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江南奇遇之后,最终拿到手的是一件奇怪的宝物,一本意第绪语写成的犹太圣经《Tora》。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邪性的魔物异宝,要不要回家找哪位老道长帮忙看看?
罢,先不说这怪书了,需要解决的还是腰间的大蘑菇问题……
人在高铁上,车辆细微规律的运行声音总是催得人昏昏欲睡,意识就在半睡半醒间胡乱飘荡,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名感到腰子上的累赘似乎也在渐渐变轻,等到乘务员最终报站徐州时候,腰间就变得彻底轻松了。
凌云在眯瞪中一激灵,跳了起来手伸向腰下一摸,一切正常!登时兴奋地失声欢呼:“狗屁蘑菇终于没啦!胡人牛子终于都不见啦!”
激动坏了!
没注意周围的乘客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盯着自己。
他羞涩地向周围无知而善良的人们介绍到:“对不住,俺跟江南皇汉打交道多了,变癫是很自然哒。你们别在意俺。”
看来,只要呆在江南,就仿佛仍然呆在一个由江南皇汉领袖方斌亲手启动的魇变区间里。只要自己还呆在那里,就必然长着无数胡人牌大蘑菇。
但是只要能远离,至少呆在徐州大兄弟的境内,胡人牌大蘑菇就没法折腾自己了,它就得乖乖地彻底消失。
呵,幸福在于生活一切恢复了正常,不幸在于不得不暂时离开小熊。看来得继续研究魇变事件的规律,之后闲了要跟仇警官和小熊之后好好聊聊,互相交接一下经验,再琢磨怎么对抗这种古怪的影响。
那么看来眼下只能老实回家去咯。在和虎岭二人相聚完毕之后,终究回到了家乡。
山西的娃娃,离不开妈妈。
山西好,好在那是自己永远眷恋的乡土,山西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触目惊心的恶政贪腐。
贪官恶吏是绝不会自己主动离开的。
要想让山西以后变得更好,只能是京观。每一座京观里都塞满贪官恶吏血淋淋的骷髅。
每多一座京观,山西的未来就多一分美好。
京观是山西走向美好的必须途经。三帝的旧居需要用鲜血来清洗打扫。
领导不让贪官离开,那就让京观来请贪官离开。领导阻止人民挑选官僚,就等于领导逼迫人民喜欢京观。领导怪人民不明真相,那是因为领导自己不明真相。
凌云很心疼山西的小弟弟妹妹们,他们不光从小活在衰退的乡土里,学校里等着他们的,甚至有专业折磨人来培育精神病的军事化管理学校。长大后如果呆在山西,就更要随时随处从每一个办公窗口去切身感受腐朽糜烂的官僚机构,如何用基层恶政去欺压我们山西人。
我的袍泽,如果你害怕自己火大气出病的话,你就一定要记住一个词汇,京观。
每当看见这个世界欺凌在你脸上的不公,你都要将它们的脸牢牢记住,要渴望着有一天,你将它们当街分尸,碎尸万段,你快意恩仇地踩着它被野狗和蛆虫啃食的尸体,砍下它血淋淋的头颅,建成鲜血淋漓的骷髅京观。
闭上眼睛,好好想象,那血淋淋的骷髅京观,你一定要牢记,这座京观乃是春秋大义所许诺给你的公道。只要你能感受渴望这种快感,你就一辈子不会对世界绝望。
不要害怕你的一辈子暂时没等到。从基因的甲基化修饰功能来说,父本的生活经验其实直接会刻印进子代,等你将自己一生嗜血的义愤写进儿子的基因后,他可是天生的虎种。
我们总有一代能等到机会。你根本不想要一个吃桃桃好凉凉的种。
要将京观两个字,深深地印入每个华夏苗裔的灵魂中。让我们每个袍泽,都重新爱上京观,每看到一次社会不公,都要更加剧烈地渴望京观。
真正的美丽新世界,需要用无数的京观来为之奠基。
当什么神神?做什么鼠鼠?好男儿生在恶世,就要让世间血流成河!
