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找到人,开机,锁定地区,侦测车出动。
后面队伍上车,跟上。到了地方,挨家搜查。
一名国民革命军士兵高喊,“在这里!”
这时候,寻云川已经离开十五分钟了。
黎之虎站在屋子中间,看看脸盆中的纸灰,地上摊着的砸拆开了的电台部件。
他想了想,问在场的侦测台上尉。
“你是行家,你看这机器怎么样?”
上尉看看。
“这,这是他们自己组装的收发报机。”
他蹲下去,拨拉拨拉,点头。
“从业余角度看,弄得很不错了!”
黎之虎微笑问:“王台长,如果让你带人,连买零件带做,难不难?”
王台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零件就不容易配。即使什么零件都有的话,也得费不少劲,难!”
黎之虎点头微笑。
“王台长你还是个实在人。赤党,有能人啊!这样,王台长,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跟何司令去说说,侦测台的事情,就由王台长处理了。”
王台长立正笔直。
“科长,我保证,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你撤我,关我,我决无怨言!”
黎之虎踱步,笑笑。
“王台长,我向上面请求调你们来,是来立功的哟!”
上尉的立正步子跟着黎之虎的踱步调整转动。
“是,黎科长,我保证下次立功。”
“好,王台长,你可以走了。”
“是。”
王台长退后一步,啪地向后转,咔咔下楼走了。他回去后,抽那俩部下的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打肿了。
俩部下毫无怨言,感激涕零。挨耳光比坐牢枪毙,好到天上去了。
黎之虎和姜贵在寻云川屋里转了好一阵子。。
黎之虎问道:“姜队长,你看,还有什么机会没有?”
姜贵说:“通常,我们是要派人守在这里的。有赤党再来,可以抓个正着。”
黎之虎同意地点头。
“这是老规矩,有时候效果奇佳。那姜队长你看怎么办合适呢?”
“科长,这赤党跑了,总是要发出信号,留给他的同党,不让自己人进这网子。”
黎之虎手掌拍响。
“好好,姜队长想得好!不知姜队长想到这逃走的赤党,可能留了个什么暗号?”
“我跟科长以来,学了不少。地下赤党常常好弄个什么窗帘拉开或者拉上,花盆两个或是一个,门上贴副对联之类的信号。而这楼上房间,楼下大门,这一类的都没有。
科长,我还真想不出来,这跑了的赤党会留下什么样的信号?”
黎之虎转向七奎。
“七奎,你看呢?”
“我,我听,科,科长和,队,队长的。”
姜贵说:“请科长指教。”
黎之虎说:“你们过来一下。”
两人随黎科长走到房间窗前。
窗子开着,没有窗帘。向外看去,这里是略高处,可以看出去很远。
黎之虎看看姜贵。
七奎退后一步,垂手聆听。
“这窗子开,或关,作为信号?”姜贵猜估道,“不对。”自己又否定了。“天气冷热,风雨阳光,这窗户总得开关吧?当信号不合适。”
他也退一步。
“科长,我跟您学学。”
黎之虎哈哈笑了。
“姜队长,我推测一下,也试试我们这一次的运气。我看,地下党这次,还就是玩的老一套,花盆信号。”
姜贵和七奎听了,左右看看,又退回一步,转身看看,再看看窗台,都纳闷。
黎之虎说:“看这里。”他轻轻吹出一口气。
窗台木板上现出一个淡淡的圆圆的印痕。
姜贵七奎都倒抽一口气,想到:“这赤党,狡猾啊!撒了一层灰土,盖住了原来放花盆的痕迹。”两人均又想:“可这花盆呢?”
他俩的佩服中有几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