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明察暗访
“我们的责任还没尽到呢。你们这的老板张铮——张经理对我们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可以说已经感到蛮腻味了；我们，即使也感到腻味了，心里很有点烦。那也要继续调查、或进一步了解呵。这是必须的、没办法的事情。端么样的饭碗，就要把么样的饭碗端好。心里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那也只能这样。不然的话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怎么，你想让我们站在这说话？”欧阳俊杰心里虽不太爽，仍微笑着。
“嗯...那你们请进来吧。”
姚万辉无可奈何的表情里，带着无所谓将两人缓缓让进了休息室。随即说道：“你们...还想问点么事呵？”
两人看他这背面身段...还真如春风吹杨柳般一摇带三晃的。张朋感到...这姚万辉...似乎...有点象平时耍太极拳的样。若是他不喜欢或者不爱耍太极拳...怎么会...有这习惯性地步态和身段？张朋看眼前的姚万辉稍回想了下，除了当时在火车上还没怎么注意他，因，在他跟女人争吵中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么样。当时他是背对着自己坐的这边，坐着或站着又隔着硬坐的椅，跟欧阳俊杰背靠背的。这第二个照面让他的感觉确实...有点如此。另外，在唱戏里，除了武生外，一般唱旦角的也会有这样的身段，而这样的身段是练出来的。比如京剧表演艺术大师梅兰芳在表演《贵妃醉酒》里就有个招牌标签的兰花指；而中国国宝李玉刚在演唱《新贵妃醉酒》中也有个舒展云袖的花中俏身姿。当然，这也只是张朋再见到姚万辉的瞬时猜测。毕竟，他也没见过姚万辉耍过太极或者玩过戏剧。但，即使他玩过，或者说喜欢这些；也跟他像女人样的性格，没有一毛钱的狗屁关系。这是两码事，而不是一回事。
“嗯......我想问下...另外的事。”欧阳俊杰和张朋走进休息室。巧了，跟他一块住这休息室的王若春恰好不在。欧阳俊杰晓得这俩人是同住一室的。王若春跟谭丽在外有住的小窝，还跟他一起住在这里。是不想暴露跟谭丽之间的那种关系。这也是珠宝城安排的员工福利——跟某些公司或工厂自身的条件还行、福利待遇还可以的员工宿舍性质上有些差不多。但这里，却比一般的职工或员工宿舍住的面积稍微小一点，也就是一室一厅。毕竟这里是工作后，以暂时地休息为主。即便如此，生活上必须具备的设施水、电、气都还是一应俱全的。水、电、气的用度也有一定的规定，没超过公司规定的额度就好，由公司承担，若是超过了将会从工资中扣。欧阳俊杰和张朋暂住的休息室也跟这一样；不过欧阳俊杰和张朋在这呆的时间便很短了，只是为了在这调查办事稍为方便一点罢了。珠宝城管理层为他们提供的休息室也就相当于经常出差住的宾馆。只不过性质上不同，出差住宾馆要花钱；这里却不用花钱，仅此而已。
“......？” 姚万辉有点不解地望着欧阳俊杰及张朋二人：“那，请坐吧。”进屋后便随意地指是了一旁的沙发。
“我先询问你的时候，你确实...也跟我谈了些事情。但，有件事情你却没跟我说起过。”欧阳俊杰要紧不慢，有点儿慢条斯理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话。
“还有什么我没说的，我晓得的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么？”
“姚万辉，姚先生。那我就不妨直接一些跟你点明，以便恢复你的记忆力。你看好不好？”张朋稍带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跟我点明？......好恢复我的记忆力？......张朋——先生，你这是话里有话，弦外有音呐，你这弦外之音指的是么事呵？”
“莫急呵......给，先来根烟再说吧。”张朋掏出烟欲递给他一根，被姚万辉摆了摆手拒绝了。就递给了欧阳俊杰，然后自己也点上根烟。
“我不抽烟的，这里也最好不要抽烟。” 姚万辉漠然道。
“这里不是公共场所，是珠宝城赏赐给员工的私人空间。跟我们呆的休息室一样，属于自由天地。你们珠宝城的福利待遇还真不错，说实在的，我们那的窝还不如你们这呢......那么，现在就言归正传吧，嗯......有两次，我记得好象是两次。一次是在某月、某日、某时的某歌舞厅里，你跟韩冰晶......纠缠在一起；还有一次是你跟王怡在喧哗非凡的某时、某街、某酒吧门口扯皮拉筯的情景让我可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的......”
