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望龙城找了一家最大的馆子-万香楼。
岳鸣萧三人进入店内,小二急忙上前招呼:
“呦!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呀?”
别看山娃是小孩子,那也是吃饭来啦。所以也得喊一声客官。
岳鸣萧说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呀?”
小二说道:
“咱这店里呀,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什么都有。
煎炒烹炸样样齐全。爷,您好什么口啊?”
岳鸣萧听罢说道:
“山珍野味,水里之物,都给我上齐了。只要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就我们三人吃,也别太浪费啊。够吃就行。
还有,你们店里有啥好酒没有?”
小二急忙回答:
“回爷,咱店中最有名的就是桂花酒了。好喝还不上头。”
岳鸣萧听罢说道:
“好,就它了。给我们来一坛。”
小二急忙答道:
“好了,三位楼上请。”
岳鸣萧三人上了楼梯,小二后面喊道:
“楼上菊花巷客人三位…”
三人来到房间。这个包间不是很大,正好临街。窗户大开,窗前放着一张四方桌子。桌子边上摆着三把长条凳子。
北墙挂着一副画。画上画的是几株盛开的菊花。
画中空白处题着一首诗:
秋月菊花正盛时,
幽香扑鼻惹人痴。
不知蝶影飞何处,
夜静风来独叹息!
岳鸣萧二人东西落座,将山娃放在对窗位置。
岳鸣萧开口说道:
“望龙城乃赤水州与苍龙州必经之地,没想到这里,还不如芸州黑石镇繁华。”
蓝月家开口道:
“天底下就一个芸州。那能比吗?芸州四季如春,物产丰富,南北客商云集。
这里四季分明,一春一冬,半年就过去了。
只有夏秋两季能引来部分外来人口。赤水州只是水产品丰富。农田广袤,粮食产量在大周排在前面。但商业也不算太强。
也只能算是鱼米之乡罢了。除了这,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岳鸣萧点头道:
“嗯,要想带动城市繁荣,还得发展商业这条路。
只有那些有钱人将口袋里的银子,花出去了,百姓的口袋里才能进来银子。
只有百姓口袋中有钱了,他们才肯消费。
解决了财米油盐之烦恼,才有心思想那吃喝玩乐之快啊!”
蓝月娇听罢说道:
“整个大周,有多少百姓真正能填饱肚子啊?还谈什么吃喝玩乐,笑话!”
……
两人正谈论着呢,包厢内的门打开了。小二端着菜盘子上来了。
总共六道菜:
荤菜四道:清蒸赤水河鱼,烤野兔,油炸鹌鹑,山鸡炖蘑菇。
两道素菜:素炒冬葵,韭炒凤卵。
这韭炒凤卵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一盘韭菜炒鸡蛋。
外加三碗汤泡馍、一坛桂花酒。
都上齐了,小二说道:
“爷,您点的酒菜都上齐了,请三位慢用!还需要什么,只需召唤一声就好。”
岳鸣萧看这满桌子的菜,倒挺不错。该点的都点了,而且也没显得铺张。
便开口道:
“有心了,小二哥。好,如有需要,便再招呼您。”
小二下去了。岳鸣萧夹起一只鹌鹑,放到山娃的盘中,开口道:
“山娃子,还能吃下不?”
那山娃吃了两个肉包子,还没消化呢。但是也使劲点头道:
“我能吃下。”
满桌子的菜,可都是她没见过的。小孩子,都有些贪吃。
岳鸣萧笑道:
“吃不下,咱可不要勉强。放心,大哥哥会给你留着的。想吃,咱们随时都能吃到。
可别为了吃,撑坏了啊?”
小山娃点点头,道:
“知道了。”
于是那孩子抓起鹌鹑,低头啃上了。
蓝月娇见罢,会心一笑,开口道:
“你别说,有了这个小家伙啊,还真增添了不少乐趣呢。”
岳鸣萧听罢说道:
“嗯,这是一个。等弟子们都带着小徒弟们回来啊,少说也得有几万。
那时你再看,还可不可爱了?不愁死,也得让你整日睡不好觉喽!”
说着给二人斟酒。
蓝月娇听罢说道:
“那些孩子,自有她们的师父管着呢。我才不操心呢。
你说这山娃,是拜你为师还是拜我为师好呢?”
