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笑里藏刀
欧阳俊杰望着他。一个人怎么会这样自负？自负就象是谋杀一般，不管布局多么巧妙总会露出马脚。
“你平时夸人家，让人家不仅自以为是；还春风得意、沾沾自喜中的样子到哪去了？”
“你？......”张铮手指着欧阳俊杰一时语塞。
“哦，这才稍微有那么点叫你不爽；你就这样诋毁、贬低、甚至是咒诅的骂起人家来了。其实，说实在的，我们看姚万辉也蛮那个的......可又一想；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你张铮是这样的性格；人家虽然蛮娘娘腔，那也是他的事。可话又说回来了，性格这种东西...这样的性格...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社会上，也不只是就他姚万辉。还有一些人也是这样。有的男人喜欢穿女装还打扮成女人；说好听点是优雅，说不太好听的话，就是有点变态的味。有的女人不仅是性格像男人，还爱穿着男装。还有些女人的个性，就象个爷们似的，说话做事、行为作派不仅豪爽，还大大咧咧的呢。这都是人的性格或者嗜好。每个人都有自身对生活的态度和活法。这不奇怪，也无权说三道四的看不习惯。你，有你的做人权利；人家，也有人家的做人权利是吧。人上一百，种种色色。你认为你这样...蛮像个人样，可有人...还认为你...就是个伪君子。当面高高捧起人家不遗余力，背后却是当铺里往外抛孩子——拿着人不当人。说你张铮-你就是个当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的——笑面虎。你...关系密切的、或者说亲密的同事中；有人在...某年、某月、某天、某时那张破碎的脸上，没有走远，而是近距离、蛮不容易地说了你。那张破碎的脸是么意思？......是怕得罪了你，没有好果子吃。万一要是得罪了你，你这人...会暗地里搞人家，给人小鞋穿，报复心重的很...你是这的经理、老板。岳飞还被莫须有的罪名给搞死了呢。你张铮...若是想...找个理由整人家、或搞人家的话，那还不是动点歪点子分分钟的事。绝对不会把人家当隔夜菜吃的。你连喝茶都是这么讲究；对吃菜也不难猜想，那也是极讲究的。要是对人家梗在心里，还能做不出来烂屁眼的事？当面锣，背后刀。对你张铮-张经理为人的评介、鉴定完毕。”
“你！——你们跟老子滚他妈的蛋！老子不需要你们在这磨磨蹭蹭，到处嗅着寻找，歪哩叭叽的今天怀疑这个，明天怀疑那个的搞的这里草木皆兵。好象我们这里的人不是销售金银珍宝的员工，都是监狱里的犯人似的...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毛病的犯罪嫌疑人；似乎就你们才是他妈的真正正直无私？你们才是一身正气的标兵、思想高尚的先进工作者、光明磊落的模范代表？就只有你们是心中无私天地宽；这里我的同事，其他的男男女女全都是找不着北，看不到前进方向的蠢货，都不是个东西！你把‘文革’里的那套，自己是又红又专，其他人都是地富反坏右必须打倒用到我这珠宝城来了。嗤！什么狗屁玩意儿，真是的。”怒不可遏的张铮，嘴里像发连珠炮似的射出了这些话。
“怎么了，当初请我们来时，你胸中是...拥有朝阳似的不后悔，还有一颗希望得到帮助的心；现在，却是错过了黑夜里的星星...般地后悔莫及了。你想要我们立刻消失、滚蛋？这戏台子都搭好了，观众也有了...这，说不唱就不唱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那么好的事呵。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有句话叫做什么...意思你很清楚。这句话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既然淌了这里的混水；既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精力、更浪费了表情。我要是不把这里的混水...清理到清澈见底，还这里一个自然风光的话，是不会走的。那不是我为人的作风，我们...要是就这么灰心丧气地，灰溜溜一拍屁股就走了，那还么样做人呐？既然来都来了嘛，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做事需要有始有终才行呐。我这个人，虽然自认为还谈不上是个好人，或者更不扯蛋，是位马克思主义的追随者。我哪有那么红的心啊。要是有人不黑我、不咒诅骂我、不一棍子把我打到地狱九幽的话，我就得烧高香了。一个人成幸运的宠儿，总比成倒霉蛋好。但，要我成虎头蛇尾的那种人，我欧阳俊杰是-不-屑-一-顾的。嗯...张铮，张经理，多谢...你的...盛情款待，虽然，我们都没你那么懂茶，也不会像你那么品茶。我们这些外行还是要说些良心话，你这茶确实不错。是茶里的上品。有一个说法叫什么来着？哦，好象是茶品如人品。意思是说懂得品茶之人，其人的思想情操也低不到哪里去。我看这种说法很有些，太有些片面。茶，是自然生长之物，生长出来了，还要看人怎么样......”
张铮怒目横眉地盯着欧阳俊杰：“你还有么乱七八糟的狗屁不通话，都从肚子里倒出来。莫想在老子面前玩什么花花肠子。”
“我就晓得...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你现在不承认，到承认的时候，可就只有...后悔的眼泪了。到时候，到时候...一旦金箍棒落在了...你的头顶，看你这妖还怎么兴风作浪；那就是，打倒你这个走资派的时候了。我倒要看看...看看你这个装逼的货色...还能不能玩撑高，撑不撑的过去。要是你确实喜欢的话，那就继续；做你的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吧。但，也请你行行好，不要像伪君子那样说话，当面锣转身背后鼓。从个人角度来说，你是怎么样的人是你自己的事；若是影响到别人就是不道德的事了。”欧阳俊杰极具讽刺般地微微一笑。
“哼哼！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呵。”张铮冷哼了声。
欧阳俊杰侧过脸望了下张朋：“我们走......”站起身又不忘叮了张铮一句：“......凡是在珠宝失窃案相近的日子里，出去玩过；或者没有出去玩过的，都是我要调查的嫌疑人。而你......张经理的反应...是我碰到那么多人中...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碰到的最激动、最兴奋、最......哦，怎么说好呢...是最狗急跳墙的那一个。你......应该说是...黑格尔曾说的，很独特的‘这一个’——犯罪嫌疑人。”
出了经理办公室，张朋不解地说，你怎么...你为什么那么认定这张铮老板的嫌疑最大？还有...他的情人...或者说情妇就算是有几个，那又怎么样？这种事在现在的社会里，特别是工作和生活环境还可以的人里，并不算个什么稀奇事情的。再说了，即便他有这些事，那也是他私人的事情。像张铮他这类阶层的人...经理、老板......玩女人，包二奶的多了，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欧阳俊杰微微一笑说自己这么做，只不过想刺激他一下。不然的话，他张铮也太胜似闲庭信步、悠哉乐哉，感觉良好了些。你说的，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这种有几个情人，或者说情妇在手边玩的...‘贵人们’的确是不稀奇古怪的事。若是报纸上、网络上有哪天没刊登谁，谁，谁因为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下马，或者哪个政府、国营企业官员在接受调查的...哼哼！我都认为不正常了。我倒不是但愿这社会风气不好。只是这社会已经是由原来的计划经济，转为了市场经济；这杠杆，这平衡点被打了——那自然就难免有人以权谋私，干损公肥私的事了。这种事，对于我们所处的阶层，环境来说，是可以不闻不问不管......但要是某个人跟我们要查的案子，跟这珠宝城失窃的事...隐隐约约有关连的话，那就......那就顾不得，是不是侵犯了张铮的人身权和隐私权了。若是事情一旦查实成真，那就是他-张铮因为隐私的牵扯、盗窃等等几项罪名成立并举的问题了。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