五万,其中还有一大部分人走火入魔的场面。这门功法现在的确带有些许逆天而为的意味,不过起初是为了治病强身,后来应运而生罢了,就像疫洞秘法,世人都道这是邪功,认为魔教是以吸食他人法力修炼自身,实际上被吸出来的内力是散去了另外的空间,和表哥咱们的异空间镯子和扳指道理上异曲同工,起初是为了根治疫病。”
申屠劲风不知道南野隐的镯子也是异空间器物,“阿隐啊,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呀。”“你猜~我有没有秘密情/人什么的?”“南野隐!”只是一句玩笑话,申屠劲风不知怎的就神经崩起来还发火了。
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无话,看来这人是真气到了,南野隐用肩膀轻轻蹭撞申屠劲风,“真生气了呀,我开玩笑的。”申屠劲风依然不讲话,直到进入客栈,申屠劲风先一步跨入门内,反身关门把南野隐猛的按在门板上。
“南野隐,你再敢那么说试试!”“哦?要是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呢,劲风世子?”南野隐把这句话说的千折百转,还扬起下巴,一双眼就那么挑衅似的盯着眼前这个气息乱窜的人。自学宫一别,两人的接触只有在西域王府那一吻,对于申屠劲风来说一直全靠意志力在忍,哪受得住这样撩拨,直接狠吻了上去。心中的怒火和思念尽在其中。
木塔黄听见隔壁有关门声出来查看,听见了脚步声靠近南野隐意图停止,却被抓了手腕按在头顶继续深吻,又想要借着腰身的力量挣脱,扭动间反惹了更大的火,申屠劲风腾出一只手揽住腰紧紧顶住他不说,南野隐自己还没控制好气息出了声音,穆塔黄抬起的准备敲门的手被这声音生生拦住,缩回手识趣的赶紧溜了,穆塔黄想我还是想囫囵个的活着,耽误了世子好几年才一回的好事一条腿可能不够用。
门前的确是太容易被外边听见,他可不想自己阿隐这时候的声音被别人听到,申屠劲风直接抱了人进入里边卧室,多年饥肠辘辘,一朝临盛宴,软鞭化龙,挺身而起,逐渐变成火炉中的钢铁巨龙,南野隐知道自己惹祸了,而且随着申屠劲风年龄的增长,小劲风已经有南野隐小臂粗了。
察觉到南野隐的紧张,申屠劲风压着人把头埋在南野隐的颈窝处,隐忍着喘息说道:“早就说了不要招惹我,偏不听,招惹完还害怕。”“那……那怎么办?”南野隐的脑子空掉了,申屠劲风哭笑不得,挪下来伸臂揽过南野隐抱在怀里,“傻瓜,还能怎么办,忍着呗,反正这么多年都忍了。”“你……分开的几年你都没有……都没有……吗?”南野隐抬头看着申屠劲风。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承诺过,今生今世不会再碰任何其他人,我只要你。”申屠劲风认真的回答,南野隐抬手抚摸申屠劲风的脸庞,申屠劲风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额头又抱紧人,“阿隐,我不但没有碰过别人,也没有自己……那样过,虽然每每独处想到你都会起反应,但是我都忍过去了,总觉得那样亵 渎了我的阿隐,阿隐是我的神明呢。”
“劲风,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如此辛苦,我……”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真情更动人呢,南野隐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便主动的仰头亲吻过去,与申屠劲风不同,南野隐的吻是轻柔、缠 绵、温软的,让信徒俯首甘之如饴,“阿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灭火,还一个劲儿点火。”
申屠劲风本就没有彻底平息,还被再次加了火添了柴,小劲风势头更盛方才,像是愤怒于长久的压制彻底要造反,申屠劲风只好攥着床单抵抗,哪料到南野隐居然侧起身倾身过来,满眼雾气失了焦距,黏腻的轻吻额头、鼻梁、嘴唇直至脖颈,而后含住申屠劲风的喉结吮咬不放,整个人化作一滩春水,柔软流转,随风荡漾,娇/吟起伏中南野隐自己也电流走全身分身难自忍,压在申屠劲风的大腿上借力缓解。
“劲风,我喜欢你,每次初见都会喜欢上你,我……嗯……我也只喜欢你。”南野隐已经失神,醉酒一样乱语着同时一手探进申屠劲风的里裤中握住了小劲风,小阿隐也在磨蹭着发出召唤,这种事申屠劲风哪能示弱,何况那手指灵活的要人命,催的他根本无法克制,多年积压得以释放,断续的呢喃着情话互相救赎,身体与声音都不再隐忍,岩浆双双喷发。
