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翠花把小男孩的症状说得丝毫不差,惊呆了女人,也惊呆了旁边的我。
女人看向狐翠花的眼神,带了一丝期待,语气也客气多了:“您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是不是有办法,治我家小宝的病?”
病急乱投医,可以看出来,女人为孩子这病,糟心了很长时间。
狐翠花用手捏了捏小宝的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对这娘俩说道:“老人的东西,留着呢,是个念想,不过总会是带走比较好。这小拉车的把手对着窗户,老人干活的时候,看见孩子,自然是欢喜。忍不住多稀罕稀罕,孩子小,这可受不了。”
狐翠花这话没说的太明白,但是看得出,女人听懂了。我也差不多懂了大概。那个孩子口中的木头车车是老人干活的工具。
老人走了,车还在,冲着孩子了。所以这孩子的病不是实病,看大夫自然是反反复复。
狐翠花说的,才是病根。
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狐翠花的“治病”没有高深莫测,没有各种花里胡哨的药,只留给那对母子这几句话。
我们不知道她们叫啥,来自哪里,不过我想,咱家狐大仙儿都出手了,小男孩应该很快会恢复,做了件好事,心里也开心。
今天狐子清他们都吃了小灶,我也买了很多供品回来,给堂口里的老仙儿们加餐。
不知道是赶得巧呢,还是闻见味了,我这刚摆上,一只肥硕的黄皮子跳上桌子就叼了只烧鸡,跑到茶几上,抱着啃了起来。还不忘给旁边的小黄皮子扯了个大鸡腿。
嘴里吃着还念着:
“真……真真香啊!小……小弟马,有……小凤凰也不……叫我,咋滴……把我忘……忘了呀?”
我一看它那吃相就忍不住笑:“哪能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黄三太太爷,黄三太奶门下最……最最好的传堂报马,黄磕巴呀,给!”
我拿过一瓶酒递给它:“今天啊,小凤凰,哈拉气儿管够!”
回头一看,堂口里影影绰绰的,老仙儿们都开动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小磕巴吃东西。
一段时间不见,又胖了些,皮毛也亮,看来这“最好的传堂报马”最近伙食不错。
一大一小两只黄皮子在茶几上吃得不亦乐乎,连骨头都没吐。
一顿吃饱喝足之后,黄小跳一溜烟跑进堂口不见了。小磕巴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跳到沙发上舒服地窝着。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它那像气球一样的小肚子,它觉得痒,一翻身就趴在沙发上,用两只小眼睛瞪着我。
我也瞪着它,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不相信他是为了吃来的。
果然,美美地打了个饱嗝之后,对我说道:“我……我来是有事的!”
“我知道,你说,我今天有空,而且也不困,十一点之前,我应该能知道是啥事。”
我调侃小磕巴,它也没怼我,看来真的是有事。
“事事……事情是这样的……”
鉴于我家的小磕巴说话太磨叽,所以呢,经过就由我来简单说一下。
在市管辖下的兰县县城里,有个堂口,堂口也分真假,那个说是堂口,其实就是骗子,不仅靠着坑蒙拐骗收敛钱财无数,最近更是广收徒弟,不管是有没有仙缘的,一概号称能帮助他们立堂口,看事赚钱。
小磕巴说这等损害仙家威名的败类,一定要惩治。
我想了想,最直接的方法是报警,“那咱们就报警说他诈骗,抓他呗。”
小磕巴嗤之以鼻:“这……种人油盐不进,送……进六扇门里,戴大盖帽的也不能拿他怎么着,过……几天放出来,还是祸害人。你……你都已经是出马弟子了,自己……怎么还不会解决问题。”
“你这意思?这事要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