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一流高手,别说是在凉州城,就连雍凉省八百年都出不了这样的武学天才!
马志达身处帮会之内,也非良人,这样的人手上多多少少沾着血。安景柱相信马志达的本事,也相信马志达不会故意放走行凶的刺客。
若真有这样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人潜伏在凉州城内,那会是谁的人?
他的身份是值得令人在意的!
“这个消息必须封锁!”安景柱想到这儿,反而有了一丝笑意,倘若他真是杀手嘛,价高者得,只要他不是铁爪帮的人,钱和利,七凶坞都给得起,他也就能用的起来!
倘若是不知名的世家子弟伪装成刺客,他的身份就很可疑,可疑到不得不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不然这等优异的武莽高手存在,说不准是某个强大门派或氏族的历练子弟。
有些势力,有些背景,七凶坞在他们的眼里连个屁儿都算不上。
安景柱一言不发,进了一个房间,令人带了陪侍的女人问话,那个叫荷花的青楼女艺。
子时末,刚入丑时,离花飞鹏死了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足够使亲眼目睹的人镇定和醒过神来了。
“你叫荷花?”安景柱屏退左右,一瞥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当然知道这是她的假名,也难怪花飞鹏喜欢这女子,确实婀娜多娇呀。
“是陈妈妈给我起得名字。”
安景柱听其口音并非纯正的凉州人,问:“老家哪里的?”
荷花支支吾吾回答:“我……本是银川郡人氏,外寇破了城池,与父母逃难,家父家母连接在路上没了性命,我身无长处,只能在此处避难……”
安景柱已然明白眼前这个可怜人,亲切道:“荷花,你站起来吧,不用跪着,坐下,好好说话。”
安景柱此刻显得特别善解人意,令荷花生出一丝好感。
但她依旧略带颤抖,小心翼翼的坐着。
荷花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也知道他的目的。
安景柱道:“荷花,你今晚陪了几个客人?”
荷花略带羞意,道:“小女子才接客不久,没有姐妹们熟悉,今晚就接了这一个。”
“接的是花飞鹏花堂主?”
荷花点了点头,问:“大爷你想问什么?”
安景柱略显悲痛道:“门外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兄弟,你也看到了,你与他接触之后,他死得好惨。”
荷花慌了,连忙告饶:“花爷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安景柱带着伤痛的眼神道:“我知道不是你杀得,你能告诉我,是谁害了他吗?”
“不是我。”荷花连忙否认:“是有三个蒙面人……是四个人,联合起来杀了他……”
荷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了安景柱,没有半点保留,但说到第四个人时,荷花突然想起了那人的眼神,似乎有点熟悉,但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省去了不该说的。
安景柱听完荷花的讲述,直到马志达解救阶段,认定这女子并没有说谎,便道:“荷花,若有其他人问你,尤其是官府的人问你,你该如何回答?”
荷花想了想道:“小女子只能如实禀告。”
安景柱走进荷花身边,道:“蒙面的刺客死了一个人,大家都看到了,七凶坞的花堂主与那人相搏,同归于尽,但刺客的两个同伙带走了死人的尸首……”
荷花听着安景柱一字一字的说完,不明白的看向安景柱。
却见安景柱向她丢出大银子,道:“这是你伺候花爷的赏钱,花爷想必也希望你这样为他说话。”
荷花似乎懂了,也好像没懂。
荷花似乎知道这钱不该拿,想把这钱推脱掉。
但安景柱强硬的大手将钱袋塞进荷花的怀里。
荷花开门离开了房间,又把门带上。
“这少女的奶子,真软真嫩啊。”独角刀安景柱心里闪过这个想法,随后看着烛火,陷入了深思。
哪怕刺客的尸首留下,也能找到和辨别出到底是什么人指派。
要知现在的铁爪帮根本请不来如此的高手为他效命。
安景柱神色颇有凝重,他必须及时理清现在的处境。
安景柱走出房间,对着左右小声吩咐:“让兄弟们多准备几辆马车,将所有的在场人员全部带回总部,对外说七凶坞包场了金美楼的美女办宴会。”
左右不理解的点了点头。
毕竟这花堂主刚死,也不见坞主悲伤,他不仅不悲伤,还把金美楼的所有女子请到劲霸厅狂欢。
这实在匪夷所思。
安景柱沉声道:“事情办的利索点,别落下任何一个人。”
随后安景柱环视金美楼一圈,直到看向大门外。
大门外的街对面是梁记酒摊。
现在梁记酒摊已经没人了,但安景柱直径的走向酒摊。
铁扇针庆春、镇五山孙立赞和马志达不理解,但他们跟在安景柱的身后。
梁记酒摊虽然收摊了,但酒香依旧徘徊在摊子。
安景柱深嗅入腹,顿觉精神气爽,叹道:“好酒。”随后随机找了个位置坐下,环视四周。
安景柱接连换了两个位置,直到看到街角的那盏灯火的桌角,若是不好好去看,也不并是容易发现的。
安景柱搁那一坐,就坐在丁云阳曾经坐过的位置,他似乎能感应到蒙面刺客留下的气息,随后环顾四周,抬眼一瞧,轻轻松松看到了甲字房。
镇五山孙立赞自然不理解,连忙问道:“老大,怎么了,这地方?”
铁扇针庆春似乎明白了,点破哑谜:“他曾在这里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