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香火因缘
“噗哧,我又不是文盲。肚子里这点墨水还是有的。” 习欣嘴一敝一副见怪不怪不以为然的样子。
“另外还有唐代戴叔伦的《题武当逸禅师兰若》,明代的白悦《题太和山》,和我们的祖师爷张三丰的《答永乐皇帝》。白悦的《题太和山》是——秦关初转汉江东,荐藻灵岩部楚风。蜿蜒玉梯跻上界,嵯峨金阙列遥空。重林蔽壑深藏豹,峻岭千云半落鸿。西掖华嵩迟远照,南襟巴陇伏长虹。琼檐入夜星辰灿,贝树含春岁序同。香拂彩霞龙女度,旗翻赤电鬼神通。冈峦交秘乾坤秀,鼎灶常烹日月红。定有天仙留逸驾,欲辞尘鞅入玄宫。飞凫历览万山小,盘礴今看此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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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师爷张三丰的《答永乐皇帝》是——天地交泰化成功,朝野咸安治道亨。皇极殿中龙虎静,武当云外钟鼓清。臣居草莽原无用,帝问刍荛苦有情。敢把微言劳圣听,澄心寡欲是长生
而唐代戴叔伦《题武当逸禅师兰若》是——我身本似远行客,况是乱时多病身。经山涉水向何处,羞见竹林禅定人。
戴叔伦还有《建中癸亥岁奉天除夜宿武当山北茅平村》是——岁除日又暮,山险路仍新。驱传迷深谷,瞻星记北辰。古亭聊假寐,中夜忽逢人。相问皆呜咽,伤心不待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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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各位施主有的可能听说过。有的可能没听说过唐代诗人皇甫冉的名字;因这皇甫冉的名气,比起盛唐的一些著名诗人名气来不算特别地响亮。但也是位很有才气的诗人。他留存在我们武当山的诗是《题渡汝水向太和山》——落日事搴陟,西南投一峰。诚知秋水浅,但怯无人踪。”
武当山‘云霄宝殿’的这位道士,或者说也称为道长;竟一口气说出了这多历代古人题武当山的诗词典故来。令一行游玩武当山的男男女女从惊叹中感到一种惬意般的享受。
张朋应声道:“是呵,还别说;即使是一般人,也知道唐宋诗词经典三百首。那也不会刻意看,或留意品读唐宋诗词中与武当山相关诗词的。虽说很独特却也是小众类诗词。就比方说武术,武术的派别和门类也很多,但武当武术功夫又是自成一体系。而武当武术功夫在自成一体系的大类别中又分出了一些门派。又比如说医学也很庞杂,除了大体上分的中华民族中医和国外的医技,全国各医院有的西医外;在中医领域还分了大众化的中国各中医院的中医,民间祖传中医,及道家的道医。细究的话无不博大精深。”
“嗯,是的。”欧阳俊杰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接着一行人纷纷地、一个个相继跪在大殿中的蒲团上双手并掌作揖祈祷,欧阳俊杰、张朋、司徒琴、习欣、姚万辉、王芳、刘世强、程玲......等等珠宝城的男女员工也跪拜作揖祈祷。欧阳俊杰和张朋看了一会大殿内金碧辉煌的玄色之景就出了门,在外等着。
张朋看了下四周殿宇古老建筑:“心里有点感觉了没有?”
“不只是感觉光彩夺目地浮现在表面,而是心里有点底了,在疑无路中又能见柳暗花明了,不过还需要得到一些证实。”欧阳俊杰头摆了摆披肩长发,似乎是舒了一口气,两眼环视着四周。
张朋双手拢了下背包带,右手从裤袋里掏出烟递给欧阳俊杰自己也点燃:“我们这次介入的方式方法,真是尴尬又无奈的很,或者角度对我们极为不利。珠宝城的所有员工都晓得我们是干什么的,如果要是换个角度,比如说应聘其他什么的可能会好一些,早就能沉入到员工中卧底了。”
欧阳俊杰摇了摇头:“事情已经是这样也没法改变了。就算是这情况虽然麻烦些,我看不一定就特别的很难;你还记得《尼罗河上的惨案》这部电影吗?”