岳鸣萧夹口冬葵放入口中,嚼了几口道:
“拜谁为师,都是云霄宗弟子。你说了算。反正咱俩的功法,如今都一样。”
蓝月娇也拿起筷子说道:
“那能一样吗?亲传弟子和普通弟子能比吗?
我比较喜欢山娃,说好了,她,我收了。你就别惦记了啊。”
岳鸣萧点头道:
“你说咋整,就咋整。我也不同你争。来吧,喝酒吧。”
二人一碰杯,双双喝下杯中酒。
刚要继续斟酒,便听到隔壁传来声音:
“你听说了吗?碧云宗要在本月十八日,举行一场盛世空前的炼丹大会。
邀请各路宗门前去参加呢。听说要在碧云宗年轻弟子中,选出一位宗主候选人。
只要弟子中,谁能炼出九品仙丹,谁就是下一任碧云宗的宗主。”
有人接话道:
“碧云宗如今,可是大不如前了。听说同那万医门一场争斗中,竟然死了五万多人。
连那年轻的宗主风虚子,都死在了那场争斗中。”
“我可听说,那万医门请来了外援。一个叫岳鸣萧,一个叫蓝月娇。
这二人可是厉害!据说他二人竟召来了凤凰真神。
那无数的凤凰在空中,将碧云宗的弟子都定在了那。
就跟砍那秋后的大白菜一样,一颗颗人头就被砍了下来。”
……
岳鸣萧二人对视一眼。蓝月娇小声说道:
“没想到,我俩的名声在外了。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岳鸣萧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办法?谁叫咱那么高调了呢。
如果不对碧云宗痛下杀手,也许修真界也不会这么消停了。
争斗迟早还会发生。弱肉强食,能者为王。
既然知道了炼丹大会的事,咱们也过去瞧瞧去。
说不定还能有啥意外收货呢。”
蓝月娇听罢说道:
“十八日?还有七八天时间呢,能来得及。那咱就去探它个究竟。”
说着二人继续喝酒。眼前的菜对山娃来说,比自家过年都丰盛。
小肚子吃的溜鼓了,可这嘴还是不肯停下来。岳鸣萧怕这孩子撑个好歹的。便手掌放在她的背上,注入灵气帮忙催化食物。
没一会,山娃鼓起的小肚子不见了。腹内空空,又有了饥饿感。
小手不停的划拉,开始往嘴里送。
岳鸣萧笑着说道:
“你个小馋猫!好吃的一次是吃不完的。留着肚子,咱们晚上还吃呢。”
山娃低着头,只顾吃,也不说话。最后等山娃吃的差不多了,岳鸣萧叫来小二结账。
总共消费五两银子。结了账,三人走出万香楼。
岳鸣萧开口道:
“我们即刻赶路吧。趁着时间尚早,天黑前咱们能赶到下一座城池。”
蓝月娇点头道:
“那咱们赶紧的吧。山娃,快,让大哥哥背着你。”
吃饱了的山娃很是满足,麻溜来到岳鸣萧跟前。
岳鸣萧蹲下身来,山娃子爬到了他的背上。
岳鸣萧开口道:
“走喽…”
说完直起身来,二人向北城门方向走去。
出了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北。越往北越显得热闹了。十里八里便会遇到一个村落。
人口越来越密集了。放眼望去,一马平川。都是良田,如今也长出了绿油油的庄稼。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着,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一座城池。
此城名为玄武城。玄武城,城墙相对于白虎城、望龙城,那城墙是又高了许多,也厚了许多。
毕竟这里离皇城可是又近了许多。赤水州三面陆地,东北面临大海。
西南与月华州接壤,西面与盐齐州相邻,西北与北冥州相连,东南与苍龙州为邻。
四个州将其围在中间,地理位置非常好。
岳鸣萧望着不远处的玄武城,说道:
“咱们先进城找个住处。然后带山娃子,尝尝这里菜品的味道。”
蓝月娇听罢笑着说道:
“咱们呀,争取这几天,给山娃养的白白胖胖的。
山娃胖起来会更加可爱了。”
山娃趴在岳鸣萧的背上,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孩子还小,谁对她好,她便忘记了烦恼。眼下,只要有好吃的,那小家伙可就开心的不得了。
二人加快了脚步。没一会便进了城。傍晚时分城中的大街上,可就少了不少人。
大部分百姓都在家里,忙活烧火做饭呢。外来的人,有的在客栈中休息,有的在饭馆中饮酒呢。
街道上十分冷清,摆摊的小贩此时也收了摊子,回家吃饭去了。
三人来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赶了一天的路了,也有些累了。岳鸣萧将山娃交给蓝月娇,开口道:
“先到房间洗个澡,完事咱们下去吃饭。”
蓝月娇领着山娃进了自己的房间。岳鸣萧转身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日,三人又是早早起来,到柜前结了账。出了店门口,来到大街上。
此时城门已开,岳鸣萧背起山娃,三人奔北城门而去。
走到中午时分,来到了朱雀城。朱雀城为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人口相对多些,居民有十万。同其他城池相比,也大了很多。
而且明显感觉,这里来了不少外地人。岳鸣萧三人进了城,蓝月娇开口道:
“走,咱们找家饭馆。早上没吃东西,山娃怕是早饿了。
山娃,饿了没?”
