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 一章.香温玉软

翌日，差不多上午九点左右欧阳俊杰、张朋再次走进干净整洁，金碧辉煌泛着流光溢彩的珠宝城营业大厅。宝气成阵，金光万点闪贪魂，红尘梦晓，伫柜凝神；奢气轻漫袅飞莹，满目琳琅落心生；晨光甚好唯暮不雅，流金岁月忽远忽近。香飘飘九幽阴魂，堕落落为人准绳。张朋端详着大厅四周的摄像监视器，欧阳俊杰随意地扫描了一下营业柜台，稍微看了看柜台里摆放的项链等等珠宝。走罢，他对张朋说了声，随后微笑应付着柜台后的男女员工打招呼，就向大厅后面的员工休息室走去。走到一扇门前便敲了敲门，门未开声先至‘谁啊！’。“哦，是我们啊，欧阳俊杰！”。门开处香扑鼻，是洗发香波参有另种香氛；如荡漾在春天花丛之香-沁人心脾，香而不浓和腻。随后，一头大波浪，很港式长发型下的俏脸呈现在欧阳俊杰和张朋面前。眼如皓月当空，凝视人炯炯有神；周边泛着紫色的烟熏妆疏影，侍奉着柔软且长而翻卷的睫毛，高耸的鼻梁配以白里透红的脸颊尤如维纳斯，冷艳中隐显娇媚的神态。俩人猜她这精致有韵味的妆有可能美容过。上穿红色圆领且很短的圆摆紧身露脐T恤，紧身露脐T恤仅仅是罩住了高高隆起的胸；下面也是很紧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虽然是浅蓝色的长裤，因是弹性的绷得又太紧，以至于把私处三角区都勒出来了。脚上红的发亮的高跟鞋又把整个身子向上顶起，前凸后翘的魔鬼般S曲线很自然就突出来了。韩冰晶开门看了俩人一眼。

欧阳俊杰跟张朋顿时感到...眼前的韩冰晶，跟他们以前见过的...似乎很有些不一样。当然，话又说回来；现在女人能选择的化妆品和衣着服饰那么多，一般自身条件，和生活环境还可以的女人，谁不会穿着打扮呢。韩冰晶开门后见是他们，盯直了眼看欧阳俊杰，却似乎忽略了站欧阳俊杰一旁的张朋。韩冰晶身高差不多在170cm左右，她身材保持的很好，在女人中算的上极品；杨柳小蛮腰加之又穿着高跟鞋，站在欧阳俊杰和张朋面前并不显身材低。若稍远看的话就是高挑苗条类的女子。她这样的身材，应该是一般没这身材条件的女人很羡慕的。张朋在欧阳俊杰旁也微微一笑，他想。看来张朋穿着的一身白衣白裤没入她的眼呵，甚至于忽略不计少了些许存在感。她见欧阳俊杰...跟往日见着的有些不一样了，长到披肩的波浪卷发下收敛了些玩味和搞笑的眼神，而是遇事波谲云诡深邃的神态。上穿深蓝近乎黑色的梦特娇保罗衫，下是卡其色老板裤及黑色皮鞋，浑身的古龙香水味让她稍感舒适时，却一下被他口里的很重烟味冲的烟消云散。她不由得稍瞪了下眼，描过的一双新月眉扯为神采飞扬的样。

“有事吗？”韩冰晶很随意地望着一头披肩卷发、脸庞消瘦，微笑中如雕刀动过的高鼻梁；虽微笑却内里又显冷俊的欧阳俊杰。这微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令她隐隐感到像笑里藏刀似的；有点怪怪的不舒服之感。欧阳俊杰说想找她还想了解一些事情。韩冰晶也大概估计到俩人来的意思。这么长时间店里失窃的事都没破，她跟珠宝城的其他人一样，对欧阳俊杰及张朋的一次次询问，无上班和下班时的调查...可以说不仅见怪不怪，甚至于内心厌烦中都有些疲乏了。你们......请进吧，你们先问过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了解什么，知道的也不多。