“记得呵,怎么了?”
“我们现在的情形,就跟这电影中的情景差不多。不同的是,这电影讲的是在谋财中害命;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图财里的龌龊事。有点大同小异罢了。好在亡羊补牢并不算太晚吧,我已经嗅到其中的,艳阳下的肮脏气息了......哎,他们都出来了,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踏了多少级武当山陡峭的石阶路——金顶,这古老的武当山传说所在,终于近在咫尺遥遥在望了。欧阳俊杰想起了似乎是哪古籍里有篇文章...或者说有首诗对武当山金顶描述是这样的,不由脱口而出——落座凡尘珠仙阁,历经风雨立世间。白云环视话沧桑,斯年飘逸吟颂歌。
“嗬,好诗呵!”走在前面的习欣欣赏地说道。欧阳俊杰一笑说,我也忘记了具体是哪本古籍中记载的,总之是有这么一首诗赞美或者说形容了金顶。后面背着写生画夹的成今,听到欧阳俊杰吟咏了一首诗,嘴不禁有些痒痒,微微有些气喘吁吁地也吟诵一首诗来——《念奴娇。太和凭赋》登临眺目,太和浪湮浮,天地为友。千里梦中凭,翠峰如簇。万千彩霞不亦佬,剪剪风,八方飘送。青天赤色分外好,朝阳升处山外山,竞相妖娆。 念往昔,中华剑鸣,洗刷病夫立东亚,悲欢相续,千古传奇对此,谩嗟荣辱。历朝旧事东流水,狼烟凄迷凝火逝。
“哎呀呀,这才子同志也跟我较上劲了啊,呵呵呵呵!”欧阳俊杰笑了。
吟诵完诗成今解释说:我听说武当山在古时又被称为‘太和山’,在中华武术界大致地分类,就一向有北少林和南武当至尊的说法。并且呢,在新中国建立前,就有许多武当武功抵御外来恶势力欺侮中国人的事情。因那时的中国人在外族侵略者眼里是‘东亚病夫’...老毛,毛主席就曾经含泪地称赞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龙在国际上为中国人争了光,中国人从此不再是‘东亚病夫’。
待上到武当山的最高神圣之地——金顶。一行人碰到一个本地人,单薄的洗的有些泛白的蓝衬衫,一根军人系的腰带系着下身穿着的迷彩裤,脚踩双近乎黑色的旅游鞋。似乎...是做了什么体力活,才把鞋子搞的分不清顔色了;一身的单薄衣裤罩着从黝黑的脸颊到小腿都显消瘦的小个子身躯。这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男的靠在金顶一边的围栏处,右脚边放着个装满了塑料水瓶的大背包。这本地人热情地跟导游小伙子打着招呼。看来两人早就认得。导游小伙子看到他也热情地叫了声:“唷!是旺叔。”回头对我们这一行人说:“他叫旺叔,是个很早的退伍军人,为了家里常常背水到山上来卖。”
被导游小伙子称为旺叔的男人跟导游聊上了,聊了几句又回过头对我们一行说:武当山原来也称为‘太和山’,现在上山既可以徒步地走上来,浏览看看一些沿路的名胜古迹,也可以选择舒服一点省些力气坐缆车上来;坐缆车的话那就只能玩个大概了。这武当山中是有许多景点的。缆车是政府跟山上的道长商议后投资修建的话。坐这索道观光车一是少费些劲, 二是起到观光的作用,但是想舒服的话就不可能对武当山各处的风景区逛一遍了,也只能欣赏个大概。一行人中有游客就说,你是坐这索道上山的吧?精瘦男人说,我不会坐这索道缆车上山的,坐缆车上山是要钱的,我背水上山是为了卖水赚钱的。有些游客虽然也是带了水上山的,但沿路爬山因为累,要不了多大会儿水就会喝光了,没水喝就会买我带的水。我们这在山上卖水的也跟你们不同,我们都习惯了沿着山路爬上山,也不会觉得很累。你们就不同了,平时哪会玩爬高山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