南野隐颤抖着,意乱情迷的后劲还没过,申屠劲风轻吻抚背安抚着,平静后南野隐背转过身道:“劲风,还不回房吗?”“阿隐,你这太没责任心了吧,温存完就赶人。”“再不回去穆公子该猜到了。”“嗐,我们在学宫分别那次,穆塔黄可是全程守在门口的,他知道我们所有事。”“你走吧,我要睡了。”总觉得南野隐的情绪不对,像是生气了,可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嘛,是害羞了?没办法申屠劲风只好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穆塔黄看见自家世子进来有点不敢相信,“世子,你怎么回来啦?”“被人赶出来的,翻脸不认人了。”申屠劲风有些憋屈,“难道是都城美色多,世子难以入公子的眼了?”“穆!塔!黄!你活腻味了是吗?”申屠劲风在军中多严厉冷静的人,一到南野隐这里就变成呆头公鸡,穆塔黄觉得真是太有趣了。申屠劲风躺在床上来回翻身,百思不得其解。
清晨吃了早饭,几人一起出门,打算在这熹光城走一走,申屠劲风小心观察,南野隐看起来好像不再闹情绪了,可是就是闷闷的,逛了好几条街都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这哪成,遂不顾路人眼光拉起南野隐的手就往回走。
进屋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阿隐你怎么了,我到底是哪里惹你生气了?”“申屠劲风,对于我们之间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南野隐气急的问道,申屠劲风虽然不知道突然这么问的原因,还是坐下来直视着南野隐认真的回答:“打算永远和你在一起,也只和你在一起,解决了当下的事情,就带你回西域,正式见我的父母兄弟,昭告天下明媒正娶。”“可是你为什么……”南野隐只说了半句便不再继续。
“阿隐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我会如实回答。”南野隐纠结了好一会,“算上笔记中记录的,已经两次了,你为什么两次都没有……都没有彻底的……”申屠劲风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不禁失笑。
“阿隐觉得两次我都没有真正的要你,是因为不够喜欢或者不确定今后的打算而有所保留是吗?”“难道不是吗?”南野隐眼眶有些红,他虽然忘了过往,可是自己的身心提醒了自己,他深爱申屠劲风这个人。
“不是,学宫那次是我以为你在蓟都有恋人,而你身不由己不能离开,若你当时与我只是为了满足身体需求还好,可我明显的感觉到你对我有真情,我如果那么做了你日后的人生会何其痛苦。至于昨晚,阿隐你要知道我禁欲那么多年,在王府看你的画像都能硬半天,昨日你那般的情动我怎能不想,奈何没提前准备嘛,你又是第一次,会伤到你的。”
申屠劲风懊恼加悔恨,这要是提前准备人生都圆满了,这倒好,没圆满不说,还让心尖尖多心自己用情不坚。南野隐羞红了脸,他在宫里就听过,两个男人之间是需要药膏的,况且申屠劲风的大小就算用药膏自己也未必扛得住,想到刚才的问话简直就像自己欲求不满急不可耐一样,脸丢大了。
申屠劲风看在眼里,揽南野隐入怀,“阿隐不必害羞,心悦彼此这种事本就正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本就求之不得,重新相认没几天,不想弄伤你是其一,其二也是怕吓到你,把我当成色 狼如何是好,我想在阿隐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样子。”
“世子,南野公子,据我这两天的所闻和观察,这魔教的确与我们预想的不一样,有很多人是因为得了无法医治的病而来到这里的,教里会免费出人帮忙医治,甚至有得了瘟病的,熹姑娘和方公子也会出手相救,没有根基的想要学武,只要符合标准他们也会收留,并且不强求去留,可以入教听差遣,可以自由生活在这熹光城,学到自身顶端也可自由离去,当然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留下,这里算得上是一块阶级净土。”
“怪不得当年各大门派联手都没有能攻下这熹光城,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占据两个,看来我们该前往下一处了,阿隐,你说呢?”“嗯,我今晨已经传信,明日启程。”
“阿隐啊,等查出了害我岳父岳母的凶手后你就辞掉六扇门的职务跟我回西域吧。”“当今皇上从还是太子时就对我很好,现又将我调离隐院,知我喜欢天高海阔,便让我任职于六扇门,而不是困在那蓟都宫城之内,他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这件事还要再等等。”“切~~~好吧好吧。对了,我爹来消息,说杀害羌地王将军的不是太阴门,而是蜀地的千机门,当然现场也故意留下了魔……额……熹光城的痕迹,没想到我申屠劲风这么大的面子,我离家出走下,连江湖都跟着动荡了。”
“表哥这就要离开了吗?”“嗯,熹光城要时刻保持警惕,各方故意留下你们的信物必不单单为了转移视线,不论哪方势力,定是为了引你们入局,所图不会变,我去查找背后真相,你们多保重。”