山娃点点头道:
“大姐姐,今天又吃啥好吃的啊?”
蓝月娇听罢笑道:
“你想吃什么啊?”
山娃开口道:
“我想吃肉啊。”
蓝月娇说道:
“吃肉还不简单,今天中午咱好好吃一顿。晚上就能到大都了。到了大都,姐姐带你好好逛逛。”
边说边走,三人便来到了一家叫五品鲜大酒楼门前,停下脚步。
岳鸣萧开口道:
“这家门头还挺大的,就这家吧。”
蓝月娇看了看说道:
“行,走,进屋。”
说着,岳鸣萧将山娃放下来,牵着她的小手,三人便进了屋。
伙计见有客人来了,忙上前招呼:
“欢迎,三位客官。您们想吃点什么呀?”
蓝月娇开口问道:
“你们这,什么菜最拿手啊!”
伙计答道:
“本店的招牌菜里有一道烤全鹿,这道菜是本店最火的一道。
基本客人来了是必点的。回头客还是最多的。
每天光这鹿啊,都要宰杀上百头。”
蓝月娇听罢问道:
“烤鹿?那要很长时间吧?”
伙计道:
“不用,后厨现在正烤着呢。有一炉马上就好,用不了多久。
您三位点这一道菜,再配几个小菜,就够了。”
岳鸣萧开口道:
“行,那就来个烤鹿。再来坛酒。”
伙计道:
“酒我们这都是从京城运过来的,菊花酒。”
岳鸣萧说道:
“行啊,就这酒了。”
伙计听罢说道:
“那三位楼上请吧。”
三人转身向楼上走。
伙计在后面高声喊道:
“二楼君子阁客人三位…”
三人来到君子阁,阁间陈设简单,倒显得优雅古朴。
靠窗户处放一张八仙桌,桌子周围放四把圆墩凳子。
粉白的北墙挂着四副字画。岳鸣萧仔细观瞧,原来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图。
字画上题有四首诗,分别是:
竹
默默扎根土壤中,
一朝得势长如疯。
风吹雨打浑不怕,
绿色葱葱更胜松。
兰
高洁淡雅出空谷,
不露头来藏草间。
待到幽香吸肺腑,
方知质朴藏着贤。
梅
冰雪寒冬独自开,
枝头娇艳五福来。
春来更有香扑面,
花落根旁土自埋。
菊
忽见黄花开满园,
浓街淡巷尽飘香。
寒霜洒落重阳日,
瓣入坛中化酒浆。
岳鸣萧看罢,来到桌前坐下后,他言道:
“临近大都就是不一样啊!连这酒楼都带股书香之气。”
蓝月娇领着山娃也来到桌前坐下。她开口道:
“自古文人墨客,多有诗词墨宝留在这吃喝玩乐之场所。这地方带点书香气,有什么奇怪的呢?”
岳鸣萧开口道:
“大周向来是以武治天下。文人派不上什么用场。
自古武安邦,文治国。阴阳相依,方能生生不息。
如今弄一些武夫治理天下。搞得是乾坤错位,法理不明,百姓民不聊生……”
蓝月娇听罢忙制止道:
“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就吃顿饭而已。你哪来那么多感慨啊?
