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难,同样一个红白小手便完成。
然后,漆黑暗室中,哪怕一直存有一汪清水,两人也不愿擦洗,只如干柴烈火,只想燃烧彼此,不容半点降温。
一时间,洞内温度骤升,呻响不绝。
征伐多时,当瞥见宋离面露痛苦,哀求频频时,丁贵才知自己的肆意挞伐,实在过分。
他连忙约束心境,收敛动作,只为让宋离品尝到个中美味。
宋离心有感应,哪怕有点不堪其扰,却也忍气吞声,只为达成心愿。
不多时,丁贵暗嘶一声,终于将两次梦境之事,在现实体验。
而宋离的娇羞,竟如梦中一般,颇多勾魂,直让人欲罢不能。
一次才毕,相拥未至片刻,两人也不及诉说几句知心话语,他只消望着宋离笨手笨脚的模样,便无法收手,决心再战。
只是这回,他要顺着宋离心意,行一步,问一步,绝不恣意而为。
宋离备感呵护,有心提醒,却难获情郎应许,只好各种指点,不在话下……
身处深洞,两人完全不知洞外的明暗之变,只觉彼此眼中的烈火尚有存余。
而火星易燃,于是便继续贪欢。
终于,直到看见宋离实在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时,丁贵才罢手。
脑中早有一事,便当即怜爱道:
“离儿,不是相公诓骗你,你可知,冥地有一良法,能助我辈提升神魂?”
“相公,是……是什么……办法?好学么?”
宋离有气无力地,连一堆雪白也顾不上掩盖,只偎在他怀中哼哼道。
她虽然连独自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心中却心满意足,得偿所愿,就想这样永远躺下去最好。
丁贵没想到这些,只是看佳人疲累不堪,越发心疼,遂急忙道:
“离儿,先说好,我可没作贱你的意思,是确确实实的法子。我说出来后,你若不信,可别误会了我的心意就行。”
“嗯,你说吧,说什么,我都相信。”
“呶,这些金黄之物,便是我们……三次之量,虽然只有弹丸大小,却十分凝实。按传闻来说,应该是冥地少有之神,滋补之效当十分显著。按我估计,当属五品以上之神。虽不可思议,但五品如水的说法,我可记得清楚,它们分明浓郁如胶……”
“相公,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宋离看着丁贵一本正经的样子,指着那羞人之物,好似胡说八道,却又分明像是调戏自己,不禁微微脸红。
“离儿,我说的法子,便是要你吞食它们……其效果,或许能令你马上神魂翻倍呢。该法可了不起了……”
丁贵一果决,便将合欢取神术,贴耳相告。
“这……”
宋离听罢,倒未生气,稍有犹豫,似信了大半,才道:
“相公,你真想我吞下么?”
她虽将信将疑,却也知道初为人妇,该有嫁鸡随鸡的心理,丁郎平时虽老实木纳,闺中却爱胡闹,方才表现也全是色巴巴的样子,但她未必不能遵从。
而且,万一是真的呢……
“恩,只要能令你变强,我自然支持。”
眼见宋离心思难猜,丁贵便将心一横,霍出去道:
“要不,我亲自试给你看?”
说完,便要伸手去取。
他早有诸多零碎感悟,冥地一切,皆不同于尘世。
毕竟,灵魂交合是以肉体为基础,所出为精血,乃繁衍物质,却不能反补灵魂。而神魂交合,是以魂息为基础,所出为神魂精华。
而他也一直被告之此神魂精华,应当能直接服用而具滋补之效,他也相信如此。
之所以要将灵魂和神魂所出之物的区别,整理清楚,便是要告知自己,自己亲尝自己的所出之物,并不丢人,也不恶心!
还有一点,也可证明灵魂和神魂,大大不同。
比如,丁贵在冥地所服用的丹丸,效果皆是立竿见影,这可不是偶然,而是自有原因。
因为魂躯为虚,所服用的丹丸,虽入了口,但实际相当于直接作用于神魂。
酸甜苦辣也好,喜痛哀乐也罢,自然都会第一时间通过神魂反应出来。
但尘世的肉体不同,若外物入口,其效果是经神经脉络体现,中间的转换过程必不可少。待到影响灵魂时,必定经历了诸多转化。
这便表明,灵魂和神魂不同,而肉体和魂躯所出之物,也大大不同。
所以,现在他自尝魂躯所出之神,也并非如尘世一般恶心。
因为只要将黄金之物,视作神魂精华,就如服下一颗延魂丸或上品丹,甚至锻丹相当,那便能少掉很多隔应。
宋离见丁贵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自觉便相信了他的话。
眼见他已拈起那黄金弹丸,宋离赶忙将他的手拨向自己嘴边。
自个尝自个的……那叫什么事嘛,她便有此种认识。
丁贵正想与她解释区别,宋离却先道:
“相公,我可不要你试……”
说完,她便一口将那弹丸整个连着手指,一起吞下,好似有人与她相争一般。
事实上,宋离只是想剖白自己,若她连丁郎的话都不信任,那今番的主动,又算什么?
