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清身子往后一仰,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沙发垫上,还是惯用下巴指示我。
“打开你的行李箱,看看夹层里有什么。”
我的行李箱,都是一些衣服和必需品,还能有什么,他让我打开我就打开,反正已经丢人了。
伸手进夹层,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手突然碰到一个卡片,薄薄的,我顺手就拿了出来,谁知道是一张银行卡!
我的行李箱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银行卡?
我看了一眼卡号,很陌生的一串数字,不是我的卡。
狐子清这会还是一副大爷的做派,“你真以为爷跟你一样小家子气。”
他随即转头看向中介:“合同也签了,跟她去取钱。然后你就不用回来了。”
提成赚到手,又能少跑一趟,中介当然乐意,收拾了东西对我也客气了许多:“美女,你看……”
“呵……呵呵你先走,我们俩说一句话,马上。”
中介这次非常识趣地走了出去。
我拿着银行卡看着狐子清:那个……三爷。”
“愣着干什么,密码你生日,去取钱给他,磨叽什么。”
我其实是想问他哪里来的卡,难不成是他变出来的?也不是不可能,那里面会有钱吗?取不出钱来怎么办?密码为什么又会是我的生日?”
狐子清见我一动不动,有些不耐烦嘴角挂上邪笑:“小豆芽儿,你再在这里杵着碍眼,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我最后还是认怂地去取了钱,因为这套房子的主人已经去了外地,所以全权托管给中介,把钱给中介,开了收据之后他就笑呵呵地离开了。
取钱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卡里就一万两千多块,交了租金之后,余额就剩下一点利息了。这只狐狸还真是精打细算。
回到已经租下来的房子,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我的行李箱。我四处看了一眼,才发现主卧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到狐子清已经躺在床上了,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这家人一看就是很干净仔细的人家,临走之前,沙发垫,卧室的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屋子里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我正围着屋子转,狐子清的声音传来:“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明天就是黄道吉日,立堂口最为合适。”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回身看,狐子清并没有出来,还是在主卧里舒舒服服地躺着,甚至动作都没有改变一下。
立堂口,这个我知道,大多数东北人都知道,有仙缘的弟子想要出马看事,这是必须经过的一道程序,通俗来讲,就是你想做什么,都必须有证,立堂口,就是能出马看事的证明。
但是我只是简单地知道这个大概,立堂口的具体细节,需要用什么,做什么我就一概不知道了。
虽然听说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出马弟子,而且还是那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出马弟子,但是自从我来到山神庙,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第一次说起,就是我们告别的时候。
我也不再看房子了,找了另一间向阳的卧室就拉着行李进去,把行李箱打开,把衣服和其他东西拿出来,都放置好,随后才发觉,没有洗漱用品,刚才回来之前买好就对了,这会再下去又有点懒,想着睡一觉再说。
毕竟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又一路奔波。而且据说,立堂口之前还要“捆窍”,过程相当难受,我得做好心理准备。
收拾好东西,去浴室简单洗了个脸,我也回卧室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也让我顿生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虽然心里有事,但是也是真累了,迷迷糊糊的,做了很混乱的梦,梦到了十几年未曾见面的父亲,死去的母亲,因为时间太久,他们的样子都是模糊的,梦到了那些黄皮子,还有狐子清废掉黄皮子爪子的时候,嘴角那抹冷笑。赫然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出来的时候,狐子清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了,梦境和现实的脸重合,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见我出来,就关掉电视起身。
“走吧,去准备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