好男儿当从春秋公羊儒门大义!
工蚁和奴才本能地去适应世界,好男儿生来就要去改变世界。
在通向家乡的车程中,看着蒙尘的乡土,总是不自觉地思谋随想。每当想起家乡的恶浊万象,往往是最终失去理智。
车辆缓缓地减速,心绪随之最终回归冷静。
总结一下近几日的人生经历,苦乐交杂,感触实多。也许应该记录下,作为材料,日后思考自省。
……
跟高贵滴江南小皇汉的争端,其实早已经有苗头。之前哪怕是躺床上玩手机看头条新闻,都不得不躲开和拉黑一些争议话题,但即使躲来躲去,还是不时地免不了在某些头条新闻下面,看见有人高贵地逼逼我们北方人都是胡人,胡狗,说的普通话就是胡语。
我特么已经混到就连看美女,都只点赞自己从小熟悉又顺眼的北方大妞了好吗?还想让我怎么躲?
在汉化失败的文盲眼里,根本没有北方汉人这回事。满嘴普通话,住在淮河北,那你一定就是胡狗!不容置疑。
某种意义上,自己早就是一颗攒满了怒火,压上膛等待开火的子弹。自己躲来躲去其实没有用处。
在魇变区间那奇幻的建康宫内,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控,为什么面对江南皇汉时不可遏制地升起嗜血凶杀欲念?
自己已经躲够了,谁胆敢往自己枪口上撞,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话说回来,倒是察觉到一个问题:自从涉入魇变区间以后,不管是现实中自己的对手,还是自身,仿佛情绪上都逐渐变得比以前更加极端激越。据小熊的资料说,魇变事件在各地记录中也在逐步变得极端,现在看来,其实进入过魇变区间的人类,自己也在变得极端化。难道这是一种场同化吗?
罢,这个念头暂时很难证实,需要找小熊他们去聊聊。
回到百越地方意识抬头问题上来说,虽然和身边朋友早已预计到,百越自身的民族主义发芽将不可避免,尤其在极左民族理论的施政治理下,更是借势做大。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发展到篡窃到皇汉的旗帜和大义,来继续搞东南士族的地域主义。
一般人以为只有胡人的分裂分子在膨胀,这是对极左民族理论威能的无知,实际上它放纵并养大自己治下所有的极端民族分子。
无尽的族群分裂,是这一理论在现实中唯一的历史归宿。
此外就历史传承来说,南渡腐化士族的肉体虽然被尽数屠戮焚毁,但他们不散的阴毒,千年见在反复地借尸复生。这实在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这个问题从历史经验上看,越是和平,文人自我美化文宣的势能就越张狂,和平并不解决问题,和平在纵容问题。只不过往日他们的实力还弱小,不敢公然践踏中原。但是很明显,今夕不同往昔,他们有些人,已经猖狂到觉得应该撕下脸皮了。
其实我们北方汉人太乐观太马虎眼,并没有意识到江南地域主义的背后,本质上就是挥之不去的地域性吴越民族主义,作为百越之首,在隐藏着反抗和叛逆。
这种表顺里反的心理,国境线外的日本人在被汉化提升的过程里,表现得更不加掩饰。
日本人本质上,就是一种得到了自己国境线、军队以及民族语言的境外吴越人,既泛越族群中的外越之一,与内越吴越人互成镜像族群。理解了其中一者就方便理解另一者。两者从行为到心理有大量奇妙的同质与共鸣之处,足可相映成辉。
如果对吴越分裂独立分子一无所知的的话,尽可以去看看,就国内的疯狗而论,和獠仲敬切割诸夏的诛夏论响应最热烈?打头的就是两种人,一就是满遗,二就是吴越分裂分子。
岭南好在有孙中山三民主义一脉留下的伟大遗产,所以岭南粤独的气焰被压制,就目前看还没有吴越尼亚本位主义猖獗,不至于为患。
獠仲敬狂热梦呓中的大蜀民国响应寥寥,川人并不负国。但吴越尼亚作为满遗之外的意外收获,倒是任谁一开始都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