张朋正要继续说下去时，被愠怒的姚万辉呵斥道：“别说了呵，你这是么意思呵，跟踪老子？......”
“他只是两次...在偶然中，碰巧邂逅了你风花雪月般的风流韵事，这，怎么叫跟踪你呢？...你以为...你的这些好事谁都感兴趣？你同事中有的人、或者他跟我谈起这事的时候，说句实话，我欧阳俊杰还真没当一回事，甚至是不屑一顾。也不想捕风捉影的没事找事…那是闲得无聊。”
“不管怎么说，你的这些行为，都已经算是侵犯了我的人权和隐私权。妈的！” 姚万辉咬牙呵斥张朋。
“吔，你这人还愤怒、还来劲了？我无意中路过，看到了你姚万辉的这些好人好事，还侵犯了你的人权和隐私权？那路是你开的，是你的专属领地呀，你有那的使用权别人都没得是不是？歌舞厅和酒吧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呵？那些地方是你的版权所有，只有你才能演绎动人的破故事呵？还侵犯了你的人权和隐私权呢？你不觉得有点…有点不知所以…哦，应该是有点莫名其妙。我看你这人的...智商和情商都够呛，不怎么地低的不行呐。还真的是有点莫名其妙。嗤！”张朋对姚万辉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喷出这番话。
“我欧阳俊杰是真的，没当一回事，不屑一顾。因为听到过见到过…这种充当小三角色的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现在的社会早就不是原来人们思想单纯的那个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社会上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蛮复杂，看的多了......自然就见怪不怪了。那你晓得不，王怡跟刘世强的关系是蛮好的；另外，韩冰晶跟张铮的关系又是非同寻常，是那种非此即彼的关系。只是都没表露出来，也不允许表露，这是心照不宣的事。这么说吧，你在这种...都很微妙的关系里面，不仅仅是充当了小三——第三者插足的角色；还脚踏两只船地搞的不可开交。不仅内心怨恨还......他张朋，并没有...侵犯你的什么人权和隐私权。这是你自己认为的，是你这么看和这么想的。这就好比，两个男女之间，男的单恋着那女的，可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点你要搞清楚。他并没有诽谤你，污蔑你，这在哪都说的过去。你指责他的这些话，即便是在法律...或者法规的层面上来讲，也站不住脚。是你，当时在跟两个女人纠缠不休、扯皮拉筯裹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碰到了。你没注意到他，是他碰巧看到了你那样的。”
姚万辉鼓瞪着双眼还想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气不打一处来：“......！”
欧阳俊杰见张朋刺了他的心一下，便又点了他一下：“这些纠葛的故事，我看...就暂时扔在一边。还有个事......我想问一下你，你当时......捡到了你们老板——张铮一时忘记丢在哪的钥匙。那这钥匙，是你自己还给他的；还是他自己无意中找到的？又或者说，你是通过某种方式......让他自己找到的？这个事...请你说一下。”
“你，欧阳俊杰！——你又在这凭空捏造、胡说八道地污蔑我？么事我捡到过老板的钥匙呵？你他妈的......？” 姚万辉鼓瞪着双眼，听到欧阳俊杰嘴里冷不丁忽然蹦出这话，像抓不住要领般又一楞。
“姚万辉先生，看你这副穿着打扮，和举手投足的派头，倒真像个具有绅士风度的贵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呵......你当时在火车上...不是还欣慰地庆幸自己过...捡到了老板-张铮——张经理的钥匙么？你怎么把这茬...自己感到欣慰、庆幸的事忘了？你忘了，可我是没忘的哦。”丢出这些很具诱饵的话，欧阳俊杰盯着他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