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么一位干爷爷。”我惊讶道。
“不过他脾气古怪,会想出些刁钻的难题,能答得上的才给卜卦。”美姬说。
“那有什么,等我气力恢复了,就前去找你那位干爷爷,问出小灵妈妈的下落,救出她。”
“不行,”良翼出言阻扰,语气坚决,“嬴羽,你的伤还没好,余毒未清,我不同意你去。”
“救人要紧呀!”
“不行就是不行。”
此刻,我心头踌躇着,良翼担心我是对的,我也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小灵的妈妈被妖精捉走,吉凶难料,不得不快点营救。
“我去如何?”
这时,绵贺贺出现在门口,随后跨过门槛,步入里面。
“贺兄,此事你可了解?”
闻言,以为绵贺贺方才听去我们的谈话,并没有知悉事情的详细,草率应下,故问道。
“这件事婷儿跟我说过,已然全盘知晓。”
绵贺贺听出我的意思,便将如何得知的原因说出,等待回应。
我点点头,只是,他所言使我心生疑惑,绵婷儿为什么特地用传音术告诉他?
考虑到我现在伤势未复,又中了毒,“那就有劳贺兄了。”
我对着绵贺贺,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谢谢贺先生。”良翼也鞠躬道谢。
“嬴兄、良翼小姐,不必客气。”
绵贺贺摆摆手,转向美姬,询问地址。
“贺兄,需要小心。”
绵贺贺问得详细信息,正准备离开,我出于关心叮嘱一句。
“等我好消息吧!”
说着,绵贺贺从内而出,霎时不见身影。
“要是能做我女婿也不错。”
看着已经走得没影的绵贺贺,美姬露出喜爱之色,说道。
“你看上也没用,得小夕喜欢才行,还要问他的意思。”瞧着美姬一副想做丈母娘的样子,我笑道。
“找机会给他们相处,培养感情。”美姬一番思虑,笑了笑,“到时候和老公商量一下。”
“小夕喜欢固然好,不喜欢可别强迫她。”我说。
“不用你说,我不会逼自己女儿去喜欢一个不喜欢的人。”美姬一脸郑重对我说,随后脸上浮现遐想的表情。
看着美姬进入漫无边际的想象状态,我不去干扰她,继续吃着莲子百合汤。
突然,几声“梆梆梆”的撞击声打破宁静,打破了美姬的想象。
“梆梆梆”的响声间断一下便响三次,到最后响个不停。
“声音从隔壁传来的,”我瞧着右边墙上发出的震动和声响,“是谁在隔壁?”
良翼和美姬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盯着墙看。
撞击声不断响起,接着哐当一声,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
随后,一阵阵“砰砰砰砰”地面震动声发出,声音越来越近,愈来愈响。
我和良翼、美姬视线全放在门口,一具透明棺材一蹦一蹦的,从那里经过。
棺材晶莹剔透,如水般清澈,里面盛满黄色的液体,浑浊不明,伴随着震动,一荡一荡。
在这难以视物的液体中,仔细一瞧,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不是说没有僵尸吗?”
之前去山村执行任务的时候,阎王说是有僵尸,后来探得真相,是村民被黑心道士给控制。
后来我才知晓,是有人胡编乱造、以讹传讹,从古到今都没有僵尸,根本不存在这样的物种。
至于阎王,他是喜欢捉弄人,明明知道,却把没有的事说成有,亏他还是地府之主,这么顽皮的。
这时,只见师母穿着兔子图案的睡衣,披散着头发,睡眼朦胧,气愤愤的走到棺材旁,一把推开棺材盖,一只手伸进里面,揪出一个人,猛地甩了出去。
黄色的液体溅了一地,那个人也摔出五六米远,滚了个身,躺在那里。
那个人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散发着一股药材味。
“陈施施。”
眼前这个从棺材中出来的人,不,是鬼。就是师母的色徒弟,上次在客栈轻薄良翼,差点被贝姐一掌打得魂飞魄散,还是我把他着只剩半条鬼命的色鬼送回去给师母救治。
“师父,就不能用浴桶把我泡起来,装在棺材里多难受。”陈施施说道。
“哼,肯救你就知足吧,还想泡浴桶。”师母对着陈施施狠狠的怒斥,没有好脸色。
师母瞪了他几眼,随即扭过身,满面笑意的朝床上的我走来,“羽仔,你醒了。”
“师母。”我唤了一声,点下头。
“感觉怎样?”
“好多了。”
“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师母。”
“是。”
“喝过药了吗?”
“喝了。”
“是不是很难喝?”
我看着良翼,又望了一眼她手中的爱心甜汤,“不会。”
师母将我在良翼身上和那碗甜汤的目光,全部看在眼里,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不肯喝药。”
“让师母忧心了。”
“良翼小姐,你是来看我的吗?”
只见陈施施突然闪到良翼面前,托起她柔嫩白皙的手,对着手背就要亲下去。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眼见陈施施又对良翼轻薄,我顿时火冒三丈,牵动伤口,不禁咳了几声。
师母见状,脸色一沉,正想教训陈施施。
此时,良翼一拳已打在陈施施脸上,他也不躲不闪,正正挨了一拳,还嬉皮笑脸的。
良翼收起拳头,疾步走到床前,“嬴羽,你没事吧?”
“没事。”
我愤愤地瞪着陈施施,眼中满是怒火,真想下床把他打回棺材里去。
顷刻间,只见他脸上出现数十条黑线,蔓延开来,如同被摔坏的手机屏幕,生出很多裂缝,一张俊气的脸顿时没了。
师母看着陈施施的脸,拍拍手,对着良翼竖起大拇指,笑了笑,“这招破相拳用得好,用得妙。”
我瞧着陈施施那张突然变得恐怖的脸,怒气全无,也大笑起来。
美姬望着他的脸,也是忍不住,掩嘴直笑。
陈施施听师母说“破相拳”,又见我们盯着他的脸发笑,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片刻后,隔壁传来一声惊叫,随后是镜子摔碎在地上的清脆声。
“俺滴脸啊!”
陈施施拖着长长的音凄厉喊着,语调哀伤,如丧考妣,像是受到重大打击。
而我们这边,笑声一片,回荡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