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天这么说,韩诺当下一喜,赶紧追问道:“前辈,这个人是谁?该上哪里去找?”
吴天略微已沉思,随后淡淡说道:“不知道韩施主有没有听过黑山城这个地方?”
“黑山城?”韩诺摇摇头,等着吴天继续说下去。
“黑山城最早的时候其实不叫这个名字,当时就是一处地府专门用来流放那些犯了错误的官员和差役之所,此地虽暗藏阳间,但却与地府相通,常年暗无天日,饿殍遍野,在里面没有任何法度可言,鬼魂之间相互杀戮那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流放的鬼魂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因为到处都是地府设置的结界,直到某一天,地府流放了一个男人到此,这个男人到来之后,很快就用实力让所有流放之所的鬼魂心悦诚服,不仅如此,他还制定了规则,以鬼治鬼,不准鬼魂相互之间随意杀戮,最后在他的治理之下,此地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情况不久后就传到了地府,地府一看他把此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便他干脆把此地交给他来全权治理,有了地府的正式任命,男人更是大刀阔斧,不仅大兴土木,为流放的鬼魂们修建房屋,还搭建渠道与地府互市,经过一千多年的经营,此地俨然成了一座有法度且繁华的城邦,这个男人就是后来的黑山城主。”吴天背着手望着窗外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这个黑山城主手上有补魂兽的精血?”韩诺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韩诺这么问,吴天摇摇头随后说道:“我的意思是,他的身边,就豢养着一只补魂兽。”
“什么?”听吴天说完,韩诺微微有些吃惊,一下子对这个黑山城主的身份来了兴趣,一个被流放之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豢养补魂兽,他到底是谁。
见韩诺的样子,吴天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不知道韩施主有没有听过陆之道这个名字。”
当吴天说出陆之道三个字的时候,韩诺更是吃了一惊,点点头只补充了一句:“地府四大判官之一的陆判,当然听过。”
刚一说完,韩诺忽然反应了过来,一脸震惊,随后看着吴天追问道:“前辈,这个黑山城主不会是陆判吧?他怎么?”
见韩诺的表情越来越丰富,吴天笑着摆摆手,随后说道:“你猜得没错,这个黑山城主就是曾经地府的四大判官之一,查察司主审善恶的陆判,陆之道,他之所以被剥去官职流放至此,和两个人脱不了关系。”
随后,吴天便给韩诺说了这样两个故事。
话说,北宋初年,陵阳有个叫朱尔旦读书人,次日虽生性迟钝,但却性情豪放,胆子不小,虽然平日里勤学苦读,却一直没能考取个功名。
一天,朱尔旦跟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就有人跟他开玩笑说:“他们都说朱兄你胆子很大,要是今夜你敢去十八里铺那座十王殿,把左廊下那个红脸判官给背过来,你这月的酒食,我负责。”
这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着朱尔旦,一脸玩味的看着朱尔旦接下来是什么反应。
为什么都是一脸玩味,因为这人敢跟朱尔旦打这个赌,是有原因的,他口中所说的十王殿传闻闹鬼。
原来呀,这座十王殿里供奉着的鬼神像都是木头雕琢而成的,装饰得栩栩如生。
在大殿东廊里就有个站着的判官,红色脸膛,黑色胡须,相貌尤其狰狞凶恶,听知道的人讲,这个神像就是传说中的陆判。
有人曾听见夜间两廊里传出审讯拷打声,凡进过殿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所以这人才会提出这样的赌约来调侃朱尔旦。
可谁知道朱尔旦一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看着那人一拍胸脯大声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准备好银子请我吃饭吧。”
话一说完吗,朱尔旦便径直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就在大家议论,朱尔旦是不是因为不敢去十王殿跑回家时,就听到门外忽然传来朱尔旦的喊声:“开门,我把陆判爷爷请过来了!”
一听是朱尔旦的声音,众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赶紧起身开门。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众人便看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朱尔旦背着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判官神像走了进来,“嘭”的一声闷响,朱尔旦把判官神像放在了酒桌之前。
随后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喘匀了气,自顾自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看着面前这凶神恶煞的神像,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尤其是和朱尔旦打赌的那人,直接避开神像的眼睛,颤抖着声音对朱尔旦说道:“朱兄,小弟服了,这月的酒食,都算我头上,你还是赶紧把他给背回去吧。”
朱尔旦也不搭理他,又倒了三杯酒,随后冲着神像跪了下来,把酒往地上一倒,看着神像一脸真诚的说道:“陆判爷爷,适才学生与这位兄台打赌,叨扰了陆判爷爷清净,希望陆判爷爷不要见怪。对了,学生家距此地不远,要是陆判爷爷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可以随时过来找学生喝两杯,学生这就背您回去。”说完,朱尔旦也不顾在场一脸震惊的众人,自顾自又背起神像,往十王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第二天,那位和朱尔旦打赌的友人果然准备了一桌子酒菜,请朱尔旦喝酒,推杯换盏之际,好不痛快,一直喝到天黑,朱尔旦这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
由于打赌打赢了,朱尔旦的心情自然是相当愉悦的,于是他又点亮灯,开始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可就在他刚把酒壶拿出来,还没开始倒酒喝时,忽然房间的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随着一股黑烟升腾而起,一个人影渐渐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