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着的我们,见陈图图有些惊讶的微微的起了身,我紧张的问道:“小哥,怎么了?”
“我与纸人失去联系了。”陈图图皱着眉说道。
“怎么会这样?里面有玄门的人?”我压低了声音问。
陈图图点了点头说道:“里面确实不简单,我刚要控制纸人钻到那些纸箱里面去就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估计里面有高手。”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继续打探还是……”
陈图图想了想说道:“如果刚才那个纸人真的被人发现了,那么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大家做好防备,我再让一个纸人过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道:“小哥,我也要看看。”
陈图图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一个纸人,再次重复了上一次的步骤,最后,吹了口气,纸人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陈图图又往自己眉心一点,然后点在了纸人的额头,陈图图再次闭上了眼睛。
“把眼睛闭上,屏气凝神。”陈图图说道。
我听话的将眼睛闭上,然后陈图图闭着眼睛将手指准确无误的点在了我的眉心。
就在陈图图的手指点在我眉心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神智好像被接入了一根天线一般,有信号不停的传入了我的脑海。
不多时,原本漆黑一片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从前黑白电视才会出现的雪花,接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电影一般,眼前的雪花屏幕出现了画面。
虽然偶尔有着好像是信号不稳才出现的波纹,但是好在还能看清屏幕上的事物。
难道这就是纸人眼中的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从身边快速飞过的枯草,看样子纸人现在应该是在从草丛里飞行。
飞行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纸人停了,站在了草丛中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随着纸人视线的转动,我看到四周全部都是草杆,其中一个枯黄的草叶上还静静的趴着一直十分巨大的蚂蚱,原来在纸人的眼中这些东西竟然有这么大。
见四周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纸人往前走了几步,将头伸出了草丛。
于是,我眼前的画面豁然开朗,只见眼前就是一个极为宽敞的院子,被四面环绕的小山坡包围着,院子之中,一个蓝色彩钢瓦的大房子,那是储存货物的仓库,而大房子旁边,是一个有着一个窗户一个门的简易小房子,那是给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休息的地方。大房子门前以前是一条通往公路的泥土路,现在已经铺上了水泥路,除了这一点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房子比以前更加的破旧了而已。
那个大房子,也就是仓库的门口,拴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狼狗,看起来十分的凶猛,在仓库墙壁的旁边还搭着一个小棚子,那是狗窝。
我笑了笑,这个位置原本是克尔的地方,这里甚至连狗窝都没变。我怀疑大狼狗吃饭用的大铁盆是不是也是曾经克尔留下的,用到了现在还没扔?
离狗窝不远处,我看着地上那黑漆漆的一片,高矮均匀的。我根据自己记忆判定,那应该是员工种的还没有起出来的白菜,这些白菜应该是打算入冬了腌酸菜的。
看来即使这里的人已经换了不止一批了,可是员工们的生活习惯却是延续了下来。
以前翁叔在这的时候也这么干,我和春子在这里也吃过翁叔腌的酸菜。翁叔虽然最后做的挺混蛋的,但是那个时候是真的疼我和春子,他的拿手菜就是酸菜炖五花肉,在冬天天寒地冻的时候只要这道菜一出来,我们爷仨就着馒头,吃到最后一定能将那点酸菜汤都用馒头抿去,塞进嘴里吃掉。
那个住员工的小房子门前,也栓了一条狗,看样子是个小土狗,也就是农村叫的大黄,此时正趴在一张破棉被上睡得正香。
而在小房子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大铁笼子,纸人仔细的看了看,我也不自觉的往前伸了伸脖子,看了半天才看清,那笼子里竟然养了几只鸡。
鸡笼子的不远处,就是厕所。
这里似乎是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哪里都有了点变化。
当纸人将附近所有的事物和位置都确定好之后,又确定确实没人后,它又开始了行动。
它转头找了一个树,然后迅速的飞了上去。
我正纳闷它为什么要趴到树上,就见小纸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树上的枝叶,然后蹲在了一个地方。
我一看,它的脚下,是一个摄像头。
我有些纳闷的想道:“被涂得黢黑黢黑的小纸人,摄像头能捕捉到它的踪迹吗?再说了,即使是捕捉到了,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这么谨慎也是对的,毕竟这里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如果真的有高手在的话,也许这一丝蛛丝马迹就已经把我们暴露了。”
就见小纸人就在树枝上静静的蹲着,一动不动,十分的有耐心。
大概也就过了10分钟左右,仓库前面的卷帘门传来吱吱扭扭的声音,虽然我听着声音不大,也就勉强能够听清,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我一惊,心想道:“我去,这纸人还能收听声音。”
也许我这边是转播的关系,我听得 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能够确定,卷帘门确实是有了动静。
也许是太过于老旧的关系,响了半天后,卷帘门下面有了一条缝隙,接着,这个缝隙越来越大,老旧的卷帘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了。
打开到一半,卷帘门停了,不大一会,里面一个黑影弯腰钻了出来。
我一见有人,连忙定睛细看。
就见出来的人仍旧是穿着一个黑色的袍子,袍子上仍旧是一个连帽衫,和那些暗修的打扮一般无二。
我咧了咧嘴,真有意思,这样的袍子是暗修的员工制服吗?怎么都穿这么一套,恐怕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不死门的一份子似的。
想到这,我赶忙细细打量。
就见此人身高足足得有一米九,身形虽然瘦了些,但是却格外的挺拔,左侧胸前垂着一个辫子,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这个人是个女人,那么,他的前胸是不是有点……过于一马平川了?不仅仅是这样,虽然他套着一个黑色袍子,可是他的身体骨架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男人。
难道这个人是一个长发男人?
只见他弯腰出了卷帘门,手里还捧着一个纸壳箱子,等出了门,然后又找了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将纸壳箱子放下,再回过头用遥控器关上了卷帘门。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突然他好像有感应的一般,猛地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