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来数去,其中人物,数钱穆独为上佳。
‘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否则最多只算一有知识的人,不能算一有知识的国民。
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否则只算知道了一些外国史,不得云对本国史有知识。
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历史抱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即视本国已往历史为无一点有价值,亦无一处足以使彼满意。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已往历史最高之顶点,此乃一种浅薄狂妄的进化观。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诿卸于古人。此乃一种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谴。
当信每一国家必待其国民具备上列诸条件者比数渐多,其国家乃再有向前发展之希望。否则其所改进,等于一个被征服国或次殖民地之改进,对其自身国家不发生关系。换言之,此种改进,无异是一种变相的文化征服,乃其文化自身之萎缩与消灭,并非其文化自身之转变与发皇。’
我们若要做皇汉的,基本素质就是要对本国自有的文明抱有温情敬意。
其他的,诚心建议,也不必多浪费时间,屎里淘饭吃,那是要把脑子吃坏的。不要因为他们江南叙事的声音大,就一定要跟着走向歧途。民国学术将来实在需要一次重新整理。”
“云哥,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咱在大学里要是能碰上你这样的人,那可太值了!”德军听到这里,不由得激动感慨道。
“嗨,一生气就不由得多说了点,再不能说了,再说太阳下山咯。来吧虎岭,咱们现在就攻城!”
“云哥你说,咋地办?咱都听你的!”听到这里,虎岭回答中气十足,再没任何犹豫,异常坚定。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我们两人的进攻时机要完全一致,为此两人的动作要达到完美的同步才行。
你看见这俩人了吧?这家伙只要甩起来,那就是老大一个攻城锤,拿来破门没问题!”
凌云望向金老头和笔名姜戎的吕嘉民,两人由于太热爱胡人牌大蘑菇,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入了蘑菇头中,这使得蘑菇末端变得更加粗壮肿大。怎么看怎么是现成的攻城锤。
“来吧,这可是拥有人肉智能加成的攻城锤,击穿他们的AT立场和护城门,全指着他们了。哈哈!
来,咱们把腰扭起来~~带着把腰间大蘑菇甩起来,甩他个虎虎生风!”凌云得意洋洋地喊起号子。
“甩个虎虎生风!”虎岭应道,把虎背熊腰里攒着的劲都使将出来,把胯下的乔峰牌大蘑菇舞起来,就像电风扇。
“甩他个一日千里!”凌云加把劲喊了第二句号子。
“甩个一日千里!”虎岭干脆双手托腰,更加舞得车轮一般狂转!
“甩他个恍如隔世!”凌云第三句号子喊完,自己也把劲头使足了,就像手扶拖拉机的柴油机,在摇动转圈打火。
“甩个恍如隔世!”虎岭要当兵可真是个好兵,让上就是全力压上。凌云看再不能甩了,再甩下去,飞转的俩老小子怕是要吐出来。
“甩出去砸他们城门!三,二,一!”
嗖——!两只大蘑菇攻城锤被甩出,疾速飞向城门砸去!
“北方的胡杂在攻城啊!快堵住城门!”城内高门大户的金贵士族在惊声呼叫,可平日被其欺压奴役的贫民们眼里并没有放出光彩,他们被当作底层垫脚石,被欺凌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并不回应主子居高临下的呵斥。
城外攻城的敌人虽然被斥作北方的胡杂,但是自己从生下来,就被主子们当作可以随意踩踏欺凌的穷逼贱民。无数的主子占有无数的贱民,无数的贱民心里,没有一个值得守卫的主子。
被剥夺到彻底成为无产阶级的生物,是无法忠诚和坚守的,他卑微到为了活着就已经使尽全力。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找到一个值得攀附的,可以让自己活得好一点的主子,哪怕是另一个奴隶主。
……突然发动了奇怪的通感,凌云从空中飞行的金吕二人眼中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痛苦的面容,使他不由得心生怜悯。
皇汉小头目夹杂在士族们中间,胸中冲天的怒气化作无数强硬而扩张的AT立场,从胸前扩散开来,层层地叠在了建康城城门之前,看起来简直固若金汤。
可惜,还是凌云的原汤化原食计略更高明一些。
吴越人对老乡的情谊,还是很深厚地,这就导致他们非常的偏袒自家人,有时候简直是不辨良莠。
空中飞行的金老头,开启了唱经感化模式:“孩子们,快看看我是谁?我是金庸啊!你们可都是看着我的小说长大的。怎么能不认我呢?不要把我挡在外面~~”
“呀呀,是金庸爷爷!”江南小皇汉们没有料到还有这一招,看到了淔江老乡,简直是意外中的狂喜。面对自家人,防御心自然降了下来,金老头一下子就毫不费力中和穿透了层层的AT立场相位,继续循循善诱。
“我初期所写的小说,汉人皇朝的正统观念很强。到了后期,中华民族各族一视同仁的观念成为基调,那是我的历史观比较有了些进步之故。这在《天龙八部》、《白马啸西风》、《鹿鼎记》中特别明显。
汉人又是什么?韦小宝不就可能是汉、满、蒙、回、藏任何一族之人干过的妓女生出来的嘛。
每一个种族、每一门宗教、某一项职业中都有好人坏人。有坏的皇帝,也有好皇帝;有很坏的大官,也有真正爱护百姓的好官。
书中汉人、满人、契丹人、蒙古人、西藏人……都有好人坏人。和尚、道士、喇嘛、书生、武士之中,也有各种各样的个性和品格。有些读者喜欢把人一分为二,好坏分明,同时由个体推论到整个群体,那决不是作者的本意……”
凌云能穿过金庸的眼睛,看到江南皇汉们听着这些话时候的窃窃私语,尤其是说到韦小宝身世。
金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撅出屁股拉翔,拉完后把自己的翔精心地反复捏攥,直到盘成十五朵漂亮的莲花,然后充满爱意地把自己精雕细琢的翔莲花双手捧出,将其送入江南皇汉们的手中。
小皇汉们抱着美丽诱人的翔莲花赞叹不已,纷纷过来品尝。细嚼慢咽之中,翔莲花真如珍馐美馔,凤髓龙肝。
品尝吮指过后,手抚肚皮意犹未尽,终于一个小皇汉站了出来,鼻子朝天,傲慢狂妄嘶叫道:“被轮着杀轮着干的又不是我们!北方这么多年早被胡化了,正统起码要过了秦岭淮河以南才算汉人,以北的不是胡人就是胡人的狗!”
像条张狂放肆的野狗一样,你听听,原来在江南小皇汉眼里,我们不是胡人就是胡狗,没有北方汉人这回事。
“对的呀!北方的中原人就是公交车,哪个胡人来了不都给他当爹?人口早被反复屠杀替换完的啦!他们公交车跟古代中原人有什么关系?!”尖锐的娘娘腔响起来,是一旁的良渚小导游清风在在幸灾乐祸地帮腔。
俩人其实都刚刚吃完金老头送的翔莲花,没想到骂人起来,口水沫子飞在空中劲道十足,翔渣和唾沫星子一起,远远飞来,竟然像钉子一样还结结实实打到凌云的脸上。
凌云站在一旁表示自己很无辜,明明是你们自家人在开大会意淫汉人是杂种,怎么还又轮到我挨骂了?看着听着,一语不发,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之后,对他们如何作此言论,产生了把玩的兴味。
他奶奶的,从金庸的腚眼转到你们的嘴,你们在我面前活活表演了一趟翔莲花如何接化发。
接——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