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正和几人打得不可开交,突然一阵收兵哨声响起,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收起兵器朝远处奔去,赵禄没有继续追赶,他心里惦记着南玉娇。
几个人来到了耶律措身边。
“主子,咱们不再回客栈了吗?”
耶律措回头看向隐隐绰绰闪着烛光的客栈,若有所思,他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道:“不回去了!回军营!”
他骑上马匹,慢悠悠地前行着,背后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颓废无比,这几天,由于南玉娇的事情搅得他身心疲惫,对于这个女人,他想放弃了,也许南玉娇真的不属于自己,跟她在一起,他突然觉得好累!
客栈内。
赵禄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南玉娇。
南玉娇小步飞奔到赵禄身边,钻进了他的怀里。
赵禄先是一愣,低头看着南玉娇粉嫩的脸庞,轻声问道:“怎么了?”
南玉娇由于刚才耶律措的到来,仍惊魂未定,她抬头望着赵禄,柔声道:“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有你在,我好害怕!”
赵禄眉眼一挑,笑道:“不怕,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他边说边轻轻抚摸着南玉娇的头。
就在这时,屋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声敲打着窗户“沙沙”作响。
南玉娇被这雷声和雨声吓得哆嗦着身子,她又一次紧紧抱住了赵禄的身子,惊叫道:“赵将军,是不是那个人又来了?”
赵禄紧锁眉头,疑问道:“什么人?你说什么人来了?”
南玉娇低声道:“耶律措!”
赵禄猛然一惊,“耶律措?耶律措来过?”
“赵将军,你认识耶律措?他是谁?”
“我...”赵禄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停住,道:“我不认识!”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不想让南玉娇再次误入那个男人的纠葛中。
“赵将军,耶律措这个人为什么那么说话?”
“他对你说了什么?”此时,赵禄心里咯噔一下,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说,他说他才是我的夫君!”南玉娇说着推开了赵禄的怀抱,她想仔细看看赵禄的反应。
是的,她开始怀疑了,开始怀疑赵禄之前对她讲的话,现在她不知道赵禄和耶律措谁说的话才是真话。如果耶律措说的话是假的,那为什么她看向耶律措时,她的心会有一丝异样?
“娇儿!你若怀疑我说的话,等些时日,把你带回你父亲那里,答案自然揭晓!”赵禄坚定地目光射向南玉娇。
“赵将军,我内心是相信你的!可是,那个耶律措到底是什么人物?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过往?”突然她脸部有些扭曲,手抱着头,疼痛难忍,道:“我的头好痛!”
赵禄快速扶住南玉娇,心疼无比,道:“娇儿,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想,快,快回床上休息吧!”说着,他一把横抱起她,走向床边,将南玉娇平放在床榻上。
“娇儿,把心静下来,一会儿就好了!”赵禄小心地轻抚着南玉娇的头,很快,南玉娇慢慢地不再继续头疼,随即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赵禄听着南玉娇均匀的呼吸声,他确定南玉娇睡着后,悄悄下床,坐在茶桌前,沉思起来。
“耶律措,你好奸猾,刚才你故意将我支走,来房间见南玉娇,这次绝不能让你将南玉娇带走了!无论如何,南玉娇我必须将她带回宋国边城!”
第二天,南玉娇醒来,她的气色、状态变得很好。
赵禄一直坐在她身边,见南玉娇醒来,他柔声道:“好点了吗?如果觉得好点,那咱们立刻动身回边城!”
“好多了”南玉娇投以感激的目光看着赵禄。
赵禄深情地看着南玉娇,两人目光一对,南玉娇一阵娇羞。
他们来到了客栈门口,赵禄向店家买了一匹马,二人骑行一匹马,南玉娇坐在前面,赵禄坐在后面,此时此刻的南玉娇在赵禄的保护下,感到十分安全,她觉得现在的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辽国境内一处别院。
李月凤一直躲躲藏藏,现在找她的人除了皇后沈缨派的杀手之外,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辽国郡主萧珍。
她手里把玩着短剑,眼里泛着泪光自语道:“主子,十几年了,我定将短剑按照您的嘱咐交与辽国皇上!”
她停顿一阵后,继续喃喃道:“现在我的身份已经被沈缨的手下知晓了!今晚,我要夜闯皇宫,面见辽国皇上!”
夜,就这样悄悄来临了。此刻外面出奇的宁静,只能听见夜晚报更的鼓声,当四更的鼓声响起时,李月凤蒙上面,趁着月光,使用轻功在皇宫的各个屋顶上穿梭。
她来到了辽国皇上的寝宫屋顶,悄悄揭起一处瓦片,从胸前拿出一个细竹筒和一袋迷香散,冲着房屋内一吹,做好这一切后,轻声跳到地面,随即躲到阴暗之处。
她瞅准时机,偷偷来到守卫身后,伸手快速地将他们一一打倒。
此刻,她心中顿感轻松,就这么容易进入了皇上的寝宫,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与宋国皇宫比,宋国皇宫的建筑高大,皇上寝宫神秘而深远,很难找到具体位置,尤其是宫内房间多而密,全部设有关卡,层层把守,戒备森严,不可能轻松进入。
李月凤进入皇上寝宫内,直奔床榻而去,只见皇上、皇后已昏睡,她背起皇上,迅速逃离了出去。
第二天,辽国皇宫因为皇上的消失炸锅了!
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耶律措的耳朵里。
当耶律措赶到皇宫时,一排人包括辽国元帅萧大川和萧珍郡主在内等待皇后的发话。
皇后坐在皇椅上,俯视着下面,面容憔悴而焦急。
“措儿,你终于来了!快,你父皇今天一早就不见了,怎么办啊?”
“母后,切勿着急,请将发生的事情讲与儿臣听一听,再做商议。”
皇后将一早起来头疼、未见皇上、守卫也被袭击的事情道出。
耶律措听后,倒吸一口冷气,他心里顿时笼罩一层阴云。心想:“父亲一定是被某人挟持去了!”
萧大川捋着胡须,对皇后道:“皇后,依老臣来看,如若皇上真的被挟持,劫匪的目的无非就是为钱或者为了某种利益,目前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全城搜索,一个是守株待兔。”
皇后点点头,又看向耶律措,道:“我儿,你有什么见解?”
耶律措低头深思,他并没有听到皇后的话,脑子里快速旋转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他眼睛一亮,大叫道:“李月凤!”
“我儿,李月凤是谁?”
耶律措环顾四周,瞬即作揖道:“母后,这件事儿臣暂且不能对您说!”
看到皇后和众臣的疑惑眼神,他知道短剑的事情只有父皇单独与他说过,其他人包括母后并不知晓。
萧大川上前一步,道:“皇后,这关乎皇上乃至国家的命运,不能隐瞒任何事情!”说完,他怒目圆睁,一直以来,他与耶律措之间因为萧珍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
“母后,这件事情不便提起,但儿臣断定父皇的消失与一个叫李月凤的女人有关!”
“措儿,那李月凤在哪里,你可知晓?”
“这个......儿臣近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寻找她,但始终无果。”
“措儿,这其中的原委既然你不便说出,但希望你能顺藤摸瓜,尽快寻出你父皇的下落,一个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啊!”皇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儿臣尽快去寻找此人!”
“慢着!皇后,俗话说,多人办事总比一个人的力量大,请皇后下旨,微臣想为皇上尽一些力!”萧大川大声叫道。
“萧爱卿,哀家替皇上高兴啊,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辅佐前后,我大辽国定会昌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