丁贵心下稍松,连忙坐直,一言不发,只认真盯着宋离脸庞,想要看出她有何不同。
不过,盯了半天,宋离除了精神饱满,脸色红润外,也看不出其他模样。
“怎么样?有何不同”
他忍不住问道,心不嘀咕不断。
这么多所出之神被吞下,竟没明显改变么?还是说,离儿实际发生了内在变化?
“似乎……没什么变化。”
宋离白了他一眼,只作羞涩道。
心下却暗忖:丁郎虽骗我吞其脏物,但未必是有心欺骗,定是自哪听了如此荒堂之法,没处试验,眼下好不容易与我恩爱,得了机会,才催我一试。效果么,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已是丁郎的人了,食他所出,也是天经地义。只当作闺房乐趣了,能讨丁郎的一点欢心,我也心愿。
丁贵却很不满意,甚至失望。
记得当初与杜月儿恩爱时,对方也偶有主动吞服的迎合举动,但效果同样不显。
本以为是二人未曾留心,可能冥冥中起了效用,却被忽视而不察。
既无从追查,便也作罢。
但现在,他和宋离双双全神贯注,却还无效,很是说不通了。
反思合欢取神术,并不深奥,关窍一在自愿,二在出神,出神又分质与量。自己与宋离全然自愿,而所出之神,更是有如实质,远超五品如水之神,其量也状若弹丸,再不济,也抵得上无数个三品寸发,不该就这样默默不显啊。
一时百思不得其解,真想亲身体验一回。
心中起了想法,想法便迅速状大,然后,他便央求宋离,再试一次。
宋离霎如惊弓之鸟,实在不堪其扰,有心拒绝,却又说不出口。
楚楚可怜之态,陡丁贵越发情动,哪怕不为了出神,也想再试极乐。
于是,二人在半推半就之下,轻手轻脚地,再成好事。
这回,丁贵畅嘶一声后,便迅捷地拾掇出那豆粒大的黄金之物。
稍忍恶心,就在宋离眼皮底下,他将其吞个干净。
还不及闭眼感受,便觉身体发出温热,再一会,又几近发高烧而不退,而脑洞魂体,更如被金乌远远照耀,大有炙烤之意。
这种感觉,竟不下于初得一丝仙阳时的舒爽,这是处在实实在在地滋补当中啊。
丁贵当即大喜,如此取神吞服,尚不知效用多大,但一定有明显效用。
随着体温升高,宋离也从最初的心中隔应变为震惊。
是的,开始时,眼见丁郎吞下他自己所出之物,宋离实在有些……嫌弃。
堂堂男儿,岂能如此作贱自己?
但,感受到对方相贴的肌肤处,短短时间里便升温不停,她便贴得更紧,很快意识到,丁郎服用所出之神后,果然起了效果,这实在令她震惊。
“丁郎,怎么样?”
她一边紧贴丁贵胸怀,享受其舒适之感,一边又好声相询。
“离儿,的确对我有用……而且,是有大用,我忽然觉得精神饱满,神魂也提升了不少。很明显,咱们欢好这半天,我一直存在的疲惫,一下却消去一空了。哈哈……这不是效果显著,又是什么?”
丁贵惊喜道。
原本还想去外面开山劈石,或急飞遁走,要证明一下神魂增强了,但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的疲惫陡然一空,便是神魂被滋补与提升过的明证,何须再证明什么?
“我也感受到了,可是,为何我吞了那么多,却没效果呢?”
眼见事实就在眼前,宋离颇为不解道。
刹那间,她便想到了自身资质不高,此法或许对她是个好手段。可是,若因资质不高,导致服神效果也不一样,那岂不让她更加绝望?
可千万不要是这么回事啊。
“这点我也奇怪,那咱们再试一次好了。我就不信……”
丁贵同样不解,但有着简单直接的法子,不用多说。
刚刚他受了滋补,巴不得多试试效果。
不料,宋离却惊恐道:
“不来了,相公,离儿不急,咱们改日再试吧。”
凡事有度的道理,宋离心中很清楚。
她可不想自己的丁郎,只沉迷于男女之事,相反,她自有主见,也有长远眼光,可不愿将美好急急享完。
若只成为一个枉纵夫君,不懂相夫教子的女人,她第一个便很自鄙。
丁贵只当宋离疲累,才有此说,一时怜惜之意顿生,自无不依。
正好心中也意识到,曾经的一个谎言,已随着他和宋离的欢好而不攻自破。
如今二人合为一体,他少了顾忌,便问道:
“离儿,那咱们只说说话。对了,你的前世,可否告之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