这里可是离皇城近的很,咱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消停的吃你的饭得了。”
……
没一会儿,房门打开,伙计上菜。一整只烤鹿上了桌,配四个小菜,一坛酒。
伙计说道:
“客官,您的菜齐了。三位请慢用。”
说完转身出去了,顺便带上房门。
岳鸣萧见这一整只鹿放在桌子上,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忙拿起盘子中的割肉刀,开始分解烤熟的鹿肉。
山娃子看的直流口水,不停的咽着唾沫。
岳鸣萧瞧着她,笑着说道:
“别着急,一会儿大哥哥就弄好了啊。咱们马上就能吃到了。”
说话间,便听到街上乱哄哄的。有人高声喊道:
“都让开,都让开…”
“驾、驾…”
稀溜溜几声马叫,紧接着传来车把式高喊:
“驭…”
这时有哭声传来:
“爹爹,爹爹,您怎么样了?呜、呜、呜…”
大街上停着一辆驷马高车,马前一名男子横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很破烂,大窟窿小眼子的。
一名六七岁蓬头垢面的男孩,跪在那男子身旁,不停的拉扯着男子,口中呜呜的哭泣着。
这时护车的家丁,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他手拿马鞭,一指地上的小孩,口中说道:
“小孩,赶紧离开,挡了王爷的车驾,便是死罪。”
那小孩抬起头,胆怯的说道:
“你们,你们撞死了我爹爹。”
那家奴听罢笑道:
“你个小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可知这是谁的座驾?这可是王爷肖沐纬的驷马高车。
王公大臣见了都得避让。一个平常百姓撞就撞了,没治你个全家之罪,你就烧高香吧。
速速离开,不然连你的小命都不保了。”
这时街上已经围满了人。
百姓们在那里都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又是谁不长眼睛了?看到那王爷的座驾,还不赶紧走远点?真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这王爷平日里就骄横跋扈惯了。今儿有人挡了他的座驾,指不定又弄出什么事端来了呢。
哎!倒是可怜了那小娃了!”
……
岳鸣萧来到窗前打眼观瞧。一看街上停着一辆驷马高车,心想:
‘这是何人啊?竟然有胆坐这驷马高车?大周理法难道都乱成这样了吗?’
那驷马以上高车,乃是皇上才敢坐的。身份再尊贵,也不敢同皇上比呀!一个小小的王爷,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
大街上撞死了人,竟然跟没事人似的。真真是没有天理可言了。
正在岳鸣萧气愤之时,那高车之中传来声音:
“外面怎么回事啊?车怎么停下来了?”
那车把式急忙回道:
“回王爷,前面撞死个人。耽误了马车通行。”
王爷在里头说道:
“死就死了。赶紧的让马车过去,别耽误了本王的正事。”
这车里的王爷倒底是谁呀!要说这主还真是正宗的皇室成员。
他就是肖震北的大公子。那肖震北镇守紫峡关临阵脱逃,回到大都被皇上给咔嚓了。
但是皇帝还算仁慈,没有抄他满门,还下旨让其子,就是这位肖沐纬世袭了王位。
并将这朱雀城做为封地,赏给了他。不让其参与朝政,就算一家人在此养老了。
这肖沐纬二十几岁,便有了王爷的头衔。虽然父亲死了,但是他一点悲伤都没有。
平日里是高调的很,在朱雀城那就是土皇帝一个。
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倒是做了不少。老百姓提到他的名字,都恨得牙直痒痒。
那车把式听罢不敢不听从啊,急忙收了缰绳,马鞭在马背上一打,口中高喊:
“驾…”
这马车咕噜噜的就往前行。那马前还躺着个人呢。
前面的马可不管那个,腿刨脚蹬的,就从那死尸身上踩过去了。
围观的群众都不忍心看了,纷纷回过头去。
就在这时,岳鸣萧从楼上飞身落在了高车之上。
口中还说道:
“吃个饭也不得消停。光天化日之下,撞死了人,就跟撞死个阿猫阿狗似的。
一个小小的王爷,真是做到了无法无天了。”
说完勒住马的缰绳,口中喊道:
“驭…”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护卫见有人上了王爷的马车,那还了得,急忙纷纷亮出家伙,口中喊道:
“你是何人?竟敢惊扰王爷的座驾,赶紧下来伏法。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段。”
岳鸣萧根本没搭理他们,而是一挑车帘,钻进了车里。
那肖沐纬正坐在车中,不知外边又发生了何事。
一见车中钻进来一名陌生男子,吓得脸色骤变,哆嗦的喊道:
“你,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来人啊,护驾…”
岳鸣萧一笑,道:
“别嚷嚷了,没用的。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视百姓生命如草芥?
