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0章.百足之虫
王若春在法庭上哀嚎般地这么一吼，触动的谭丽浑身一颤。欧阳俊杰瞟向她，看的出来她的心也为之一紧。谭丽瞬间醒悟过来，不过她心里清楚；有两件事自己并没告诉王若春。行窃珠宝的那晚，张铮确实是把监控关掉了；但，刘玉玲偷偷安装在经理办公室的针孔摄像头，却一直忘了收回。正因为这样，就是这一时的疏忽才偷拍到经理办公室保险柜密码时，也高清地拍到了王若春。但，这些很机密，或者根本就...没人晓得的事是怎么......暴露的呢？......未必是王若春说过的...是姚万辉那？......
牛祥见张朋说了这么些停顿了，便问这案子是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张朋稍想了下...望着欧阳俊杰。
欧阳俊杰微微一笑对他们说：“嗯......张朋是讲了这些...的确是这么回事。但要是说这案子就是这样...或者应该是这么个结局；我看还有些东西...让这案子并不会...是一个结尾。这世界、这社会还在五彩纷呈中五彩缤纷呢。哪有你们看过的...影视剧的结尾是一点、是聚焦的。要是说这案子，我，欧阳俊杰可以反过来看或者——说前面讲的那些很不合理。而他们男的；或者她们女的，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你们调查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说过来、说过去，还是在私人关系里绕圈子。就算这些...私下的情感事，是这样的又如何？亲密不亲密，怨恨不怨恨；是他们和她们的事情。说句直接和粗鲁的话...关我们的屁事。我们还真是管不着。因为我们又不是民政局、又不是教育学家、又不是婚姻介绍所...凭什么对人家个人...感情的事说三道四的。这是其一。这些人虽然是，或多或少心里有心结、有问题的人；但又不是如今政府机关的某些领导干部，或者国有资产的负责人；能以权谋私、贪赃枉法、并且贪天之功为己有。养情人、包二奶、送别墅。有的女政府官员，还以权敛财、独霸一方，成现在的武则天，养宠玩耍十几个男人的事，东窗事发...才被调查搞下马的呢。我这么一说，我相信你们...在报刊杂志上，也经常看到...刊登这类屡见不鲜地事吧。他（她）们在这...珠宝商的私有集团公司里，就算是有些想法...或者不良动机、寻找快活——用的也是自己的钱。用自己的钱寻花问柳，这充其量，也只能说...或者讲是生活作风方面有问题......你生活检点是你的事；他（她）们私生活糜烂...是他（她）们的事。是道德，是不是败坏的事，这也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对不对？人家单位的福利待遇好，就算人家是温饱后思淫欲，那也是个人的事呵。这是其二。”
欧阳俊杰将敞开的话陈述到这，张铮、王若春、姚万辉、韩冰晶......等人脸上，这才从惊悸、不满的神情里...回了点血，从吃相难看，润泽般地有了些欣慰之色。欧阳俊杰说的这番话，触到了他（她）们的内心......
我在这来排列一下，或者梳理梳理，让大家从...好像有点杂乱无章里...看的稍微明白或清楚些：先把姚万辉情感方面的事铺开。那，为什么要从...他这里开始说呢？一会儿你们便明白了。姚万辉的家庭状况良好，他父母是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干部。一哥一姐，他是家里的老幺；也就是说家里最小的一个。他的初恋——也就是情感的荫芽，是在读大学时...喜欢上了同届...另一个班的靓女...名叫舒芸的，舒芸不仅靓丽，家世也可以。并且，人也如小荷才露尖尖脚。但这位女同学...却对他不感冒，也就是说不感兴趣。而他的同班同学，气质-出水芙蓉般的...靓女戴晓莉又对他有好感。形成了女追男......在这无乱码、无马赛克...学生时代纯情的追求中......唉！——直到毕业都没成功。于是乎，这便酿成了...二分之一的《罗米欧与朱丽叶》般地伤感。打学校毕业后，你先后在...两个公司打过工，而感情...恋爱方面，一直是空白的。直到你进入到，这珠宝行业工作；相遇到了韩冰晶，你的心灵，才感到了一丝的甜蜜...你感觉自己才...找到了一个温馨的港湾。可是好景不常，你的老板——张铮经理不知怎么的看上了韩冰晶，尽管韩冰晶...在某种原因或者说...心里是不那么情愿的。而张铮经理，他也并不晓得韩冰晶...跟你有地下情这一出；不管怎么说，是他夺了...你心中所爱。存在即事实，事实否合理，合理视权势。你虽心存在着怨恨...也无可奈何花落去......
