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辑队的摩托车,乃翻倒在先。车上两人,一死一伤。
驾驶摩托车的侦辑队员死了,被驳壳枪子弹命中胸口。
韩四喜受重伤。他不是中枪,而是摔的。
姜贵能够直接询问的人,只剩下自己的副手韩四喜。
当夜,侦辑队副大队长韩四喜被救醒。
他没挨子弹,只是被摔得七晕八素,稀里糊涂。前因后果,一时还想不清楚,对被甩出车去之前的最后印象倒是十分清楚。
韩四喜回忆了一会儿,对姜贵说:“---那两枪,打得很紧凑。
应该是右边打来的---头一枪,打中了驾车的老李---第二枪应该是打爆了车轮,车子就走歪了,撞到树上了---”
车子撞树的瞬间,韩四喜由于惯性飞甩出去---在空中的瞬间,他隐约看到,“--路左边不远不近的地方,好像有人,好像还有个什么大大的物件---”
姜贵一听:“有门儿!”他赶紧问:“四喜,你再仔细想想,那是个什么物件!大到什么程度?”
韩四喜没回答,他又晕过去了。
姜贵急得冒火,喊了不省人事的副手好几声,也不见回答。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转来转去,手在腰间的驳壳枪柄上摸一摸,放下,又摸一摸,暗暗骂一声:“妈的,老子没赶上那一阵!要不然,老子的枪,又得吃点荤!”
听得身后病床上,韩四喜出声哼哼,姜贵一个箭步又窜过去。
“四喜,四喜兄弟!你醒了?你再接着往下说!
老子非得把那家伙给挖出来!”
韩四喜看了姜贵好一会儿,慢慢认出是自己的上司,恍然道:“队长,我那天,是被摔出窗户去的!
从楼上吗?这才几天哪,他妈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姜贵似被迎头一瓢凉水泼来,有些发呆。
他摸出怀表看看,又看看身边大夫的脸,大夫的表情,带些乞求带些责备又不敢多说。
姜贵叹了口气。
“四喜,这才三个小时,你一句摩托,一句楼上的!
行了,你还是先好好躺着,睡好了,再慢慢想。”
韩四喜应道:“是,队长,我躺下,头晕着呢。
养好了,我得和弟兄们一起喝庆功酒啊!”
姜贵苦笑。
“四喜,你小子现在,一脑子浆糊,庆功酒倒是记得清楚!”
韩四喜道:“是啊是啊,枪法不错,不过好像不是步枪打的,不像是那打花盆的赤党---”
姜贵眼睛一亮,心想:“四喜脑子清楚了!”。
“四喜,那好枪法,谁打的?”
“嗯?队长您啊!除了队长您,谁他妈的有那么好枪法?”
姜贵一看韩四喜的脸,心道“这他妈的又胡扯到哪里去了!”
眼看副手的眼神飘悠着,姜贵赶紧摆摆手,转身走了。
他怕韩四喜脑子不得休息,真地弄个神经错乱,自己少了一员猛将。
侦辑队副大队长韩四喜很多日子以后才想起来,左边巷子口里的那团黑乎乎的影子是什么物件!
只是他想起来想明白的时候,已经实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