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哥,这娘们水灵,胸脯真挺,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哈。”大雨倾盆,天色灰暗;一处小院内,被七宝灵炉重伤女匪首凌书瑶,被几个刚刚食过死人肉的流民发现满身是血的倒在墙角,当即将其拖进厢房。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伸手扯开那湿漉漉的衣领一角,看到了大半春光,一时热血上头:“不行咱们快活一番?”
“呵,这娘们要是雏儿,卖到富人坊那花楼,至少九十两。到时用这笔银子,那里的美娇娘任你造,累死你个狗日 的。”那哥儿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九十两,足以他们在花楼醉生梦死月余。
“可是,咱们怎么知道这娘们是不是雏儿,如不咱们……”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目光停留在凌书瑶下身,一脸淫邪。
众人这次没有反驳,似乎都想看看这美娇娘白花花的身子:“狗日 的,一起上。”话落,一帮人瞬间涌了上去:“老子可说好,若这娘们不是雏儿,老子要第一个快活……”
“撕拉”一声,黑色腰襟被一人扯断,眼看凌书瑶即将清白不保,她却在此时恢复了清明,随即伸手抓起地面一块青砖,用尽全力将一人的脑袋砸烂。一时间红色鲜血、白色脑浆四溅,让众人一时呆愣当场。
“啊!”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惨叫,众人回神纷纷抬头看去,却见衣衫不整的凌书瑶一脸愤怒,紧紧勒着一人的脖子,用手指硬生生将那人两颗眼球挖了出来:“你们都该死!”话落,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脖子瞬间被羞恼的凌书瑶拧断。
这一幕足够震慑住剩余的几人,一时间两方竟僵持了起来,没有人在说话。可凌书瑶那被撕开大半的衣衫,与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始终在挑逗着众人的神经。即使她已经表现的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土匪……
“噗……”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凌书瑶再无法压制那几乎要命的伤势,当下竟自口中涌出一股黑血,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其实凌书瑶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若非这些家伙偏要验她的身子,她也不会耗尽体内最后一丝灵气来强行唤醒自己。奈何连杀两人都没能吓跑他们。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都要沦为这些家伙的胯下玩物。如果有的选,刚刚他宁可自爆丹田,也绝不留下一个完整了身子。
果然,这几个流民又开始壮着胆子缓缓上前,其中一人更是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傍晚时分,一股暖意袭来,凌书瑶眼皮微动。即使意识已经恢复,也无法睁开眼睛,可四周传来的暖意,与哗哗的水声,使她感到一丝惊恐。这时,一个小女孩声音自她耳边传来……
“师父,她是谁?”
“是命。”
“奥,那她为什么不穿衣服……”
“咳!……小孩子休要乱问;师父这是在救她,再者说来,师父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在为师眼里,她与你,都是小孩子,百无禁忌。”
“师父,您说那些欺负她的人是坏人吗?”
“是也不是,要看环境。人之初性本善也,可人之后就不好说咯。”
就这几句话,已经让凌书瑶恨不得咬舌自尽。虽然她能感觉到自己仍是完璧之身,可小丫头的话已经让她知道,自己被那个孩子口中的师父看光了……
“师父,您说仙灵界有好多飞来飞去的仙子,是不是就如她这般好看?”
听到这,凌书瑶心中竟然有些小惊讶,她在说自己好看。
“谁都没咱家小月月好看。”话落,九指道人放下符笔,将烛邀月抱起,背对画满聚灵符的浴桶,笑说:“咱去写符,不让她偷听……”
一语点破水中人;凌书瑶只觉小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了,他已经知道那孩子口中的师父,正是她要找的背棺道人。
一夜无话,次日早:
凌书瑶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浴桶之中,桶内的水质早已浑浊不堪,腥臭扑鼻。
“呕……”凌书瑶干呕了一声,起身正要破桶而出,却听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家里没有衣服给你换喔。”
放眼看去,门前正是一袭白裙加身,粉嫩俊俏的烛邀月。此时正抱着一碗泡饭,歪头看着她一丝不挂的上身,道:“你这样不冷吗?”
听闻,站起身的凌书瑶低头扫了自己一眼,随即又坐了回去。不过凌书瑶的脸蛋已经红到了耳根。好在眼前是个小姑娘,若是那道人,她一定会扣掉那人的眼睛。
“小……小妹妹,可有换洗的衣物。你为姐姐取来,姐姐回头给你买糖吃。”烛邀月端着泡饭上前,饥肠辘辘的凌书瑶看着那香气扑鼻的米饭,咽了咽口水,红着脸颊,哄骗出声。
烛邀月摇摇头,踩着凳子将泡饭递了过去:“没有,师父说,除非你想这样离开,否则就乖乖吃饭。”
“奥!对了。”说着,小邀月取出腰间的小荷包,在里面拿出一张歪七扭八的黄符丢入水中。水质瞬间变得清澈,且散发着阵阵药香。
“诶!这是?”凌书瑶眼前一亮,不可思议的看着烛邀月,问道。
“净水箓,不过你真的好脏。”话落,烛邀月将凌书瑶的玉佩放在桶檐,跳下凳子扭头走了,当然,还不忘给其关上房门。独留下端着泡饭的凌书瑶石化在当场。
不久,屋内隐约传来了凌书瑶的抽泣声,不知是不是听了玉佩里的传信。
墨府:
九指道人双手插袖,安坐正堂主位:“贫道一项明码标价,那些只是药的价格,并非香炉。”
“噗通”一声,已经恢复如初的墨良辰重重跪地,对着只剩八根手指的九指道人深深一拜,含泪祈求:“请先生收良辰为徒!”
九指道人眼皮微抬,冷笑出声:“哼,一是一,二是二;先还了欠债,再讲其他。”
“齐老。”墨良辰起身,对着院子喊了一声;老管家赶忙带着几个抱着盒子的家丁,依次进入大堂,而后齐齐打开。
九指道人打眼一扫,万万没想到只是两日,这家伙便把东西凑齐了。
“先生,我家少爷已是京城墨家唯一继承人,这些东西是冒着生命危险,用十万两白银,自皇宫宝库内弄出来的。”老管家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九指道人,赶忙躬身解释。
“好。”九指道人瞥了一眼满身戾气的墨良辰,点点头,挥手收了东西再不提香炉,起身便要离开。
墨良辰独臂拦住九指道人,随即再次跪下:“求先生收良辰为徒……”
“住口,你不配!”不知为何,九指道人勃然大怒,当即大袖一挥,将墨良辰与众家丁击飞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