姚万辉稍楞了下。便惊讶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张铮有点疑惑地望着欧阳俊杰，他起先还根本不晓得，姚万辉跟韩冰晶之间有这么回事。直到在法庭中，欧阳俊杰两次道出了这些，他才知道？坐在旁听席中的白茵及陈珂，也感到很有些不可思议，都望着欧阳俊杰......你姚万辉的...再次热恋之旅...便只能是...不了了之；虽然这是你心仪的...第二段恋情...怎么说也...或者说只能这样——张铮是你的上司、老板，你哪有能力...跟他抢女人呵？你心里虽然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呢？...唉！在这之前...我说的是，在你得知张铮...把韩冰晶搞到手；你还能去张铮哪时...内心在无奈时...你便做了一个事——在张铮玩韩冰晶的住处，偷偷装了针孔摄像机的摄像头。不过...怎么说你姚万辉才好呢？......你命中自带桃花运；在这不久，我说的是...这事告了一段落后的...一段时间...日子里，你又跟王怡好上了，这应该是你...姚万辉，第三段恋情的来临吧？......你当时心里一定是喜笑颜开的，是不是？我估计你...当时的情形...应该是没错的吧？我，欧阳俊杰没说你...是喜新厌旧；因你还是个比较重情重义之人。是对方先抛弃、先丢掉了你。怎么会是喜新厌旧，脚踏几只般呢？...你又不是张铮——张经理；一没张铮那本事大，二没张铮那吸引力，三没张铮那权利劲...能够左搂、右抱、前贴、后靠的。
牛祥见欧阳俊杰把话说到这了，忍不住又丢出让这些人几乎要喷血的话：依我看呐，那就是——终夜长施云布雨，至三更春兴未足。御五妇金枪不倒，擎一柱群狼叹服。Ok！-这是西门庆对阵潘金莲；张铮在猛搞韩冰晶。——早知君爱歇，本自无容妒；谁使恩情深，今来反相误。愁眠罗帐晓，泣坐金闺暮。独有梦中魂，犹言意如故。这是西门庆对仗李瓶儿；张铮偷情玩陈慧珊。——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是西门庆独宠庞春梅；张铮又移情刘玉玲。——额尖露背并蛇行，早年必定落风尘。假饶不是娼门女，也是屏风后立人。这是西门庆另对李娇儿；张铮还把玩司徒琴。依我判断...在这些女人里面，恐怕就只有司徒琴对张铮的兴趣不浓了。张朋见牛祥这样，不禁微微一笑带嘲地望了眼欧阳俊杰；嗤！他又来了，呵呵。欧阳俊杰......牛祥这番话，原本是不久前在张朋办公室里说过的，可现在是法庭里呢......
张铮见牛祥竟然这么讽刺挖苦他，气不打一处来地低吼了声：“你他妈这是哪来的，下流无耻狗鸡巴香艳玩意儿呵？别以为你是个穿着警服皮的家伙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要告你污蔑！告你侵犯人权损人名誉！”
坐在旁听席，本来心里就有气的刘世强；听到欧阳俊杰慵懒地、慢条斯理的嘴里又吐出了这话，也...这？...脸上木讷了——目瞪口呆。故事，真实的故事...都陈述，说到了这份上；王怡也不禁脸红耳赤了。
