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浪花不断翻涌在海岸上,不像许多沿海城市的海岸或沙滩。这里的海水湛蓝放亮,没有人类生产的泡沫和塑料瓶。干净的只有金黄的沙子与那一望无际的海面,海浪不断地翻涌。宋韬记得这是他小学四五年级旅游去过的某个沙滩,也是他们全家最后一次三人同行的旅游。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父亲走了,回来的只剩一捧灰白的骨灰。
宋韬望向那广袤无垠的海面,祈求大海能给出什么回答。在得到沉默的回应后,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好矮!宋韬疑惑了,还没等宋韬反应过来,手上却传来了触感。
扭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的视线。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牵着他的手在沙滩上走了起来。宋韬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猜出他的身份。
“爸....”
那高大的身影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他在沙滩上走着。一步一步从阳光明媚到夕阳的余晖照耀着海岸。好像足足几个小时,又好像只有一瞬。
宋韬随着思维的逐步恢复,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在意识到这是梦境的同时宋韬感觉到一股抽离感,这梦幻的沙滩和久违的父亲仿佛在离他远去,他想抓紧父亲的手。一用力他的手却穿过了父亲的手。好像自己不曾存在过这片沙滩上一样。
在宋韬意识即将离开这片他不想离去的梦境之时,父亲却突然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脸,父亲比起从前多了几分苍老,眼角也泛起了鱼尾纹。但没变的是那刀削般的面庞和坚毅的眼神。父亲终于张口:“孩子,来寻找我吧。接近真实的世界。”
父亲怎么会出现在梦中?为何我能看到他变老后的模样?去寻找他?父亲还活着?
宋韬还没有理清一丝一毫的疑问,便从梦中猛然惊醒。这才想起他好像是被人敲昏了,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边的环境早已不是KTV,能看到的是四周昏暗的墙壁,头顶是一个不怎么放光的灯泡。像极了抗日电视剧里面日本鬼子审问英烈的那种房间,只不过缺少了那些刑具。
宋韬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体并没有被束缚,把手伸到裤兜去掏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不见了。两天以来离奇的事情太多太多已经搞得宋韬不知东南西北了,从那个神秘大学联系,到招生会见到,再到他被敲晕不知被谁带到这个房间。他很难去思考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宋韬觉得自己被敲晕肯定和这个逼大学有关系。
宋韬四处观望了一下,这个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静谧昏暗的墙面上的门便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他走到门前,心想呆在这儿也不会有出路,不如先试试门是不是开着的。随着门把手的转动,咯,被卡住了,看来门是锁着的。
“淦!这™到底啥情...”宋韬没忍住骂了出来,但意识到自己还被人关着的处境又闭上了嘴。
我不会被捆到缅北了吧!现在人口贩子都这么猖狂得吗?最近网上有很多说被高新工资骗到缅北去做牛做马甚至被噶器官。想到这宋韬顿时害怕的腿打哆嗦,我刚刚的声音不会引起他们注意了吧。
仿佛是要应证宋韬的话一样,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还伴随着些许细碎的说话声。
宋韬害怕的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知道那扇门打开露出两个人的身影。为首第一个人宋韬能看见是穿的一幅西装。宋韬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人是缅北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或是经理,外表穿的光鲜亮丽举止也很优雅,但为了钱却可以毫不留情的割下他人的器官。
啊啊啊啊啊,表面衣装靓丽,背地里却干这着贩卖器官的勾当的衣冠禽兽,肯定是这样宋韬认为自己肯定已经在缅北了,害怕加上紧张让他瘫倒在地。
他瘫倒在地上一边向后爬行一边大喊:“不要再靠近我啊!!我身上器官卖不了几个钱的,我天天熬夜肝不行,而且我出生就有一颗肾不发育。啊啊啊!!”
没有等到符合缅北贩卖人口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照相机的咔嚓声。在那个西装男后面的那个身影凑上前举着相机,拍起了照。
“已经表现的很棒了,我就说今年肯定有吓到走不动路的嘛。”说出这个话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紫灰巴黎画染的高窕女孩。上半身的白底天蓝图案的锻T恤衫搭配一个高腰阔腿热裤,无不彰显着一股元气少女的感觉。
宋韬听罢没有检查自己的裤子,思绪还没有从被关押的思绪当中解放出来。
“你们是谁?”宋韬恢复思路后看来者并不像冲着他人身安全来的,便试着提问,“我的同学呢?”
“我知道你这几天肯定有许多的疑问,有什么想问的你就尽管问就行。”西装男这时开口了,“我们是渊泉大学过来招生的,而我们的招生对象就是你。你的同学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安然到家了”
“你们的招生对象问什么是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注意不到那把伞?还有在KTV里的异样感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们劝人入学的方式是把别人打晕!!?”
