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两人便在白昼时练习剑法,天黑后或者早晨时吐纳灵气,并学习如何控制灵气。
姚武在得知吴莲终于悟得飞花剑法的意境,向她讲解了剑法真谛后,便将自己所知的绝剑心法传授给了她。吴莲也的确聪明,很快就记住了心法,耍的有模有样,比当初的姚武强了不少。
姚武也趁这逗留的短暂时间,又将如何进入冥想状态修行告诉了吴莲,只是她还未掌握要领,村子就又出了一件事。
这已是他俩开始认真修行的五天后。
单晴习惯性的中午来找姚武和吴莲去海边散步,闲聊时局和交流修行的事。不过大部分时都是单晴在说,吴莲总会提出各种常识问题也得到了解答,双方相处也是十分的融洽。
就在四人准备结束散步要回去时,就看到村中忽然出现了一小队戴帽黑衣男子,他们是见人就给一张白纸,走到房子前会用力敲门。
萨如贝感到好奇,说道:“师兄,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小心点。”单晴说。
三人就见萨如贝走到那队人面前,询问了几句,就快速跑了回来。
“原来是军队在发征兵单,只要收到单子的民户,就必须出一男丁入伍。如果没有男丁,就算了,但要是被发现隐瞒不报,就会被抓去治罪。看来朝廷前方的战事并不顺利,损失很大才会挨家挨户抓人。师兄,我们怎么办?”萨如贝皱眉道。
单晴道:“我们不是这里住户,衙门那儿没有我们的户籍,不用怕。只是可怜了这些百姓,要为一个妖皇白白送死,我们出手也不行,只能看着他们被带走。对了,他们去军队,有没有补偿,还有军饷和甲胄这些东西?”
萨如贝摇头道:“我没有问。”
单晴双手合十,道:“希望朝廷能对他们好一点儿。可惜,此仗我们不打也不行,姚兄,你可得做好打算,到了新京那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许多你不想做的事,不做也得做,错的也要错下去。其实我很担心,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以你的性格我怕你会被自己人相害。”
姚武说:“多谢道长提醒。放心吧,我去新京不是一个人,还有六位兄长,他们比我厉害太多了,每一个修为都和道长差不多,特别是我二哥,他很聪明,什么都知什么都懂,有他在,我想我能逢凶化吉。”
单晴说:“听你说了这么多关于你几位结拜大哥的事,我很想与他们相识。这个世界,重情重义之人很少。我们要成功,就必须和朝廷做相反的事,朝廷如果是残酷的世界,那我们在新京就应该是充满希望和爱的世界。千古风流白云尽,桃花开,炊烟起,万里江山如画,数不尽累累白骨,英雄长泪干,故人过,一纸残墙绿荫,华灯盈盈,曾记否,那人还在红照阑珊处。”
四人就这样站在白色的沙滩上,看着这些军人挨家挨户的叩响每一户人家,向他们带去痛苦的消息。
良久后,姚武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租住的院子,想起了王唯跟他说的话,他还记得在防城港,大哥问他是否要一起去新京,当时因为和娘子的事受到了打击他才毅然答应了王唯去新京。
在听了单晴的话,他这才认真的考虑起来上京的事和这场他并不清楚的战争,在这之前,他实际并没有很实际的要反朝廷,因为他知道一旦踏上了这条路,那么他的家人也将会受牵连,好在他的爹娘早已离开了汉州不知去向,两年了,他们两老又在何方。
吴莲看出了他的忧虑,问道:“相公,你在担心什么?”
姚武皱眉说:“我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为什么要反秦,只是什么都不懂的跟着哥哥来到了这里,现在我才稍稍感觉到这是一场战争,我为什么要参与其中,你知道吗?”
吴莲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说道:“我感觉我们俩个是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还要义无反顾的去新京。我真的不清楚干嘛要反秦,虽然各地都有不公平的事发生,可也没有到造反的地步,这要死不知多少无辜的人啊!相公,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造反,仅仅只是我们遭受了不公和家破人亡吗?”
姚武说:“当然不是。要真是这样就造反,那这个天下就不会有和平的一天了。我不知道面对这些百姓的时候,怎么下的了手。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因为他们是中秦人,就必须要被强征去送死。娘子,我忽然有些不想参军了。”
“那就不要去新京了。”
“可我们已经答应了大哥要去新京汇合。到时,我很想问清楚哥哥们,我们难道仅仅只是因为皇帝可能是妖,我们就要大动干戈,妖也有好坏,为什么不是人当皇帝就要用无数人的命去换,我真的不懂……”姚武说着说着就陷入了矛盾之中,想着单晴他们明确诉说着自己反秦的原因,自己仿佛并没有什么底气和原因。
“咚咚咚……”
“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
大门外突然响起了极不礼貌的敲门声和吼声,在门外人的用力敲击下,木门似乎随时都要散架了一样。
“咚咚咚……”
“有没有人啊,快点开门,我已经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再不开门,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姚武看了一眼吴莲,示意她别说话躲起来,自己去开门了。
吴莲小跑着躲进了厨房。
“嘎吱——!”
姚武将门打开后,就看到几个一脸凶神恶煞的官兵打扮的男子。
“臭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嗓子都喊哑了,你这才来开门。”带头的官兵不满道。
另一官兵笑道:“队长,你这就是误会他了,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嘿嘿!”
队长右眉一挑,玩味的上下打量了姚武一番,又说:“算你识相,这么快就能穿的有模有样。家里不会就你一人吧?”
姚武抱拳道:“几位官爷,不知找草民有何贵?”
“问你话呢,快点回答!”队长身后的男子不善道。
“欸,你们不要吓到别人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队长装模作样道。
这时,一官兵视线从姚武身侧后看去,一下看到了躲在厨房里的吴莲,此时她正探出半个脑袋偷看门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