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公奭、毕公高与新荒用了几个月时间,也收拾完了蓟国周边一系列小股反周势力。他们也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蓟国的祁硕了。
祁硕早听说周国训练出了一支猛虎军队,猛虎营的将士无不以一当百,一个普通士兵也强过他国的普通将军。传说中,他们人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马上马下如履平地。他们还专门攻击敌国将领,反周的将领中,很多人都是被他们慢慢玩死的。许国第一猛将许先伟与武庚都是被他们玩得筋骨寸断,血流干了,而后死掉的。新近蒲姑国国君赢水则是自己逞强,非要去阵前找死,结果被猛虎营二百将士将其从百万军中分割剜出,孤立无援,最终落得个吐血落马而亡。
祁硕心想:我们蓟国军队绝不去你们周人硬拼,我祁硕也不去做赢水那样的傻瓜,绝不去逞强,我们决不与大周猛虎营正面交锋,我们蓟国军民就坚守在城内,你姬奭与姬高能把我们怎么样。
蓟国城墙宽厚坚固,并且筑得很高,召公、毕公与新荒架设云梯让人攻打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攻下。召公又从黄飞虎处要来了龙环、周纪这样攻城经验丰富,爬墙能力一流的将军,利用夜晚偷袭了几次,也被祁硕早早有所防备,也是功亏一篑,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召公、毕公、新荒、周纪与龙环又商量用挖地洞的方式,挖入城内,通过地道进攻蓟城。但是蓟国人对此也早有防备。白天周人挖地道,蓟国人则是从城墙下抛下石灰与重物,让人无法把地道挖到墙脚下,更不要说是挖通城内城外了。如果周人晚上挖地洞,他们又会在周人挖地洞的地方浇上水,晚上结成了冰,根本挖不动,第二天冰融化了之后,他们又会从城内将洞口用大石块之类的东西堵上。双方不断挖洞堵洞,也进行了一段时间,周人大军也没有实质性的成功。
这样双方僵持到了隆冬。这天召公与毕公两人因为攻城之事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还没有多大进展,而在营中愁眉不展,长吁短叹。这时新荒领着一位驼背弯腰,双眼突出,胡须及胸,下巴尖刻,须发皆白,行动缓慢的老者来到召公与毕公的帐内。召公与毕公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模样长者,惊为天人,赶紧从席上起身,让座给老者,并说道:“仙翁,请坐!”
老者进来之后,并没有介绍他自己是谁,谦让一番落坐。他告诉召公、毕公与新荒,他是来献计的,说道:“小人有一计可以助三位将军攻破蓟国城。”
召公见老者是前来献计的,他再次起来,倒身向老者拜了三拜,说道:“感谢老者此时前来为大军解困!卫士,有请周纪与龙环将军,请他们也一同来听听老者的妙计!”
卫士将周纪与龙环叫来,落座。老者又不慌不忙地告诉召公与毕公等人:“蓟国地处北方,现在属隆冬时节,晚上温度低,沷水成冰,利用这点,可以用水掺上沙子泥土石料就可以构筑一个高台,再从高台,攻入城中去。”
召公、毕公与新荒、周纪、龙环三位将军听了老者的话,觉得这个方法,想法奇特,可以一试。他们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但是说具体点,又怎么操作呢?
老者于是把具体的方法也告诉了召公、毕公与几位将军,说道:“我们周人大军可以在蓟国城墙之外找一个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用来筑高台。大军先准备好泥沙石料,然后用木板把它们围起来,围好后往上面浇上半化的冰水,不到一刻时间也就结成了一块,这一层冻上之后再往上筑一层,这样一层一层地筑上去,就可以筑成一个高台了。我们周人大军从高台之上发起对蓟国的进攻,那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这蓟国也必定可破!”
召公、毕公与几位将军都不禁为这个计谋叫好!但是召公虽然知道,这个计谋好,但是到哪取水呢?召公带着这个疑问,召公问道:“蓟国地处北方,冬天少雨干旱,比较缺水,我们往何处取水呢?”
老者听了用手捊了捊胡子,两眼骨碌一转,不紧不慢地告诉召公道:“我们可以前往北海取水。北海之水,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听老者讲完,召公有点着急,说道:“蓟国距北海三百里路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老者还是不慌不忙,说道:“小人自有办法。第一个方法是白天可以用木桶取水装在车上运往蓟国城外。这个方法取水慢些,消耗将士们的体力也多些,且一路还得小心,不可将水倒掉了,否则前功尽弃。用此法,十天便可积聚足够需用之水。此法简单,随时可以开始实行计划。”
往北海取水,这水确实是取之不尽,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路途遥远,取水损耗大,将士们也辛苦,不可行。所以召公、毕公与几位将军急切地想知道老者的第二个方法是什么。
召公说道:“此法不可取,不但耗时耗力,也会使城内祁硕有所防备。老先生,您的第二个方法是什么,可否讲来一听?”
老者又是双眼骨碌一转,回答召公道:“第二个方法便是先修好通往北海的道路,准备足够多的马车,在北海海面冻结上之时,取北海之冰,用大车装载,不消一晚,便可取得足够的筑台之冰。”
召公、毕公与新荒、周纪、龙环听了,不禁为此法叫好,只要能用大车装载冰回来,马车跑一趟便是用木桶装水量的十倍,将士们只要忙一个晚上高台便可筑成。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北海什么时候可以结冰呢?
召公问:“请问老先生,北海何时可以结冰呢?”
老者捊着胡子,笑着答道:“北斗之柄指向正北之日,天下大寒,北海定会结成厚冰!”
召公听了,心中大喜,答道:“谢谢老先生,我们记下了!”
老者刚要离开,但是转念一想,又回来了,再献上一计:“为防止祁硕逃跑,你们也可以在城门外沷上一些水,晚上遇见风,即结成冰。大军攻入城内后,祁硕必定出逃,然而他必定不会想到,出城的路面之上被你们沷上了水,结成了冰,故当他们出来时,必定一个个地被滑得人仰马翻的,到时在城边埋伏一支军队,必定能不费吹灰之力,生擒之。”
召公听了,答道:“这是一个好办法,非常感谢老者!”
欲问其姓名住所,将来灭蓟成功了,也好记上老者一功,或者就此留下来给大军当军师也不错。老者不愿意留下来做军师,也没有告诉召公他的姓名就告辞走了。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提醒召公:“你们还要在城墙边准备好化冰成水的大锅...”
老者真是不紧不慢,后来传说这老者是弃儿的好友玄武。老鳖因为弃儿灭纣时,为弃儿过九曲河护驾有功,还有为弃儿大军充当船只运送物资渡河有功。其行为被上天肯定,上天让其脱去了它的甲壳,变成了人形。现在召公有难,他又出来帮助召公,为召公出了这么一个攻下蓟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