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把碗拿回来,汐止此时并不想午睡,就想去海边等着船回来,让父亲看见自己会走路了,汐声怎么劝都没用,无奈拉着她的小手来到海岸边,没想到才坐了一会儿,小止就困的睡着了。
汐止淡淡的呼吸,脸颊肉嘟嘟的,不自觉的往汐声的肩上靠去,汐声抬手环住她的肩,让她全身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小小的身躯有一半的阳光温暖的散在她身上。
她的睡眠一向安稳,身旁有依靠,让她很是安心,梦中更是甜美。
汐声的手学着母亲轻轻拍着。
落叶匆匆,很快,淡蓝的天空上出现了红晕,海船已然在归途了,汐声不时的抬头望向海面,发现了船支,赶紧将汐止叫醒:“止止快醒醒,爸爸回来了。”
汐止睁开朦胧的双眼望向海平面,发现红霞无边,显眼的船已经靠着海岸越来越近了,欣喜发现等已久的爸爸回来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快步朝海岸边跑去,咿咿呀呀的大喊着。
汐声看见妹妹的这个模样,不由得笑了声,赶紧追上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朝船招手,呀呀的叫着,一直叫到船停稳,爸爸从船上跑下来,将她抱起。
她一点不嫌弃自己爸爸身上的海腥味,使劲往爸爸的颈间蹭,软乎乎的小声让一旁爸爸一同出海的兄弟都很是羡慕:“呦,宝贝女儿跟儿子特意来接你,真是孝顺,止止真可爱,让叔叔抱抱好不好?”
汐止赶紧摇头,伸手紧紧拢住爸爸的脖子,身子使劲靠向父亲,不开心的撅嘴把大人们都逗笑了。
“好了,爸爸带我们的止止回家,今天有不少好货,明天早上爸爸带你跟哥哥赶集去。”
汐止开心咧嘴笑,爸爸将她放下,抱起分好的海货,汐声拉着妹妹的小手,跟爸爸一起回家。
家中的院子里,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饭香味飘荡在院子里,妈妈在早早的就看见归来的子女与丈夫:“止止跟声声接到爸爸了,真好。”说着,将碗筷放到桌上。
“你们先吃,我身上一股子腥味,我去洗洗就来。”
……吃完晚饭,汐声带着妹妹在院子里玩耍,汐止不知为何,特别的嗜睡,没玩多久就睡着了,汐声让躺在摇椅睡,自己有些无聊,靠近屋子,听见父母在屋里聊到将妹妹的身体治疗好的那位先生,只知道他叫纳克,是前年逃到这海岛上的。
当时爸爸独自一人驾驶小船支前往附近的小岛捕鱼,遇到了正在逃亡的纳克先生,他开着一个智能摩托艇逃到那岛上,身上的名贵西装已然不见往日的光辉,甚至中了数弹,一上岛,便因为过于虚弱昏倒在沙滩上。
因此才救下他,爸爸之前在这小岛上建了一小木屋,以防万一还随身携带医疗箱,便将纳克先生安置在木屋里,给他处理了伤口,等他清醒询问得知性命,当爸爸看他恢复的差不多时,想要将他回来时,去遭到他的拒绝,爸爸心善,便允许他在木屋里生活一段时间,还每隔一段日子给他带去食物。
后来闲聊之下得知他当过医生,平日观察下发现他言谈举止端庄贵气,猜测他定然是在很厉害,便将还孱弱的汐止带过去,请求他帮助,见他从自己带来的箱子中取出一针药剂,插进汐止的身体里,那一刻,止止的身体剧烈颤抖,大声的哭泣看得特别心疼,可第二日,她的身体突然有了好转。
自那之后,纳克先生还给汐止扎过两针,虽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汐止已经越来越好了,到今天,她已经可以走路了。
汐声听着屋里父母的话,说是明早赶往集,要买些东西带汐声汐止去看看纳克先生,还让先生看看,汐止还有没有开口的说话的可能性。
第二日,鸡蛋跟海货卖了大半便不卖,是特意留的,一方面是自己家要吃,一方面是打算挑些好的给纳克先生送去,还在集市上买了不少好东西,一家四口便开着小船前往小岛。
上了小岛却发现纳克先生根本不在木屋里,四处寻找下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快速驶来一辆游艇,从远处看去,一看就很是豪华,就是海岛上最有钱的马希利家族都不一定买的起,况且这块海域的海鲜不知为何,这些年越来越不好,现在想要打鱼,得将渔船开的较为远的海域或许才能有上货。
见游艇靠海岸边停下,纳克先生从上面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俩并未上前。
纳克先生靠近汐声的父亲礼貌开口:“先前感谢斯普伦先生的救助。”大方得体的西装,完美的剪裁,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跟汐声一家四口的简单朴素的衣裳差别很大:“您救我一命,我救您女儿的性命,我们之间的恩情就此抵消,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过答应。”
汐声父亲面对纳克先生还是温和,但不时将视线看向他身后的两人时,很是警惕:“纳克先生您说说看您的请求。”
“现如今汐止.斯普伦的病情已经痊愈,不过当初我注射在她身体的药剂只是我的试验版,我自己都没有也不清楚是否成功,不过如今看来,是成功了,看还需检验,所以,我需要抽取她的一点血液带回去检查,希望您能过允许。”
汐声父亲瞧着纳克先生脸上带着恳切的目光,看来是很需要自己女儿的血液,再低头看着汐止一脸可爱的表情,就想起她幼时病怏怏的模样,无奈同意。
只见纳克先生取出针管从汐止百嫩的手臂上抽取血液,她乖巧可爱坐在自己父亲手臂上,因为自小经常打针,所以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等抽完了一管血,她还笑嘻嘻的朝曾经救过自己的纳克先生笑。
纳克先生看着汐止的表情却有些冷淡,收拾好东西便打算跟那两人离开这座小岛,汐声父亲在他离开的最后一刻才问出来时打算问的问题,却得到了他也不清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