西装男挠了挠头,仿佛是宋韬一下子抛出的问题太多了。便转身向后走去,向宋韬摆了摆手:“孩子,你先和我到客厅我们慢慢聊吧。”
宋韬跟着他一路走着,本来还心想逃跑但看到他所处的位置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周围已经没有了城市的踪影。
真实的说是除了他所在的一条土路和面前的一栋房子外没有人类的踪迹。
这是一个别墅,本应洁白的石英色的外墙灰迹满满,也许是有雨冲刷的痕迹灰色的屋顶上面并没有外墙那么破败。就像许多别墅一样,独栋的设计往往带着花园,不过这栋的花园已经被某种植物占领,这种植物在宋韬所在地区的土话里叫拉拉湾子。
不过宋韬知道它的学名叫做葎草,这也证明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并没有离开多远。
刚刚出来的地方估计是这个别墅外面的一个地窖,宋韬一边寻思着怎么报警一边观察着周边的场景,周围看不见人烟是最大的问题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宋韬正思索着,却传来那个西装男的声音:“到了,这个之前部员留下的破房子可是真他妈烂,我为了住这可打扫的老费劲了。”
“你累?你要不要看看是谁打扫的最多?你总共打扫了有几个小时吗?你除了把地扫了扫你还干嘛了?你知道他这床有多难收拾吗?你就只管着睡!来这没多久就跑出去大吃大喝,留我一个人搁这忙天忙地的打扫。”跟在他身后的女孩似乎对西装男的行径非常不满,对着西装男一通臭骂。
“哎呀,你看我不得去招新生吗?不还有个文物要追踪嘛,我肯定也得找啊。”西装男支支吾吾道。
“你要不要问问宋韬同学见没见过你?你的定位晚饭期间在这个城市的万达广场,而晚上到半夜一直在某个酒吧。你要找的文物请问是收藏在酒吧吗?”女孩一脸嫌弃的看向西装男,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宋韬一看顿时不敢插嘴
“算了,老师你的事待会再追究,我们先谈学弟的事情。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就行,就算最后你不打算加入我们也能让你忘掉这件事。”女孩把头扭过来看向宋韬,不过刚刚的那股狠劲和怨愤并没有在脸上留存,“奥,不先自爆家门就显得有些无礼了,我叫周诗瑶,旁边这位是我的导师于恒烁。”
看来她的暴躁应该是只针对旁边那位西装男的,宋韬庆幸的想着。不过恒烁这个名字似乎宋韬之前听过。
就在这时,他们到了这栋别墅的门口,随着一声吱呀的声音那厚重的门艰难的打开了。与外面的年久失修不同的是,里面的内饰倒不像是长时间没人居住的样子。不过想想也知道,听这西装男和女孩的对话就应该明白这俩人近期应该也住在这儿。
“咳咳,这房子有几个月没人住过了,如有不好请包涵。你可能对于我们感到疑惑或害怕。但我们是将你作为重要的生源来看待的,由于我们学校的一些特殊性不得不在这种地方来进行。同时由于现在人们的警惕性太强,甚至招生时还发生过几起报警的事件。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们最近一般都是网上观察一下能否交流,如果不愿交流就线下打晕带走。在这先道个歉。”女孩开门后宋韬随她进了屋内客厅,走着这位诗瑶学姐一边解释道,甚至还给宋韬鞠了个恭。
宋韬听见都傻眼了,自己就是因为拒绝了两次这个大学的邀请就被打晕带到这里来。这™什么道理。还鞠躬,躬匠精神吗!?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看这帮人的作为应该是不会加害自己了。
宋韬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喷对面这两人只吐出来两个脏字就被这个诗瑶拉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儿的沙发有两张长沙发,中间还夹了张红木茶几,仿佛就是专门为商谈而设计的。尽管这房子几个月没人住过了,但这沙发被打扫的如同崭新出厂一般,可见女孩家务一把好手。
“现在我将告知你关于我们学校的真实样貌,期间你可以提问但不要抬杠,我可以保证我讲话的真实性,同时也可以给出实证。”女孩刚刚的彬彬有理被冷漠的话音取代,“这毕竟是个严肃的话题,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看到女孩态度的突然转变以及其严肃的话语,宋韬也紧张起来。这不是他觉得对面真的是有什么世界的辛秘,而是宋韬当了这么多年的学生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老师式的威严形成的条件反馈让他不得不正襟危坐。
这个诗瑶学姐一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边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内容“其实我们学校是‘愿者’培训基地,用你们的话来讲便是我们是超能力者。”
宋韬对这种发言感到十分的无语,感情逗小孩呢?亏他刚刚还有点信刚,想说出你们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吧这种话。但下一幕却让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紫灰色头发女孩的话。
在茶几的上放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空洞,从洞中缓缓冒出了一把枪械。就像科幻电影里的传送门一样,这个空洞似乎望不到底,静静的呆在那里就像本来就生长在茶几上一样。但就是这个静谧而又神秘的蓝洞打破了宋韬长久以来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