你撞死了人,不但没有任何愧疚悔过之心,反倒觉得心安理得。
我问你,你是哪家的王爷?又是怎么治理你的封地的?都给百姓带来什么福利了?”
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哪里给百姓带来什么福利啊。欺压百姓倒是真的。
那肖沐纬哆嗦的说道:
“我,我这王爷可是皇上亲封的。这朱雀城便是本王的封地。
在我的封地上,死个人算什么事呀?还轮得着你来管?
你,你惊扰了本王,罪,罪该万死。”
岳鸣萧听罢,笑道:
“你敢治我的罪?你可知我是谁?”
肖沐纬问道:
“你,你是谁?”
岳鸣萧看看他,从怀里将御赐金牌拿了出来。见金牌如朕亲临。
岳鸣萧问道:
“你可认识他?”
金牌上明晃晃的写着,御赐金牌四个大字呢。
肖沐纬不傻,见到金牌如见皇上。急忙下跪,口中喊道:
“小王,见过皇上。”
棒棒棒给金牌磕了三个头。
岳鸣萧见罢很是满意。心说:
‘这玩意还真挺好使。’
他开口道:
“天子眼皮子底下,你撞死了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这全城的百姓可都看着呢。”
有了这御赐金牌,那王爷肖沐纬也不敢造次了。
不知眼前之人是何等身份。急忙说道:
“既然人已经撞死了,也不能复生了。那本王只有重金安抚一下他的家人了。”
岳鸣萧听罢问道:
“不知王爷如何安抚他的家人啊?”
肖沐纬听罢心想:
‘那还能咋安抚啊?给他点银子就行了呗。’
于是说道:
“赔给遇难家属些银子就可以了呗,还能怎么安抚?”
岳鸣萧听罢笑道:
“你一个王爷,就这点觉悟?死了一个大活人,啊,你一点银子就解决了?
那我一刀给你捅了,也给你一点银子。我问你,你干不?”
肖沐纬听罢说道:
“本王的身份,岂能同平常百姓相比?”
岳鸣萧听罢问道:
“你觉得你是王爷,很了不起是吧?那我今日便让你也入黄泉。我想看看,你和刚刚被撞死的那位平常百姓,你俩谁会先到地府报道。”
那肖沐纬听罢浑身一哆嗦,问道:
“你,你敢杀了本王?”
岳鸣萧听罢晃了晃手中的金牌,笑道:
“你忘了吗?我手中这是什么?杀你不过是杀了一只蝼蚁而已。”
肖沐纬听罢只好服软道:
“你究竟想怎样?”
岳鸣萧听罢说道:
“死者发丧费你要出。家属安置费你也要出。还有家属日后的生计你要管。
再有,你要披麻戴孝守灵三天。忏悔你的过失。
以后要为你的子民多行善事。否则今日,我便替皇上除掉你这个,不怎么称职的王爷。
也让你的家人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
那肖沐纬听罢顿时身子一软。心想: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遇到这是一个什么主啊?
他真敢要了本王的命?这帮奴才都哪去了?到现在也不见现身。’
他哪里知道,车外那帮人早就被岳鸣萧给定身了。
想罢说道:
“再不济,本王身份尊贵,怎么会给一个平常百姓披麻戴孝?
银两本王可以出,其家属今后的生计本王可以管。
但是给他披麻戴孝守灵,本王是万万做不到的。”
岳鸣萧双眼注视着他,问道:
“你不怕死?”
肖沐纬听罢,不自觉身子一哆嗦。谁不怕死啊?
但是仍然梗着脖子说道:
“哼,死有何惧?”
岳鸣萧听罢冷笑一声,开口道:
“呦呵!还挺有骨气!那我便成全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