离开沙漠区三人改成骑马赶路,“阿隐,我觉得我的马累了,咱们共骑一匹吧!”“驾!”南野隐没搭理申屠劲风直接甩开他跑远了,这可激起了踏雪的兴致,不用申屠劲风指挥径自奋起直追,“还是踏雪知我心意啊,哈哈……”
“阿隐,你说这千机门一个暗杀组织,自创派起一向只涉江湖收钱办事不问缘由,从不接与官府相关的生意,此番这背后之人到底开了何条件,能让其破百年门规。”“但凡是人,总有弱点、欲念或执念,这些东西一旦为人所知便会被拿捏。”“也对,若是涉及阿隐,别说杀几个人了,屠城我都能干得出来。”“我一六扇门小差,何德何能引来一城的仇家。”“阿隐,我是你的弱点吗?”申屠劲风有些贱兮兮的问道。
南野隐只低头笑不说话,“劲风,太阴门这里你作何打算?”“既然现在身处江湖,那就按照江湖上的来,快意恩仇!”“太阴门百家现在的家主是上一任家主的长子百荣,年逾五十,武功稀松止于换骨镜,但是据说为人狡诈歹毒,是个为一己私利可杀兄弑父之人。”“那就更没什么顾及的了,我这就是正义化身,为江湖除害。”“那小的就是正义化身的大侠的跟班。”“呵……你这不是书童就是跟班,那太子怎么称呼你啊?”“就叫阿隐啊。”“驾!”踏雪离弦箭似地窜出去,南野隐觉得自己被套话了。
太阴门,“百门主,只要对魔教出师有名,再次联合讨伐必定指日可待,届时太阴门不但可以吞并其地盘产业,还可以得到那些武功秘法,那时的太阴门定会问鼎武林,称霸一方。”“还需贵人多多提携,我已经传书于各大门派,定会促成讨伐同盟,请贵人静候佳音。”
神秘人离开后,太阴门门主百荣之子百峰眉头紧锁,“父亲,这神秘人从不露真容,您为何这般信他?就算我们借此搬倒魔教得了地盘和秘法,那西域王何等人,一旦找到蛛丝马迹怎会让他的儿子平白背这罪名!”“傻峰儿,你懂什么,西域王再厉害能如何,贵人说的对,皇家本就忌惮他们西域,甚至派人刺杀西域未来的继承人,我们给他儿子按个杀人的罪名,说不定上边正好等着借此做文章呢,再者他申屠霸下还敢擅自调兵来攻不成,那可是要杀头的。”
申屠霸下是不能无召带兵出西域,但是他的儿子可以离家出走。现在江湖上有说西域三世子目无法度向朝廷示 威的,有说是魔教受人指使栽赃西域的,也有说西域和魔教背地里沆瀣一气的,总之水浑了。
“西域申屠劲风,今日前来拜山,尔等皆可来战!”太阴门山门下,申屠劲风、南野隐和穆塔黄迎风而立,少年意气,有何可惧,这江湖的秩序靠实力,同没有底线的人讲不了道理。
三人成尖角之势,长剑、双匕首和宽刀交相呼应,无声无息中向山顶挺进,申屠劲风和南野隐都已经进入了换骨境巅峰,气息极致之时已可术法外放,气势如虹,穆塔黄虽然只是换骨境初期,但是胜在身材高大,可持久输出,宽刀生风对上太阴门的刀法丝毫不显逊色,一炷香的时间,三人硬生生攻上主峰,逼得门主百荣不得不露面。
“西域已经猖狂如此了吗?世子想要比武切磋也要有个江湖规矩,这般无故伤我门徒是何道理?”“无故?太阴门暗害董将军的时候是何故呢?”“休要胡言!我们太阴门立派两百载,凭的是规矩仁德,岂容你污蔑!”见这门主振振有词,南野隐不急不缓的道:“是为了门主之位杀胞姐弑亲爹鸩侄儿的仁德吗?”
百荣看向说话的南野隐,居然不觉无地自容反而还愣神着看了好几息,当真是龌龊之极,“那是我家中事,与你们何干,说话要讲证据,拿不出老夫就不奉陪了。”“百门主怎知没有证据,你勾结那外域狗指使门徒杀害董将军,栽赃西域和魔教,杀命官、乱朝纲、害江湖,当真该杀!”
南野隐言辞激烈,百荣瞬时慌了神,想着这件事如此隐蔽怎会被知晓,但就这一慌神,明眼人就能明白南野隐说对了,“那我今天就为民除害!”申屠劲风一剑将其毙命,到死百荣还瞪大着眼睛,可能是不瞑目被诈,也可能是震惊申屠劲风真的会直接下杀手,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用那种眼神看南野隐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门主被杀,众门徒作鸟兽散,三人扬长而去直奔蜀地千机门。“阿隐,我以为你会阻止我。”“为何阻止,当下别说我们拿不出有力证据,就算有也没意义,大家看的是局,蓟都并不会此时把你怎么样,但是为了以绝后患眼下只能非常手段,那百荣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门派联合打击熹光城的事不攻自破,而且我们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门派多少人被神秘人蛊惑了,雷霆击杀百荣也是对蠢蠢欲动之人的震慑,尤其是在朝廷对这件事始终不闻不问的情况下,不论朝堂还是江湖再想有所动作都要三思,劲风和我的想法也一样吧?”
申屠劲风摸了摸鼻子道:“有可能不太一样。”“这个我知道,我猜世子要不是顾及场合,应该会剜了老匹夫那对招子。”“哈哈……傻大个儿,你以后必须是我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