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动人心弦
“我叫陈慧珊，是珠宝城的经理助理。”自称叫陈慧珊的这位小姐，一头综色的长卷发衬托出白皙的脸，几丝留海随意地搭在额头；或许是擦过粉饼之类的化妆品，才会呈现她脸颊的腮红，才会给人妩媚的，娇柔的气色。欧阳俊杰欣赏这样的女人，由内到外的气质很好。即使她的长相并不是那么一眼望去就让人惊艳，但，一个人的某种气质，也足以弥补其他一些的不足。女人有多少不喜欢听到别人赞美她的话的？没有多少。
欧阳俊杰也不怕浪费表情夸赞她：“陈慧珊小姐，长的，真是很动人心弦的漂亮呵！”稍微停顿了一下欧阳俊杰便话峰一转：“我想问问......在珠宝城发生那起盗窃事情......你......当时也是在上班吗？”
“是呵，是在上班。可，上班是在上班...哪有在上班的时间里会发生盗窃珠宝事情的。大白天的谁敢偷呵？上班的时间里就算有人起了贼心，也没机会下手偷呵。要说抢劫或者哄骗还会有这可能。可我们这也从来没发生过。” 陈慧珊未置可否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嗯，你的话......说的过去，有点道理。”欧阳俊杰微微点点头似乎觉得...似乎觉得...自己这样问的话......有点那个。但转念一想，即使是废话也不是废言呐，有这必要。
“若是说，在大白天里被人哄骗走了些珠宝首饰什么的，还有这种可能。再或者说有人早就动了心思计划抢夺珠宝首饰的话，也会有这种可能。这样的情景，在今天的中国恐怕只能出现在影视剧中，在现实的中国社会中有是有，但也是极少会发生的事情。” 陈慧珊缓缓地说道。
“哦。是这样，是这样的。”欧阳俊杰又微微点了点头：“这种说法成立......再说，若是...真发生了哄骗，抢劫珠宝首饰的事件，公安机关......恐怕也闻风而动，在第一时间里早就行动了。”可奇怪的是，这珠宝城的安全系统并没有受到破坏的痕迹，监视报警的连接电线也没有更换过的样子，这样......欧阳俊杰心里疑惑地思索着。这个谜团一直困扰在他心头，久久地挥之不去，而要解开这个谜团的扣，现在似乎还不可能，远远的还不可能。
陈慧珊小姐如她平常习惯性招呼别的客人一样，走到饮水机前准备给欧阳俊杰倒杯水：“那天我正上班，不，是临时的顶一位员工有事请假的班，平时我的工作是协助老板或者是管理员工工作的。大概记得那天......因为其他的原因......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又受到一个女顾客想买又不想买，左挑右挑的挑首饰，拿着几样首饰比较来又比较去的，心里看着就有点烦，可又不好嗔怪和表示不满，还得陪着笑脸为这位女顾客服务满足她的挑剔，做我们服务这行的往往就是这么无奈何地......张铮，哦——就是我们这珠宝城经理，就走到我所在的这组销售柜台边，望着营业厅里四周的墙壁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说着这些话陈慧珊仿佛陷入一副若有所思回忆的神态中。“哦， 我口不渴，你就别倒水了。”欧阳俊杰说话制止她，她仍然在饮水机前取出一摞纸杯，然后抽出一个为欧阳俊杰倒了杯水放到他一边的茶几上。
欧阳俊杰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叉静静地听着陈慧珊小姐说着，听着听着，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或者说蹊跷。但一时又不晓得......这感觉的点......在哪一段。是监视系统没出问题前呢还是后？又或者......作为这里的经理......或多或少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奇怪，迷惑，疑团缤纷而至出现在这条线的每个点上。从陈慧珊小姐的员工休息室出来后，张朋还在与另一个小姐谈着了解情况。欧阳俊杰便来到走廊尽处，靠楼梯的地方站着掏出烟点上吸着，想着这些谜团......的点由哪里到具体的节点...需要搞清楚，想到这些......然后才能沿着这个节点继续进行到另外的节点。这时几声鸟鸣，飞来两只鸟，落在欧阳俊杰站着的屋子外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让他不由得暂停了，对心中存在着的一些节点的思索，望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一刻，从十一点到十三点是午时。午时的雀躁是在暗示到吃饭的时间了。
等了好一会儿，欧阳俊杰将快抽完烟的烟蒂扔掉，又接着抽出一根点燃上烟。抽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张朋慢慢地向他走过来。“你这边了解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点眉目？”欧阳俊杰随即掏出烟递根张朋，从张朋的表情看，只怕他也是没有什么收获。“只问了几个人，哪有进展呵。正等你呢，吃饭去吧。”“嗯。”欧阳俊杰扔掉没抽完的半截烟。
“是去外面的酒楼，还是这里的员工餐厅？”张朋看向欧阳俊杰。
“去这里的餐厅吧，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若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话，就更妙了。”欧阳俊杰想了下。
这里的员工私下里总有可能会谈些什么，不会对珠宝城被盗的事情无动于衷，不议论。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大光彩，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正面的调查不一定会掏出员工们内心的隐私话，而旁听别人的悄悄隐私话，虽然确实有点那个，但也算山穷水尽疑无路，望能现柳暗花明又一村。
珠宝城员工用餐的餐厅一样是装修的豪华而且明亮，与他们吃过的一些酒楼饭店比起来，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显得很干净地亮眼，进门后两边是深蓝色的一排排用餐桌，色彩平静似风平浪静的湖面，地上铺设的是蓝花白底磁砖，而购买饭菜的一排玻璃窗下，铺装的磁砖又跟餐桌及地面的不一样，是浅咖啡色的。购买的窗口分为两类：一种是大众餐，由二十多盆方托盘盛着菜组成的菜中，由几个菜相配，价格也不等。你可以选择四个菜，是三荤菜一素菜。也可以选择三个菜，是两荤菜一素菜等等的荤素菜搭配。另一种则是小炒菜，菜单中有五十多种菜，跟酒楼饭店看菜谱点菜的方式差不多。欧阳俊杰和张朋分别在不一样的点餐柜台窗口看了看。张朋对欧阳俊杰说就点几个小炒，你看怎么样？味道可能比大众餐要好一点。欧阳俊杰看了下说可以，顺便再来瓶酒。张朋说来瓶酒恐怕不好吧？欧阳俊杰望着张朋说那怕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这里的员工，员工上班时间不能喝酒，而今天我们就算是打打牙祭吧，真还没尝过这里的厨师手艺，做出来的菜味道怎么样。今天我们就是大概地摸下情况，少跟员工接触，以免人家闻到酒气不太好。这样能为自己减轻负担和紧张壮壮胆，少些顾忌。张朋问你想吃什么菜？欧阳俊杰准备离开去买酒，就随便说你看着办吧。
张朋到小炒窗口重新看了看菜单，就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烧牛肉，另加个虾米白菜鲜汤。暂时的就点这几个菜，喝酒菜不够再加。两个人能吃多少菜。当欧阳俊杰拿着一瓶白酒走过来的时候，这几道菜也很快摆放到张朋选择桌子的桌面上。张朋一看是‘白云边’15年陈酿酒，说这‘白云边’15年陈酿不错，喝起来比较平和。两人就边拣菜吃边喝着酒，喝了两杯酒正又拣菜吃时，听见一边餐桌上四个女员工议论起来，其中之一女员工：“那两个事务所的人似乎还在查那盗窃案的事情，把我都牵连进来了，真不爽。”“人家查案子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大家都在受调查。这也是没办法回避的事。”又一个女员工接过话。欧阳俊杰瞄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女员工似乎是自己查问过的女员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