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门雨吗?”几个衙役捕快手持了钢刀索子,凶神恶煞地闯进丐帮总舵。
“是呀,我是。”西门迎出来。
“你可知罪?”
”没偷没抢没骗没杀人没越货,我犯了啥罪?“
“有人状告你们丐帮经营的酱缸里吃出了苍蝇,跟我们走一趟吧。”
“酱缸里有苍蝇?不会吧,官爷,咱们丐帮酿坊的酒醋酱油诸般饮品调料皆是纯粮酿制,不添加任何增味剂增色剂防腐剂,天天杀蝇,日日灭菌,生产环境和所出的成品,完全符合食品安全标准。官爷您搞错了吧?”
“是非曲直跟我们到衙门里说吧,走吧。”一索子带走了西门风。
丐帮上下待要上前拦阻,西门摆手制止了他们。
随衙役们来到县衙。
县太爷见西门风带到,怒道:谁让你们这样对待西门帮主的?一群混账东西,还不快快放开西门帮主。”
衙役们忙给西门开了索子。
县太爷笑眯眯的和善可亲的将西门风让到上座,吩咐下人奉上茶来,又对众衙役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过来侍候。我跟西门帮主有要紧公务要谈。”
众衙役应声退下。
县太爷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道:“西门帮主呀,用这种方式邀请您来一叙,也是万般无奈啊,您多海涵,见谅。”
“那苍蝇的事儿…”西门有些讶异。
“啥子苍蝇?谁不知道你们丐帮经营的食品安全放心,绸缎布匹结实耐用,只要是丐帮产品,那是十万个放心单位呀。”
“那…那您这是?”
“嗨,西门呀,也不是我说你,大小俺也是这一方之主,朝廷委任的官僚,可你西门虽是一帮之主,但总舵在俺的地盘上,也不来拜会俺一下。往常那些帮会的头头脑脑,哪一个不是逢年过节的拿些那啥来孝敬俺一下?你说咱们礼尚往来互相走动,大小事项上,也能互相帮衬一下,你说是不?”
”嗯,俺明白,这倒是俺的不是了。”西门颔首道:“俺也是怕俺一帮叫花子污了您这高堂明镜的地面儿啊。既然县老爷不嫌弃俺,肯折节下交,俺西门便交了你这个朋友,明日差人送一缸大酱过来,如何?”
“最好最好…啊,这个大酱就不用了。西门兄弟呀,俺还有一事相商,阿不,相求呀。”
“你看你,县老爷大人,这就客气了,您是一方之主,在您的地面上,都是俺这些小民要仰仗大人,要求您呀。”
“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县太爷大人靠近西门身前,微笑着说:“不瞒西门兄弟说,俺也是恶人学院毕业的呀,前几年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这个官儿,咱们都是校友啊。喏,这个凤凰城是个穷地方,弄俩钱儿不容易,仅仅靠那些俸禄是吃不饱饭的,您是知道的,所以在咱县的工业商业房地产业,在下也都投了几个钱,当然,他们这些生意人做事也想多赚点利润,所以掺个杂使个假也在所难免。可是,自从你们丐帮也做起买卖来以后,弄得他们各个行业都不好干啊。你们丐帮盖的房子便宜还坚固,你们丐帮织的布结实,做的豆腐纯天然…,哎,人人皆知,谁还去照顾我那帮兄弟的生意呀?眼见大家伙儿就要饿死了啊!您看,您看,西门帮主是不是约束下手下,给大家伙儿都有点饭吃呀。”
“这个也容易,你让手下那帮人房子盖的比俺的坚固,卖的比俺的便宜,布织得比俺的结实,豆腐做的更绿色纯天然原生态…,不就结了吗?”
“哎呀,西门帮主呀,那还有啥赚头?仨瓜俩枣儿的,弟兄们都习惯高消费了呀,哪过得了穷日子?”
“那这个…眼见咱们是势成水火有你没我了呀?”
“不错。西门啊,不瞒你说,弟兄们来央俺出头,俺前几日特意赴终南山拜见了马院长,马院长那是极力夸赞你,说你是自己人,咱兄弟们要一条心。说实话,以俺的权利,想找个由头把你办进大牢,拆散丐帮,也不是难事,但俺怕你们乞丐造反啊…阿不,咱是自己人,不能窝里反呀。”
“那依老爷的意思是…“
“咱们联手,合伙做生意,五五开对半分成。”
“用你的方式做生意,还是我的方式?”
“当然是我们的。你们那法子哪能赚得到大钱?“
“行,那您入股吧,明日送银子来,事由我们经营,您不能插手,您是公务人员也不便于插手,只需坐等分成年终结算如何?”
“好好,西门帮主痛快,是个明白人。不过…这银子嘛,鄙人俸禄微薄…”
“五千两,明日送到丐帮总舵,言出如诺,不见不散。”西门已经站起了身。
“好好好…”县太爷尴笑着,“明日一定送到。”心想,”这个死西门,老子入份子做生意还从来没有出过真金白银,这个西门一开口就要拿走我五千两,刮的老子肉疼啊。”但转念一想,他日回报必然丰厚,又转忧为喜。
第二日,县老爷早早差人送了五千两纹银来。
西门差人回送来一缸大酱。
县老爷眉开眼笑,摒退左右,把手伸到那大酱缸里,掏摸半天,弄的遍身大酱,却一无所获,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一把脸上的汗,恨恨地道:“西门风,你拿老子当叫化子吗?”
丐帮生意依旧我行我素,一切如故。县老爷无法插手,也无计可施。
年终的时候,西门差人送了五十两银子来,上附书信一封:县老爷大人,本岁生意艰难,利润微薄,又逢数省大旱,所得余款尽捐了灾区。但念大人鼎力相助丐帮的份儿上,西门特地从私房钱中取纹银五十两,以表谢意,西门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