欧阳俊杰和张朋随韩冰晶进房间后，韩冰晶手一指旁边的皮沙发示意他们坐下说。

“我听说你跟习欣...还有刘世强他们一起去北京旅游过？”欧阳俊杰刚坐下随口便问道。

“是呵，那次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是员工福利。每年不定期都会有带薪出去旅游的。别的...经营还可以的公司也有相似的福利事情呵。有的员工是积攒的休假，有的是享受年终休假。大同小异，效益还行的单位都差不多。”韩冰晶拢了拢耳边的飘散长发未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张朋听了韩冰晶这话也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废话地说，效益还行的单位或公司的确如此，但效益一般般或者不怎么样的单位就难说了。如有些国营企业和小私人企业哪会有这种事。除了干销售业务的、或者管理层、或某特殊的技工有经常出差的事情或休假，一般是难有这种事情的。因自己就是从国营单位出来的-身有同感。

“北京的风景和名胜古迹...是非常令人在愉快里感到惬意流连忘返的。（侧过脸对张朋）哎， 我们上次去北京是不是还着了招？”

“......”张朋不解地想了想，不知欧阳俊杰到底指的，或者说的是什么事情。

欧阳俊杰微眯了下眼又睁大：“怎么，你忘记了？一次是在天安门广场；一次是在去香山......”

“哦！”经欧阳俊杰这么一说，张朋才似乎回忆起什么来，禁不住地想笑了。只是他憋着想不笑，可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搞笑，皱在一起像猩猩的脸似的，不是哭笑不得，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你们去北京那一趟怎么啦？”韩冰晶见张朋听欧阳俊杰的话后有种怪怪的样子，或者表情，猜不出碰到了什么事，不就是旅游找消化散散心玩了一趟嘛。

“我们那一次去北京玩嘛......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韩冰晶听欧阳俊杰嘴里冷不丁吐出了这首诗，仍是不得要领地一头雾水，甚至于有点......不就是玩了趙北京么，还玩出了个么奇闻花样？

“你们玩了趟北京，是把定陵里的东西搞到手了，还是把长陵里的宝贝弄了，或者说...是把故宫博物院的奇珍异宝古玩意骗到手了？”韩冰晶虽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不就是玩了趟北京么，还搞得故作神秘有点得嗦的样子。旅游嘛，出去透口气，看下风光随意地逛，吃吃喝喝，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独特的滋味...除了这些，一个大男人留着个短发，还能玩出像女人长发上变出的花、束出的朵不成？她坐在俩人一旁，芬芳四溢化妆还算精致的脸上，带有点搞笑般地微笑；表情虽是询问的表情，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或不屑。

“你韩冰晶女士说的这些，或者...说猜的这些，再或者说...你认为的这些，那可是不得了的壮举呵，是盗墓贼...或者说，是江洋大盗玩的活，是这些人行使的勾当呵。我们常人的胆子还没能包住天...也没有那么肥呢。你这样的说法呵呵...那简直就是太高抬我们这些良民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呀。”欧阳俊杰眯了下眼，颇具艺术味地头摆了摆披肩的卷发微笑着。

张朋也明白过来，望了眼欧阳俊杰；意思是-算了吧，有什么可说的。若是说出来还落得个被嘲笑的尴尬，欧阳俊杰看到他这眼神，当然悟出了张朋眼神的含义。

“不过......”欧阳俊杰顿了顿，不经意地：“有人认为......你们那次...去北京游玩饱览名胜古迹和美丽的风景虽然不少，挥手潇洒丢钱，似乎......似乎也不少的。是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了这话韩冰晶眨了眨眼，不解地望着欧阳俊杰，这话包含的意思不正常，很不正常。好像话里有话。

“也就是说，你们那次......到北京玩了一趟，旅游了一下，所购买物品消费的额度，也就是花的钱有极不合理的地方。”欧阳俊杰感受到韩冰晶投来的注视自己的目光，微眯着眼睛并没看她，若有所思，而非若无其事带着郑重的口气说道。语气缓慢也沉。

“......” 韩冰晶没吭声，仍望着欧阳俊杰，脸上已有不悦的神情了。

“是呵，王怡、戴若皎她们去杭州玩了一圈，恐怕也没有你们消费的钱多吧。”张朋也带着琢磨般沉声语气说道。

听话听音。俩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韩冰晶心的话，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呵；是把我们这些去北京玩了趟的人，当成了犯罪嫌疑人看了呵？他妈的真是岂有此理！脸上一下便挂上了冷漠的神情，脸上此刻并不是黑，而是气得有些煞白。她虽看不到自己的脸，却映在了欧阳俊杰和张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