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北,秦军浩浩荡荡的来了,又不攻城,反而在离城几公里外的地方扎营,准备烧水做饭,这可让葛城内准备一战的官兵们摸不着头脑。
城墙上,一将领说道:“他们到底要不要来的,莫不是怕了我们?”
“就我们这几百人,他们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我们淹死,怎么会怕我们。”旁边的中年男子道。
将领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干脆离开这里,保留实力。”
中年男子说:“不可。没有得到王命,私自撤离,会受军法处置。况且,我们早已将城中大部分百姓送走。他们要真敢来,我们就与他们拼了。别忘了,我们身后就是新京城。秦军,助纣为虐,差一点儿害死新王,我们迟早会打进新京。可怜这些百姓,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造反。他们误会就误会吧,事实总有清楚的一天。”
“你既然这么打算了,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这儿还有不少修行者助阵,我相信新王不会了我们,援军会来的。”将领皱眉道。
在秦军中军大营中,一中年男子抱拳道:“大王,为何不立刻攻下此城,直取新京。卑职猜测,魏军定玩的是空城计,我们可千万别中计。”
坐在主位的高大蓝衣男子正是苍龙,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一支逆贼北出新京了吗?我们兵分三路,左右二路皆为侧翼,我们独率主力南进,本来是想一口气到达新京城下,要范庸这老匹夫吓出一身汗,慢慢折磨他。没想到他居然来一招阴的,看似是在逃跑,实则是想趁机在我背后捅上一刀,既切断我军粮草,还可以逐一击破我的两翼。我们不可冒进,要等。看房夜旗和包雉郂这两人,会是什么结果。只要我们不动,就是对他俩的支援,魏军一共也就那点人马,经不起消耗。”
中年男子又说:“可也不能把功劳都让他们两个捡了啊。”
“哼哼哼……你放心吧,就那两个废物,能和逆贼打成平手已经不错了。我的目的是让他们与贼匪两败俱伤,将贼军都吸引过去,我们到时再取新京,岂不更好。”苍龙得意的说道。
当夜,葛城忽然来了一个青衣坐剑男子,他身后还有几个骑马的白衣男子。他们一到葛城,便开始了各种阵法布置,目的就是为了加固城墙防御,避免对方动用法术摧毁城墙。
而在东南面,秦军已兵分两路,进入了青羊城和坎丘城,一个在羊河北岸,一个问河南数公里外。
可就在其中一支秦军刚要准备离开坎丘城继续西进时,他们忽然发现了在问河北驻扎的魏军,立刻停了下来,并将此事汇报了身处另一路军中的包雉郂。
身着黑甲,气宇轩昂的包雉郂在看了北路部队的报道,立刻下令道:“立刻通知秩鹿停止进军,就地扎营,看清魏军的目的再行动。”
“诺!”传令兵立刻转身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蓝袍男子拱手道:“城主,我觉得此次魏军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不信他们守三面,还有很多兵马可以调动。我们完全可以让秩鹿派人强渡问河,将敌歼灭。千万不要耽误时间,此次提早出兵,粮草并不充足,望城主多考虑。”
包雉郂说:“我又岂不知利害关系。就算对方人数比我们少,再怎么说,那也是上万的兵。何况,此次双方拼的不是简单的军力啦,还有大量的修行者。修行者的多少强弱,将会决定这次战争的结果。我们要是冒进,这魏军忽然渡河截断我们的粮道,甚至攻下千遂城,我们怎么办?不解决了这支魏军,北路人马就不能随意离开,我们就只能孤军前进。前面已经是新王的领地,听说驻守新里的皆是魏军精锐。上一次可是屡战屡胜,由不同的常胜队伍组成,战力绝不输于我现在营中的十万人马。”
蓝袍男子说:“城主,若不放心,在下愿代城主去秩鹿那里助他一臂之力,扫清障碍。”
包雉郂道:“你去我也放心,速战速决不可延误。”
“是。”蓝袍男子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南面,护国军连克无人防守的魏军城池,就连曾经的起义主城斋戒城都送给了秦军。护国军一路北上,前锋一度顺利到达了山区入口。
可没想到,就在他们追击北逃百姓的时候,在入山口遭受了魏军的舍命拦截,最后一修为高深的半裸男子坐莲而来,不仅封堵了入山口,还仅凭一人吓退了秦军先锋军。
之后,秦军派来一众修行者,破了入山口的阵法,这才打通了山道,可斋戒城的百姓早已逃入了魏军关隘,不得不停了下来。于此同时,护国军又兵分左右二路,想要绕开山区,只留五万人马进入山区与魏军对峙,并顺利占领了一座无人的小山城。
几个披甲男子站在山城最高处的塔尖上,遥望远处彩旗飘扬的魏军关隘。
左边的男子说道:“魏军治军严谨,很有章法,此地对他们有利,我们要是强攻,恐怕会全军覆没。”
右边的男子说:“可以派一支部队去试试这魏军到有何战力,不要中了对方的虚张声势之计。”
中间的男子接着说:“立刻命人,去找找有没有小道,可以绕到这关隘后面。最好找个本地人问一问,我不信这里所有人都跑了。”
另一男子抱胸道:“要不,我晚上带人去闯一闯,看能不能杀他们几个修士,顺便打探点情报。”
“那你可要小心,魏军上一仗打的着实很好,不可小瞧。”中间男子说。
“我知道,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修行者,明天才知道怎么去试他们的墙到底厚不厚,兵到底怎么样。”另一男人自信道。
当夜,关隘处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双方似乎打了个平手,互有伤亡。
三路秦军,很快就陷入了与魏军的对峙之中,一时有了短暂的和平,双方还各自在营中过了一个简单的中秋佳节。
另一边,王唯继续跟着孙铁打铁,学他尝试用各种材料和火候锻打兵器。可他试了一段时间后,成品兵器打造了不少,可没有一件能令他满意,只能当做普通兵器发往了锻刻处,给普通士兵用了。
“铛、铛、铛……”
“嘶——!”
一阵白烟升腾,王唯看着铁钳中的银色宝剑,用工具测试了几下,仔细打磨后,发现还是不行,只能叹了口气,装上剑柄放到了已打好放兵器的小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